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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我也无法招待。”

刘彻在要事上从不含糊,听说军营有事,就让卫青快走,并吩咐他明早准时换好侍中服来承明殿报到。

卫青在侯府门口将依依不舍的霍去病交还给卫少儿,并且承诺下次休沐日还回来,霍去病方才一手抱着小剑,一边朝卫青挥手:“舅舅下次早点来啊。”

卫青下午本来没什么事,出了长安城,看眼前一片生机勃勃的新绿,远山含黛,春柳笼烟,顿时起了顽心,扬起马鞭,让乌云踏雪在山林里飞快地奔跑起来。

上辈子去世之前最后几年他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去世后又是困在建章宫的一缕幽魂,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骑在马背上纵马飞奔的感觉了。

跑了一个时辰,卫青才掉转马头,朝建章营的方向奔去。身体微微出汗,喉咙也有些干渴,看到路边有一家糖水摊子,卫青就跳下马买了一碗甘蔗糖汁,就着店家临时搭的凉棚,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边喝边乘凉。

甘甜的甘蔗汁落肚不久,突然听得有人在头顶上发声问道:“你可是卫青?”

卫青抬头,看见一个陌生的汉子站在面前,他觉得蹊跷,连忙站起身来,却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周围的景物都变得有些迷蒙起来。

卫青心道不好,刚才的甘蔗汁里怕是下了迷药,上一世这个时候上林苑还没有被围起来,他一时大意了,这才记起刘彻提过一嘴已经将上林提前圈好,哪里会有店家突兀在路边摆摊,怕是一早有人设计在此。

刚才那个问句不是询问,只是动手前的确认。

忆起上世唯一经历的那次绑架,卫青连忙将手朝腰间的剑柄伸去,但已经来不及了,脑后挨了一记闷棍,卫青的意识陷入了黑暗。

阴冷、逼仄、潮湿,这是卫青醒来之后的第一个感受,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错觉自己穿越到了上辈子的这一时刻被窦太主派人绑架之后关在地牢,遍体鳞伤地等待着死亡的那个夜晚。

没错,他被关入的正是年少时曾经呆过的那个狭窄的地下囚室,只有头顶上一个小小的窗格将外面的月光投射进来,而这个窗格是小到以他少年的身形也无法钻过的。

好在卫青感受了下自己的四肢躯干,除了手脚被粗粝的麻绳绑着之外,并没有其他地方受伤,脑后被木棍击打过的地方还传递出来钝痛,不过这不要紧。

卫青开始迅速分析起来了目前的情况,虽然不清楚这辈子卫子夫都未曾进宫,窦太主还绑架他做什么,但卫青只知道,如果他不想办法逃走,那么他重生后的这条性命连同他北征匈奴的计划,都将消陨在这个阴暗的地方。

这辈子他和公孙敖相处才短短数日,并不是过命的朋友,也许对方根本不会来救自己。但卫青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初出平阳侯府的青涩少年了,靠自己他也能逃离这个地方,只是需要花一些功夫。

靠着听周围人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和腰间佩刀晃动发出的轻微声响,卫青判断目前牢里大概有四名带着兵器的侍卫。这和他上辈子的记忆吻合,如果按照上辈子的经验,那么外面的守卫也只有十余人,而且分布比较松散,这也是上辈子公孙敖带着几个建章营的兄弟就能从大长公主手上抢走卫青的原因之一。

卫青估算着以窦太主的性格,在杀他之前一定会过来蔑视一番,宣告他的生命就如同随时可以被碾死的蝼蚁一般,只要激怒她,在侍卫拖自己出去用刑的时候,迅速脱离钳制,将窦太主制住,那么就能成功回到地面上。

到时候公主别苑的墙也不高,靠近地牢的地方有一株梨树,卫青可以攀爬上去,翻墙脱身。

果然到了亥时,外面响起了车马的辚辚声,一个中年的女声响了起来:“让你们捉的那个叫做卫青的怎么样了?”

卫青再也不装昏迷,拍了拍身上的干草,好整以暇地端坐了起来。

房间里守着的侍卫马上跑出去汇报:“人刚刚醒了。”

“好,那我倒要看看这个小兔崽子长了一副怎样的脸,把陛下迷得都给中宫甩脸子了。”

谁知道一进地牢,就看到一个俊俏的少年,云淡风轻,气定神闲地正襟危坐,仿佛他不是被抓过来,而是来做客一般。

卫青也端详着来人,这窦太主的穿着甚至都和上辈子他记忆中一般无二,只是身后还跟了一位美貌的少年。

不过卫青只是将目光在少年身上停留一瞬就闪开了,这种毫无战斗力的家伙,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敢问大长公主,将下官私拘于此,是何用意?”卫青对窦太主气势汹汹的瞪视毫无感觉,只是充满好奇地询问,他真的很想知道这辈子窦太主还要抓他到底是为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卫青:臣没钱了

刘彻:买买买

卫青:臣又被绑架了

刘彻:(怒)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等等我马上来

第11章建元元年10

馆陶公主冷眼看着卫青:“你还有脸问,当初在平阳侯府,是谁故意穿着女装勾引陛下的?”

没想到她还把自己的底细调查得如此仔细。当着众人的面被道破当初的糗事,卫青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道:“大长公主误会了,当时情势所迫,下官并非故意……”

“满口谎言!”馆陶公主打断了卫青的话,“你入宫当夜便在陛下寝宫当值,谁知道做了什么苟且之事?”

“陛下当时任命臣为侍中,臣当夜宿在侍中当值之所,此时不信您可以派人询问春令。”

馆陶公主认定了面前之人以美色惑主,哪里肯听他辩解,只恨恨道:“你一个男人,做什么不好,偏生要去以色事主,不知廉耻,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你什么叫做臣子的本分。”

“臣子的本分下官心里非常清楚,就不需要大长公主屈尊来教了。”卫青故意激怒馆陶公主,“想必您今日将我打晕劫来,并不只是为了教训吧?”

他原本看似恭谨下垂的眼睛突然睁大,冷冷地朝馆陶公主瞥去,眼神中蕴含的肃杀寒光,竟然令馆陶公主心惊地后退一步。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的眼神,绝对一个普通公主府出身的奴仆所有。

卫青并不回答,只是望向馆陶公主,不发一言,却自带威压。

“是的,我就是要杀了你,现在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你能奈我何?”被卫青平静的眼神注视着,馆陶公主突然就暴躁了起来。

眼前这个小少年并非池中之物,她想起了自己两个没用的儿子,仗着女儿当皇后,她曾多次向刘彻推荐皇后的兄弟,但都无功而返。

刘彻拒绝的理由很简单,“太后弟刚刚封侯”,而馆陶公主的次子陈在景帝中五年就以长公主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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