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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值得炫耀的战利品,但他不知道藤甲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怕火。

卫青在快速朝巨人方向移动的时候,将披风扯下来,用地上蔓延的火将其点燃,然后一把投掷到了巨人身上,巨人被燃烧的披风劈头盖住,藤甲被点燃,他发出怒吼声,朝胆敢攻击他的弱小半兽扑去。

但那看着似乎他一只手便能将脑袋拧下来的半兽,却和林中的豹子一般行动敏捷,巨人好几次都扑了空,而卫青借着自己的移动,将着火的披风再扯了回来,一边和巨人游斗,一边将靠近他的巨人亲信身上的藤甲都点燃了。

将被火烧得哇哇乱叫的亲信交给草原部落的战士对付,卫青单足点地高高弹跳起来,挥出右臂,锋利的黑曜石匕首割开了这南方军首领粗壮的喉咙。

刘彻带着凶悍撕咬着敌人的狼群赶到的时候,正看到巨人轰然倒地掀起的尘沙,还有浓浓烟雾和跃动的火舌作为背景,卫青一脸凶悍地将一个黑袍巫师踩倒在地,那巫师嘴里还在念着请神的咒语,就被卫青从脑后一手肘打晕了。

这是刘彻第一次看到战场上的卫青,很快就被这种危险的美丽吸引了。

卫青只是对刘彻点了点头示意,很快就有条不紊地下达各种战斗的命令,在草原部落的援军和从城里出来的凤山部落的兽人战士的两面夹击下,南方部落的士兵惨败而归,朔方城之围也顺利得解。

红果脸上挂着泪光就朝卫青扑了过来:“青羊你真是太厉害了,还以为这次要困死在城里了。”

卫青慈爱地摸了摸红果的脑袋:“不会让你死的。”

曾经他作为被困在建章宫的孤魂,无法帮助长安城那些在冤狱中在战火中死去的人们,现在在这片莽荒大陆,至少还能尽量保护这些和他短暂相处的淳朴族人们性命无虞。

也许这便是为什么他还要和刘彻将要在各种不同的世间活下去,一定是为了挽回什么,或是弥补什么。

南方三城的城主听说派出的四千多战士大败而归之后非常震怒,短短秋冬几月,便派了无数批战士北上攻打朔方城。当然这些人都被卫青轻而易举地打了回去。

从此卫青不光在凤山部落里成为拯救整个部落的大英雄,在草原上也是名声大噪,还有人编歌谣赞美他不败的战绩和英勇的事迹。

白乌似乎又占卜出了什么东西,对族人宣布卫青便是能给凤山部落带来繁荣的神秘半兽“无”,还预言了卫青和刘彻在部落呆上一年,将部落带上通往在整片大陆全盛的道路之后便是回到那被天神眷顾的所在。

对于白乌后半段神叨叨的预言,很多人都不信,但卫青和刘彻却觉得很神奇他们在这里能呆的时间不就是一年吗?也不知道白乌是怎么算出来的。不过他预言十件里面只有四件是真的,和公孙卿一样半吊子,也说不好是瞎猫碰着死耗子还是真推演出来的。

倒是朔方城如同预言一般开始逐渐发展壮大起来,草原十八部落看到凤山部落的强大,都纷纷和凤山部落结为盟友,草原市集也越做越大,到了接近年底的时候,已经成了草原部落交换商品最大的场所,连草原外的远方部落也慕名而来当然有一部分也是为了凤山部落许诺的好处,刘彻向凤奇雄建议,新来草原市集做生意的人,第一年所有用全,接下来需要交纳的场地和保护也比南方三城的海边市集便宜多了如此一来,很多人趋利而至,海边市集终于不再是一家独大,甚至有边远地区的部落自己也仿效着开了小型市集。

现在卫青和刘彻的名字传遍了整个草原,说到他们就是歌谣里唱的战无不胜的战神青羊还有无所不知的智者凤彻,并且他们还是一对结为伴侣的半兽和兽人,这又丰富了草原各家饭点的八卦谈资。

尽管流传在玉带河边的歌谣把他们编成了一对天造地设的恩爱伴侣,但自从朔方城解围一战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始终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彼此间隔着点什么一般。

属于卫青的玉璧自第一次大败南方军之后就点亮了信仰值,随着战神之名远扬,这块玉璧上的光点就越来越亮。但这两块玉璧除了在夜晚可以发出夜明珠般将周围四五尺距离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并没有给出什么新的提示。

眼看年末快要来临了,在每年最后一个满月的夜晚,部落都会举行大型的祭典,今年因为朔方城在草原崛起的原因,这个盛典就扩大了规模,持续时间十天,期间在草原市集上有各种优惠活动这自然也是出自刘彻的主意。

在庆典的最后一天晚上有个非常肃穆的送灵仪式,长老白乌会带领凤山部落的全体兽人祭拜先祖的灵魂,并且送过去一年中去世的族人灵魂渡过那幽冥之河,前往死者居住之地。

只见白乌将什么粉末倒入燃烧的火盆里,许多幽蓝色的光点就从火盆里飞了出来,按照白乌领唱的送灵祝词,这些光点便是勇等人的灵魂,他们像萤火一样环绕整座朔方城依依惜别,再向着夜空和森林深处飞去,最终消失不见。

一些死者的亲人和朋友,对着光点消失的方向,呜呜地哭泣了起来,似乎想要从黑暗中唤回死去的人。

白乌最后庄严地开口吟诵:“生生死死,周而复始,死者越过森林,越过原野,越过高山,最终渡过幽冥之河,又将在那黄泉之地苏生,重新回到我们身边,就像花谢花又开,野草重枯荣,每一个消失的生命都会变成全新的生命回来,去年死去的老鸟,多年后会变成毛茸茸的雏鸟,凤神会庇护我们一族的命火永不熄灭。”

这是属于原始部落的神圣信仰,听到这番话卫青不由得陷入了思索,既然刘彻说过“生属长安,死归高里”,那么那些从他身边离开的人,会有一天从高里重返长安吗?

“仲卿,我们谈谈。”仪式结束后,刘彻拦住了卫青的去路。

这些天卫青虽然还住在刘彻的大房子里,但因为房子实在是有些宽敞,他每天想要回避和刘彻打交道还是非常容易的,再加上随着一年期限的临近和玉璧迟迟不给出反馈,两个人都有些着急,更加忙碌于朔方城的建设事业,算起来这些日子两人已经有好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谈过私事了。

“好。”卫青举着手中的火把,在前面带路,而刘彻默默跟在后面,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回了住处。

深黑色的木门吱呀一声关闭,将还沉浸在祭典余韵里有些热闹的部落动静都关在了门外。

“之前的事是我错的厉害了,自醒悟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责。”刘彻握住卫青的手,诚恳地说,“仲卿能原谅我吗?”

卫青苦笑道:“陛下,我早就说了,我并没有什么好怪你的,但是发生了那些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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