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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仿佛并不将这个问题放在心上,只是想起来了就问了出来。

但是任盈盈却无法那么淡然,她轻轻皱起了眉头,“向叔叔确实来找过我,不过只是来看我和竹翁两个过的可好。”

“你不必隐瞒,向问天是你爹的旧部,也是你爹的死忠。本座坐上教主之位后,他从未办过一件正事,本座念在他是对神教有功之人,才不去计较。”东方不败沉下声,“他若是有本事就像当初本座一样,将本座从位置上赶下去,但是他如果敢做出什么不利于神教的事,本座绝不会饶了他!”

“本座知道,他素来对你多有照看,也会时常的过来看你,这句话就由你来转告向问天罢。”

任盈盈听了立刻弯下腰,恭声道,“教主,向叔叔只是怜悯盈盈,并无意……”她话语顿住,看见了竖在眼前的食指。

“你不用替他辩解。”东方不败听了任盈盈的说词只感觉荒谬,“盈盈啊……你们在想什么,想做什么,本座一清二楚,所以没必要在本座面前隐瞒。”

任盈盈:“……谢、教主。”

“东方,走了。”李含蕴听着谈话,觉得差不多了,便唤了声。

“盈盈,你是个聪明人,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本座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东方不败警告完最后一句话,拂袖转身道,“才多久你就催了,一点耐心都没有。”很明显,他这一句话是对李含蕴说的。

“好好好,是贫道修心不够,离不了东方教主。”李含蕴顺着东方不败的话,打趣,“不过小徒一个人在城内怕是要等急了。”

“不害臊,还拿徒弟当借口。”东方不败笑骂一句,竹筏在东方不败上来之后不急不缓的远离岸边。

这是李含蕴的水上交通工具,“渡情”出自剑三,无需摆渡,只需要内力驱使即可随意游动。

竹筏上还摆着一个小方桌,上面拜访了一些致的糕点茶水,两人面对面而坐,因为竹筏的所属者是李含蕴,旁人即使内力再高深也没有操纵能力,李含蕴的面向既是竹筏行驶的方向。

背对着前方,东方不败多少有点不习惯,但他信任李含蕴,两人一路说笑,时间倒是过得很快,竹筏载着人顺着小溪流进河流,最后到达城内。

李含蕴让焰文去送《辟邪剑谱》了,为了保护剑谱,他特意将袈裟放进黑盒子里,才让焰文去送的。焰文固然不会去偷看,但是难保林平之见了不会多想,因此还是找个盒子着更为妥当。

他们约了在城中的“新来客栈”会面。

李含蕴与东方不败不急不慢的赶到客栈时,焰文急冲冲的跑出来,手上还抱着黑盒子,“师父,那人不在家,我等了又等,也没等到人。我怕师父师娘你们过来了看不到我担心,于是就抱着东西原样返回了。”

“你确定是出去不在?还是说他已经离开?”李含蕴问道。

因为隔壁就是岳灵珊的住处,李含蕴让人直接翻墙进去,到了主屋再敲门,这样动静小一点,不会惊动岳灵珊。

焰文笃定的点头,“院子里还晒着衣服,肯定还有人住。”他想了想又说道,“隔壁的院子也没有人在,我记得师父你说的话,还特意多看了两眼。”

“看来是两个人一起出去了。”李含蕴喃道,随即叹了口气,“罢了,先在我这放一阵子吧。”他接过黑盒子,侧头对东方不败说道,“我先上去放好东西,你们先点菜。”

东方不败点头,“好。”他望着李含蕴的背影,被焰文拉着入了座。

焰文最近可算是摸清了东方不败的脾性,他一开始得知“师娘”是东方不败的时候,确实被对方的威名吓得够呛,也深深佩服着能够制服东方不败的李含蕴他的师父,后来相处久了才放下了心。

东方不败很少管事,如果他不是李含蕴的徒弟,焰文觉得东方不败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但也正因为他是李含蕴的徒弟,东方不败对他是相当的和蔼可亲!

原谅他用这个形容词!

他也不想的!

可是他第一次见东方不败,对方就是女装,而且还是温婉型的妆容打扮,再加上身份加成,东方不败对他很好,导致他总是在不经意间将人当成他的娘亲。

今天陡然换了男装,焰文才清晰的认识到他“师娘”其实是个男人,还是日月神教的教主。

而他师父今天的模样也很奇怪。

不知怎么了,两鬓的发就变成了白色,害得他还以为他师父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

再一看东方不败,对方脸上波澜不惊,显然是早就习惯了。

原因无他,李含蕴今天走高冷路线,穿了一套儒风校服,一身白,剑三的外观总是那么神奇,明明是黑发,却能在戴上发冠之后,多了两缕白发。

李含蕴说是上楼将东西放到客房中,实际上只是借着这个借口离开众人的视线,将盒子放进包裹里。

这是他向人借的,如果因为随手放在客栈里导致被人偷走偷换,他是要负全责的。

再没有什么地方比他的包裹更安全更隐秘了。

李含蕴始终是这么觉得的。

因为如此,李含蕴并没有在楼上耽误多长时间,很快便下来了。

而此时,一楼正在发生争执,确切的是一方吵闹,另一方只寥寥的应上几句。

李含蕴离得楼梯口越近,吵闹声就越大。

他疾步走下楼,面无表情的看清楚了一楼的情况。

客栈里此时多了几张熟悉的面孔:岳不群、宁中则、粱发、陆大有、岳灵珊和林平之。

早说林平之为什么会不在家,原来是因为今天岳灵珊的父母过来了,两人到消息就起早去了城门口接人。

华山派因着岳灵珊的缘故,在名义上帮了林平之不少,林平之又与岳灵珊住得近,便被拉着一起来接人。

其实林平之并不太想见岳不群,这辈子他虽然没有自宫,但是服了药之后男性功能基本已经丧失,再加上上辈子发生的事,他实在难以以正常心态面对岳不群。

如果说他对于岳灵珊是迁怒与愧疚,那对于岳不群就是纯粹的痛恨了。不排除他思想极端,但是让他站在岳不群的角度想问题,他实在是做不到,更别说谅解了。

尤其是这辈子岳不群亲近他同样也是为了《辟邪剑谱》,就凭这一点,林平之就做不到心平气和。

可是他《辟邪剑谱》才练了没多久,并且因为只是服了药,威力要比上辈子差得远,目前他还必须与岳不群虚与委蛇,说几句客套话。

东方不败的模样多显眼啊,更何况在一众灰扑扑的的背景之下,穿的又是那样红艳让人想忽视都难。

林平之是第一个注意到人的,毕竟那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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