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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提了起来,程忱一脸懵地天旋地转,站直了的时候,正看见自己的母亲从卧室里出来,拍了拍程右的肩膀:“你别总给孩子们脸色看,最近天气渐渐热起来了,我让刘姨在鸡汤里煮了莲子,你火气这么大,我让她今晚上给你多盛一点。”

一般来说,上了饭桌,气氛也就能变得好起来,但程右前不久才在这张桌子上经历了家里独子的出柜,现在坐在桌上就有些想黑脸。

“刘姨,你给程右多盛一些莲子。也是这还没到夏天,不然我都觉得该给你熬绿豆汤清火了。”程夫人把碗递过去,小声说笑,“你看看你本来这几年就晒得挺黑,还这样黑着脸。”

因为家里夫人这些年被照顾得太好,丝毫不显老态,所以程右一直很在意自己的这张脸,听程夫人这样说,程右也不好再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舒展了眉头,给程夫人夹菜。

“修远才回国没多久吧,什么时候决定在一起的?”程夫人还是轻言细语的,把话题引到了余修远身上。

如果要说实话,那么其实他们俩在一起也还没多久,余修远刚好给程忱剔了鱼刺,听到这里也就含着笑意答话:“也就前几天的事,忱忱答应了我,我就马上过来拜访了。”

程忱瞪了他一眼,嘴里正吃着鱼,余修远担心鱼刺没剔干净,把食指轻轻放在唇间,安抚地冲他笑了笑:“吃鱼的时候要少说话。”

程忱恨恨低下头,程夫人倒是笑得挺开心,晚饭都比平时多吃了好些,程右坐在旁边没说话,听着余修远和程夫人聊天,听一听觉得心情也慢慢好了起来,然后就又开始在别家孩子的光芒下嫌弃程忱不会说话了。

33

期末的时候太忙,程忱连剪头发的时候都抽不出来,张非非每天空下来就给袁骆打电话,也完全没时间看无关紧要的程忱一眼。

“哎哟我这个头发现在都挡眼睛了。”程忱站在阳台上的镜子面前,伸手抖抖额前长长的头发,扁着嘴觉得难受。

张非非在里间和袁骆打电话,听程忱说话,看了他一眼:“宝贝儿你考完了吗?我们暑假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程忱翻了个白眼,抬手拢了拢头发,看着头发在头顶上竖成一个揪揪,眼睛忽然亮起来,冲进屋里去在桌上翻翻找找,边翻还边咋咋呼呼地喊张非非:“张非非你有橡皮筋吗?”

张非非捂着手机话筒:“你要橡皮筋干嘛?”

“扎头发啊!”程忱没抬头,说完又觉得不妥,“我问你干嘛,这种东西按理来说你不会用吧。”

袁骆在电话那头听到动静,有些不好意思:“忱忱找你有什么事吗?”

“他头发长了,想找个橡皮筋扎起来。”张非非嘟嘟囔囔地说话,在程忱听来简直是黏糊得不行。

袁骆顿了顿,再开口的时候就显得有些兴奋了:“忱忱扎个小揪揪肯定很好看,我以前就总让他这么……”说到一半忽然顿住,“……嗯…上回我去你宿舍的时候在你抽屉里放了一盒小皮筋,你可以借给程忱。”

“我抽屉里有。”张非非满脸不高兴地向程忱伸出援手,看程忱没听出来,觉得更憋屈,趁着程忱出去扎头发的时候,不高兴地冲袁骆发火,“你都跟他分手快一年了!你别还惦记他!”

“我没有……”袁骆心虚,说话也就完全没底气,“你别生气啦,我们暑假一起出去玩嘛!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那我们去j国,我知道那边有一个特色酒店,我们去那里。”

“好啊好啊,你决定就好。”

程忱扎好了头发觉得是真的好看,拍了一张照片想发给余修远看,但想了想还是删了照片,只给余修远发了消息:“我换了个新发型!后天给你看!”

余修远很快就回了消息:“我很期待。”还加上了一个摸摸头的表情。

程忱美滋滋地进了里间拾行李,张非非也忙着打电话,程忱听不真切,只听到他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哪国语言。

家里的司机过来的时候,程忱正好拾好了箱子,走的时候张非非刚开始拾行李,没转过头来看他,随随便便说了拜拜,室友两人就这么分开了。

程忱下楼的时候还觉得挺唏嘘,心说自从张非非和袁骆在一起之后,好像张非非这人就变得有些奇怪了,他一路拖着箱子想事情,也就没看到路过的男男女女都盯着他看,箱子放进行李箱的时候,他看见正好是家里的管家来接,没等对方说话,就急吼吼先开口了:“刘叔,我想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你看你最近有没有时间帮我找找啊?”

管家觉得这件事比较重要,也就默默记下来,并且言语安抚一番:“小少爷放心玩,这些事情我来处理就好。”

于是程忱就顶着没取下来的苹果头回了家,并且在家门口和程右打了个照面。

“你这是什么发型?”程右震惊了,伸手去扯了扯程忱的头发,“你一个男孩子家家的,怎么留长头发?”

程忱没机会说话,程右就扯着他头发往里走:“你跟我去浴室,我给你换个发型!”

程右从部队里出来,天生就对这种偏中性的做派没有好感,再加上知道程忱喜欢的是男人,就更对程忱无意中表现出来的和阳刚之气相背的特点非常在意,程忱被拉进浴室,一路哀求威胁都用完了,最后还是看着镜子中的板寸头,差点哭出来。

34

余修远来程家接人的时候,刘叔亲自迎了出来,好说歹说非要他进门去等,余修远实在推辞不了,也就只能坐在客厅里,听程家的阿姨上楼去哄程忱下来:“小少爷,余先生已经过来了,现在就在楼下等了。”

门里半天没动静,余修远看了几眼刘叔,刘叔摸摸鼻子,眼神乱飘,就是不和他对视。

折腾了好一阵,程忱还是下来了,大热天扣着一个鸭舌帽,垂着眼睛谁也不看,刘叔几步跑上去接过了他手里的行李箱,余修远也跟上去,想和程忱说话,但无奈对方就是不开口。

“忱忱热吗?”余修远没办法,只能把冷气的温度再往下调了一度,“怎么不说话?”

车往小区外开,程忱往车外车后看了好几眼,再扭过头来,自暴自弃一样要伸手去取帽子:“先说好,你要是嫌弃我丑了,我就跟你分手!”

余修远还没说话,就看见程忱掀了帽子,一撮头发乱七八糟地趴着,一撮头发又直挺挺地翘着,是肉眼可见的参差不齐,他甚至还特意转过去给余修远指了指后脑勺上的一块秃:“我爸说我头发太长了!非要给我剪!他手又残!剪成这样我怎么见人啊!”

余修远想笑,但顾忌着自己在开车,好说也给忍住了:“你前天是跟我说的你留了长发吗?”

“什么长发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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