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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d,”顾近枭客气却又不失强势地打断他:“我很感激你的信任,但关于这件事情,无论你问我几次,我的答案都不会变。”

阿德里安倏然住了声。他不再试图劝说他,以他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知道一旦他决定的事情便不会再有更改的余地。原本他也不过是抱着试探的心理,果然如他所料。

又是片刻的沉默,一阵凉风吹过。伴随着阿德里安略显得衰老的声音:“是因为什么人吧。”

顾近枭看了他一眼,敛去神色并不答话。

“我听到了一点风声。你同你的小儿子......”阿德里安似乎觉得有些难以言述:“你是认真的?”

募地,顾近枭低声笑了一下,似乎终于明白了今天这席谈话的最终目的:“ed,我大概能知道你从何处得知的风声。但是,你应该更知道,我从不开玩笑。”

“胡闹!你是不是疯了?”阿德里安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才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可以允许自己存在这样致命的弱点?!”

他几乎可以说是看着这个男人成长到今天这一步,说顾近枭等于是他半个儿子都不为过。干他们这一行的,最忌讳就是被别人抓到弱点,一个不慎,往往都将万劫不复。

阿德里安略微平复了一下情绪,看着依旧沉默的顾近枭半晌,才缓缓道:“顾,你这样的人,不应该有软肋,他会害死你。”

顾近枭的视线落向远处碧绿延绵的山岭,天气依旧很阴沉,云雾却散开了些。半晌,他转过视线,眉目深沉:“我从来不惧怕有软肋,因为我会是他一辈子的铠甲。”

chapter17

顾近枭这辈子有过两次婚姻,第一次是为了巩固顾家的实力与地位,纯粹的政治婚姻。第二次便完全是全了顾老爷子的意愿。到了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他已经完全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来巩固自身势力,更不会再有什么人能掣肘他。

说白了,结不结婚于他而言已经是可有可无,他本来也不是不能遂了阿德里安的意,与帕西诺的联姻于他而言并无损失,反而平添助力。

只不过......顾近枭看向车窗外,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西郊的大道上,道旁两侧的梧桐木已经落光了叶子,透着萧索的冷意。刀削般硬`挺的侧脸轮廓映在玻璃上亦显得格外冷冽。

只不过,他从来掌控在手的人生里有了一个变数。一个巨大的他没有预料到的变数。以至于他甚至必须为了这个变数做出全盘的改动。

若说他不再结婚全是小儿子的原因,倒也不尽然。但顾言的的确确是主要的原因。

顾近枭早过了因为情情爱爱而昏了头的年纪,当然他也确实没有对谁动过情。你问他是不是爱上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到了他这样的年龄地位,情爱这两个字眼对他来说甚至是有些可笑的,他这样觉得。

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确实从来没有跟顾言说过爱他。

“打电话问一下顾忠,言少在哪。”

司机听了吩咐给管家去了电话,被告知顾言去听演奏会了。

“先生,是否要去接言少?”

顾近枭想起早上小儿子那张不太有神的脸,病了这么些天,顾言的胃口一直不大好。

“先去一趟牛津街,然后再去。”

顾近枭早年在英国生活了五年,他知道那里有一家做得十分好的蛋糕店。

到了目的地,司机请示是否需要他下车去买。

顾近枭沉吟片刻:“不必,我去。”

顾家的家主顾近枭居然会亲自去街边蛋糕店买蛋糕?怕是有人拍了照片都不敢相信那是他本人。

他穿着裁剪得当一看便出自顶级手工的西装,并一件黑色大衣。身量挺拔丝毫不输外国人,走进店内便自带一股逼人的气场,样貌和气度引来了店内不少客人的视线。

接待的侍者是一名相貌颇为漂亮的金发女孩,因为实在少见如此出的亚洲客人,点完单付账的时候,女孩忍不住微笑着出声交谈:“forkidsorlover?”

许是在这样恬淡温馨的环境里,鼻息下满是蛋糕的香甜,顾近枭整个人的气息都柔和了不少,他看了女孩一眼,似乎若有所思,片刻才听他低沉道:“both.。”

女孩愣了一下,笑了:“youreagoodhusbandandfather。”

顾近枭提起了袋子,他知道对方误会了,但他不打算再解释,转身出了门。

那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小情人。

回到车内,他募地又感受到了晨时那股没来由的心悸,恰好此时电话响了起来,顾近枭神色一凛,是顾三。

“先生,出事了。”

左右无事,顾言还是去听了演奏会。顾三在外间等候室等他,他一个人入了场。

整整两个小时,确实是一场非常棒的听觉盛宴,顾言都不禁有些心潮澎湃,手心冒汗。演奏者谢幕退场,灯光暗了下来。几秒后,退场灯光亮起的同时,有圆管般的硬物抵上了顾言的后腰。

耳畔响起的声音阴恻而嘶哑:“别动,不想伤害到无辜人的话。”

顾言的瞳孔有瞬间的放大,几乎是同一时间恢复如常。没有惊慌亦没有流露恐惧,他依言不再动作也未有出声,安静地等待人群离场。

那声音仿佛喉咙里含着沙一般,听起来十分地叫人不舒服,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再度在顾言耳畔开口:“知不知道我跟了你多久了。在国内的时候我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他冷哼了一声,顾言能从他的吐息里听出一丝隐藏的癫狂恨意:“顾近枭怕是亏心事做多了,在你的生活轨迹上布置了多少条狗。”

顾言垂下了眼帘,没有动。此刻,人群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我知道你那个贴身保镖就在外面,但我既然选择在这里动了手,就没想要全身而退。”

顾言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也很平静:“你想要什么。”

那人又阴测测地笑了:“原本我只是想绑了你,让顾近枭跪在我父母的坟墓前磕头认错,但是,”他顿了顿,语调便带上一丝神经质的暧昧,他张嘴轻轻贴上顾言的耳廓舔了一下:“我前天看到了一出好戏,得叫我大开眼界。我现在改主意了。”

顾言本能地颤抖着挣动了一下,他几乎是生理性地排斥来自顾近枭以外的人的触碰。

男人捏着他的后颈使力按下他的挣扎,顾言白`皙的皮肤上登时留下了红痕:“怎么,乖了半天不装乖了?还是,除了你那亲爱的爸爸,受不了别人碰你?”

闻言,顾言终于再也保持不了镇静,眼里出现了一丝慌乱:“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男人轻笑着低声喃道。最后一个观众离开,工作人员进来清场。顾言猛得被大力拖起走向舞台。男人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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