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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表情的脸后闭了嘴,他不会看错,一旦步楚梓毫无表情的脸上出现情绪,那一定是有事要发生,他只要乖乖的跟在身后就好。

赶往城门口的马车加快了速度,车内加重了颠簸,火钰靠在一边不发一言,白抱着纸袋,不时的呕吐着,一行人终于在中午出了都城的门,刚走没多远,城门便被紧紧的关上了。

“不是……还没到……关门时间嘛。”白虚弱的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火钰没有回答,尽管他知道答案,他相信,此刻坐在车板上赶车的男人,也知道答案。

接下来的旅程顺利许多,步楚梓并没有同意火钰想要单独一人去比丘的提议,到达边境小镇之后,三人将马车换成了3匹马,准备好足够的食物和水便继续朝比丘的方向行进着,一望无际的戈壁,狂风带着风沙,马上的人都不说话,却各有心思,天色将暗之时,步楚梓找到一处可以暂避风沙的石砌小屋把大家安顿了下来。

这里应该是来往车队自行人工搭建的一个避风场所,石屋中间有烧过篝火的痕迹,篝火周围留下了几个大块石头,应该是被当做凳子来使用的,白吃力的坐在了凳子上,大腿的酸疼让他忍不住脸部微微扭曲,这几天不是坐马车就是骑马,他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他更擅长用双脚旅行,而不是屁股。

步楚梓依然一声不吭的拴好马后,燃起了火,又将食物袋扔在了白脚边,“我去喂马。”言下之意,白得负责喂人。

虽然不情愿,白还是拖着酸楚的身体,架起简易的小锅,倒上水后,将晒干的食物扔进锅里煮了起来,“我们还有多久能到啊?”似乎这一年多来,他从来都是边走边玩的旅行,这一次的赶路,着实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倒是出乎他意料的,老板的身体倒是好转了很多。

“三天。”火钰盯着火堆回答着,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他当初便是从这条路从比丘进贡到了东灵,那时发生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

“你是比丘人?”白抬起眼询问着,他曾经就有过这样的猜测,但是看这个人对这条路如此熟悉,应该没错才是。

似乎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了,“嗯。”火钰微微点点头。

白盯着那张被火光照的忽明忽暗的脸,“听说比丘那场战争很突然,为了躲避战乱,你也是很不容易啊。”战争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他庆幸自己国家还算太平。

确实很突然,火钰微微皱起了眉,他的心被狠狠扎了一下。

喂好马的步楚梓也坐在了一个石凳上,“什么打算?”他询问着一脸愁容的人,他最后一次到比丘,也已经是战前之事,这段时间他当然也听到了很多关于那场战争的传闻。

他似乎从来没想过到了比丘之后自己该怎么办,“我只是想看看。”想看看被战火洗礼过的家园,想看看拥有他儿时记忆的地方,想看看他被屠杀的手足亲人。

“看看也好,”白揭开冒着热气的锅,搅动了一下里面的食物,“听说作为东灵的郡,被管理的还不错,”说着,他抬起头,给了对面的人一个安心的微笑,这是他卖药时,偶尔和医馆大夫闲聊听说的,“而且比丘都城那场仗根本就没打,说是当时带兵的人劝降了比丘皇室。”

“你说什么?”火钰猛的站起身,看着白的双眼渐渐模糊了起来,他的耳边是紫天宸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比丘国皇室,暴尸城门之上。

第25章第25章

这里曾经是一个夹在东灵与北霄之间挣扎求生的弱小国家,它弱小的仅仅只拥有二十余座大小不同的城池,国都位于这些城池的中心点,如果横穿整个国家,策马疾驰,两天足矣,这个国家的每一任君王在位时只有一件事必须牢记在心:盟东灵,愿为其附属,只求国泰民安。

“待火钰长大了,定要为了百姓谋福,不可负了他们。”他永远都记得孩提时,父皇多次在他耳边重复的叮嘱,就像是要把皇室的责任深深的烙入他的心里一般,可是他错了,他最大的错便是将父皇死前亲手交于他的国玺双手奉给了他的哥哥,他坚持长幼之序,他在乎亲人之情,却不明白他的父皇早就知道他所信任的亲人本就不是一个治理国家之人。

水珏登基的第一天,他被软禁皇宫之中。

水珏登基的第七天,所有坚持先帝遗旨,支持他的臣子被当做乱党肃清,一时间朝堂人人自危。

水珏登基的第十天,新的赋税劳役律法颁布,主旨强兵政策,平民苦不堪言,他明白,这无疑是自取灭亡,冒死劝谏无果,被囚禁侧宫。

水珏登基的第十二天,他被指为贡品,献与东灵。

他当然明白水珏将他送往东灵的用意,一来肃清政敌永绝后患,二来蒙蔽东灵,表面臣服,实则偷偷屯兵,可他在见到紫铘后便明白了,东灵早就在比丘安插了内线,一切不过是捕食的巨兽在不屑的看着食物临死前的表演罢了,那对父子的赌约,只不过是一个□□。

“一路走来,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荒凉嘛。”白骑在马上,边行边四处打量着,从最开始踏入比丘郡境内到现在,似乎越靠近都城,战火留下的印记就越少,很明显,这场战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惨烈。

用兵者在边境的位置利用自己的谋略消耗了比丘国内有限的兵力,“消耗,取人心。”步楚梓用简单的话语,说出了此刻心里猜想的结果,外围的消耗让内部再无兵力抵抗,所以,越是靠近都城,抵抗就越小,这同时也说明了当时的比丘早已失了民心。

把战争对平民的伤害降至最低,火钰手中的缰绳下意识的用力握紧,他看出来了紫铘的野心、霸道和残忍,却没看出来他的谋略、隐忍和温柔,呵,他在心中苦笑,他居然会为那个男人用上温柔一词,还真是讽刺,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场战争确实比他想象的要温柔,那个男人,当时在想些什么呢?

终于,一行人来到了比丘城脚下,火钰微微抬起头看向面前威严的城墙,熟悉的一砖一瓦都在,只是城内的天下已然更换了主人。三人下马,牵马入城,城墙之上、城门之处虽都有兵士看守,但来往的平民均可自由出入,这是水珏在位时不曾有的,他生来多疑的哥哥从不愿相信任何人,所以往来的行人车辆总是会进行严格的搜查,经常会造成出入大排长队的景象。

一入比丘城,一副热闹的景象让三人都惊在了原地,这里完全不像是一座刚刚经历过战争的城池,比丘城原本就是整个比丘国的政治、经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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