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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叶玄羽。

第3章第二章

殷墟后山有许多枇杷树,到了春季一树金黄色的琵琶郁郁葱葱挂满山腰,别人都在修习早课打坐修炼心法身法的时候,叶无名特立独行,一大早跑上山摘枇杷吃。也不是为了吃,就是为了满足自己作恶的心。

不是殷墟山的人,也不想修仙得道,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天天打坐。

大部分孩子打坐的时候聆听的都是大自然发出的天然律动,鸟鸣,蝉嚣,破茧成蝶,落雨花开,而叶无名永远都是眯着眼关注着谁因为痴迷而歪了身子,谁不知道听到什么嘴角微微上翘,谁的身形坐的不稳伸长了脖子好似个乌龟,还有坐在最前面法坛之上的叶玄羽,一身白衣胜雪,灰纱朦胧,银白色的发比冬日梅花上的覆雪还冷上几分,皮肤温润如玉,十指相交自然垂放在盘起的腿间,纤长柔软,相貌无双。

如果不是修仙者禁这禁那,叶无名时常想,面前这个人笑起来一定非常好看。

打坐时有感而发,时常越久,越可以听到更远更细微的声音,而每个人在打坐时对自己最喜欢东西的关注点不同。

叶无藏喜欢听风闻霞,花落花开,十分文雅,曾经叶玄羽也夸过他很多次,文武双全,天罡正气,大致往后的殷墟便是由他执掌。叶无山个小胖子喜欢听樵夫烹煮,渔夫钓鱼,有时候也会听一听殷墟后厨的煮饭声,一个不小心留下的口水,被眯着眼观察他们的叶无名看到,打坐结束的时候便会上前嘲笑他一番。叶无之喜欢听动物,玉华池里蓝莲下的红锦鲤吐一个泡泡,随池底一路飘至水面,嘭的一声被跳来的小青蛙踩碎,再附上几声蛙鸣,可爱至极。而叶玄羽每每都会听徒弟们打坐时的吐纳,根据他们的吐纳大致可以知道他们在听些什么,每次听到叶无名,都忍不住轻微皱眉,因为什么也听不到。

春雨如丝,微微的细雨并不能阻止打坐的仙门弟子,所有人忘我的享受着自然的音律,身上的灰纱笼罩上一片细微的雨丝,烟朦胧,雨朦胧,笼罩着整个殷墟白色仙居。

而唯有叶玄羽今日心神不宁,猛的睁开眼,叶无名的位置空空如也。

微不可即的叹息,“我去一躺后山,你们继续打坐”起身离开。

“叶无名惨了,定是师父抓他去了”

“上次的一千遍还没抄完,不知道这次又要罚抄多少”

“他活该,谁让他这么顽劣不堪,要我说啊,再抄一千遍也不为过”

“抄了再多也没用,他心不在殷墟”

“禁声!”远处头顶上不知从哪里传来师父的训教,叽叽喳喳讨论着的众弟子立刻了声,继续打坐。

叶无名喜欢踩在干枯枝叶上吱吱呀呀的声音,比殷墟仙居里打扫到一尘不染的白色玉面地板有人情味多了。身手矫捷的爬上树干,奚落一地的树叶噼里啪啦往下掉,偶尔几颗已经熟透了的琵琶也跟着掉下来。站在树干上,两手在身侧伸平保持平衡,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伸手便够得一串串的枇杷,香甜可口,汁液四溢,坐在树干上先拨开几个皮大口吃起来,这枇杷似乎是熟透了,一点也不酸,中间的核也十分小,果肉厚实,对于经常辟谷的叶无名来说,这片枇杷树简直就是天堂一般。吃完枇杷还不忘带一点回去,给师弟们尝一尝,伸手去够前面的琵琶,却看到枝干尽头还有几一簇黄白色的琵琶花,花团锦簇,花香飘然,一时间,伸着手的叶无名眼前竟浮现了叶玄羽的脸。

冰冷洁净的书房除了书就是笔,如墙一边高的书柜上摆满了数不尽的书本,硕大的书桌上放着一樽比平常大三倍的砚台,只有墨香,差的就是这一抹人情味。

整个人趴在树干上,一点点的往前挪,想伸手去够那树尖上的黄白色小花,指尖奋力的往前伸,刚触碰到花枝,只听见身后树干吱呀一声断裂,攥紧花团,整个人如被什么拽了一下,沉甸甸的摔在树下,小腿硌上了树下的大石头,一阵钻心的痛从腿上直冲脑门,瞬间叶无名一身的汗便浸透了他的黑衣。

“真倒霉!”叶无名抱着小腿蜷缩在地下,血却从伤口中涌出,渗透指缝,趟在层层叠叠的干枝叶上,染红了一大片。

叶玄羽到的时候,叶无名整个人还依旧蜷缩在地上,伤口上糊着自己嚼碎了的丝路蓟,却依旧有血从伤口中缓缓流出,躺在地上动不了的叶无名用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看着洁白冰冷的叶玄羽匆忙走来。硕大的殷墟仙居内,便是天塌了,叶无名也从未见过走路如此匆忙的叶玄羽,灰色的纱衣随风飘在身后,歪曲延伸的树枝挂住一角,因为快速走动而撕扯开一个小缝,那人却没有察觉,伸手立刻背起叶无名,认血染红他白色的道袍,只发出一声微不可即的叹息。

明明是相同的年岁,却显得叶玄羽成熟许多。

“师父,给你的”沾满泥土和血渍的小手从背后伸过来,手里还紧紧的攥着那一簇黄白色的小花。

大约是因为走的太快的缘故,叶玄羽的脸颊上泛起微微红晕,身上的墨香越发明显,伴着伸到身前的花香,叶无名在叶玄羽温暖的背上沉沉睡去,前面那人并没有伸手去接,恍惚间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

夜静月明,叶无名在叶玄羽的书房醒来,书房里有一张简单质朴的小床,玄羽道长爱看书,有时候很晚了便在这床上稍作休息,轻轻翻个身,腿上的疼痛随即而来,还来不及低头看伤口,便隐隐嗅到一阵墨香,那人脚步轻盈,端着药碗缓缓走来。

扶着叶无名靠着床边坐起,一勺药递到嘴边,又放回来吹一吹,然后才喂他饮下。

“苦”叶无名皱起眉头。

“苦也忍着”又是一勺。

这世上的苦有千万种,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放不下苦,于他叶无名来说,困在这殷墟仙居便是他的苦,苦的不是药。

“还是琵琶甜”又喝下一勺药,吧唧着嘴说“叶玄羽,我什么时候能下山呀?”

放下碗,用薄纱的袖边轻轻擦掉那人流在嘴边的药汤:

“等你能过的了凌霄门再说吧”

殷墟的凌霄门如同一道与世隔绝的结界,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将世间所有的俗尘过往都阻隔在外,却又将殷墟的空灵寂寥画地为牢,上一次打破那道鲜红的大门便是众仙家门派血洗殷墟,那是一段谁也不愿意提及的过往。

“我要是能冲破凌霄门你就让我下山吗?”对着准备离开的背影喊。

那人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听得不那么真切,还想再确认一遍,蛙鸣声声入耳,掩盖了渐远的脚步声。

也许是因为年龄小的缘故,叶无名的腿伤好的特别快,没几天又能蹦蹦跳跳下地了。

“刚消停几日,你这小子一好师傅又该发愁了”叶无藏看着林无名已经结痂的伤口说。

“你以为我伤没好他就不发愁了吗?”抬起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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