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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那么他真的可能会失去那个叫火钰的人,握住佩剑剑柄的手缓缓的将剑身拔了出来,剑身每出一寸似乎都要下莫大的决心一般,面前这个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兴奋的男人已经不值得他在信守他对那个被他称之为母亲的女人的承诺。

第8章第8章

那些麻木到毫无知觉的痛感一点一点的从心脏处蔓延开来,就好像慢慢跌入湖底的死亡,他的身体沉重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他的视线一点一点的由模糊变的清晰,之前,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让我带他走!”带着磁性的声音让他不自觉的瞪大自己的双眼,接着,是他熟悉的剑出鞘的声音,那么缓慢的金属摩擦声,仿佛下了非常大的决心一般。

“逆子!”回答的声音带着不屑,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冰冷的剑挡在他的眼前。出鞘的速度之快,似乎他的主人没有任何的犹豫。“我说过,他是我的玩宠,没有我的旨意,他哪里都去不了。”

玩宠?是的,他忽然想起来,那些从身体每一寸肌肤传来的痛楚。原本无力的手颤抖的握成了拳头,他还是没能逃过自己的宿命,耻辱凌虐过他的全身。

“让我带他走!”那个磁性的声音没有过多的解释或者回答,只是再一次重复着五个字。

那五个字,忽然让他觉得一阵酸楚。

仿佛嘲弄一般的笑声在整个宫殿里响起,挡在他面前的人抽动着双肩,“你认为,他会愿意跟你这个让他亡国的凶手走吗?”

亡国?他的双眼再一次泛起泪水,耳边再一次响起被凌虐时,那个国王所说的每一句话,关于那个赌约,关于赌约的奖品以及关于那个赌约的结果。

“让我,带他走!”再一次响起的声音似乎已经慢慢靠近,那个声音中透着不会放弃的坚持,也透着冷冷的杀戮。

是那个叫紫铘的男人!那低沉的声音似乎在逐渐敲醒他的记忆。他努力想要看清那个曾经在沙漠中救下他,却屠杀了整个马贼团伙与数百名上贡侍女的男人,这一次,这个男人背负的,是他所有的亡国恨。

依然挡在他面前的男人让他看不见紫铘,却让他清晰的听到了冷笑声,对所有的杀戮都不屑一顾的冷笑,“看来,你是觉得自己足够强大了,是吗?”

“或许吧。”简短的回答过后,他的耳边响起了刺耳的金属碰撞声,那是两把无比锋利的剑刃摩擦的声音,那样的声音冰冷的让他的心也为之颤抖。

“一个本就该在我□□承欢的男宠而已,至于让你如此大逆不道吗?!”带着愠怒的声音咬着力响起。

是啊,他从一开始就只是被当做男宠进贡而来,如果他不去坚持自己那份该死的尊严,是不是他的国家,就不会走向毁灭?他都做了什么?原来,他才是那个灭国的罪魁祸首!咬着牙,他缓缓支撑起自己遍体鳞伤的身躯,有些游离的目光聚焦在了床榻边的佩剑上。

“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耳边继续响起的话语早已被他忽略,他只是自顾自有些吃力的伸出满是伤痕的手臂,颤抖的捡起了床榻边的佩剑,那是之前他被控制时丢下的剑。

“荒谬!”愠怒的声音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唔!”却被意想不到的痛楚打断了话语,身后,赤倮着身体,披散着黑色长发的人儿呆愣的看着紧握着剑柄的双手。

那张毫无血色的惨白面庞只是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没入身体的佩剑,鲜血迅速的染红了他面前致的龙袍,他杀了一个人,一个□□了他身体的男人,一个让他的国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参与者,一个高高在上,毁灭了他尊严的男人,可是,那逐渐涌出的温热鲜血为什么没让他感受到复仇的痛快?

“来,来人。”瞬间变的苍老的声音有些无助的在寝宫内响起,那是在求助。原本还伟岸的身形因为大量的失血而不支的跪倒在了地上。

在面前那个男人跪下的一瞬间,他终于能再一次与那个死神一般的男人对视,此刻,那个叫紫铘的男人居然有些无措的看着他,但那无措,只是一瞬间便从眼内闪过,取而代之的,是他从一开始就看不清的褐瞳。

“陛下!”寝宫中立刻响起了慌乱的声音,“快来人啊,陛下遇刺了!快传御医!”

只是一瞬间,原本还只有三个人的寝宫便涌入了形形色色的人,忙着为国王止血的宫人们,用长矛指向他的侍卫们,还有匆匆忙忙赶来为国王会诊的御医们,而他,仍然只是赤倮着身体,披散着黑发,手中握着沾满鲜血的剑,如果可以,他希望下一剑,可以刺进那个男人的心窝,想到这,他的手缓缓的举起剑,指向了离他数步之遥的紫铘。

看着他的举动,那个男人只是微微的皱起了眉。

“来人!把刺客拿下!“侍卫长一声令下,直指向他的矛头再一次逼近。

“殿下!”一名会诊的御医颤抖着跪倒在紫铘的脚边,“陛下被刺中了要害,失血过多,恐怕……”

国王要死了?那么,这应该也意味着他这个刺客也会被立即处死以陪葬吧。他抬起头,望着高高的寝宫拱顶,手中的剑终于无力的垂下,刺杀了东灵国国王,也算是为比丘的子民报仇了吧,虽然还有些懊恼着不能将那个男人也斩杀掉,也算是尽力了,也罢,他的身体已经肮脏到不堪,死亡,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想到这,他闭上双眼,等待着锋利的矛头刺入自己的身体以结束他的生命。

“将刺客压入地牢,等候发落。”但他等来的,却只是一个冷漠的声音,低沉的响起。

黑暗中的火光微弱的跳耀着,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这死寂的黑色吞噬掉一般。他只是呆坐在牢房的角落,盯着墙上摇摆不定的火把,眼睛疼着,却流不出眼泪。

他的鼻间呼吸着地牢里潮湿又泛着霉味的空气,那种感觉,仿佛自己的身体正在这里静静腐烂一般,这是被关进这里的第几天?浑浑噩噩的日子让他已经无法去思考,铁门边搁置着的膳食正被几只硕大的老鼠享用着,旁边还有几只空碗,这几日那些鼠类似乎都记住了用膳的时间,总是会准时出现。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他未曾进食任何东西,只是保持蜷缩的姿势靠在墙角,他身上那些曾经触目惊心的斑斑伤痕已经结了痂,但这一切对他而言都已无关紧要,带着血污的白色锦被是他唯一的遮盖之物,或许,这也将成为他的裹尸布。

忽然,正享用着膳食的老鼠们惊慌窜开,片刻,遥远的铁门被打开,接着,稳健的步履声渐渐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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