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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就还得再加一道程序。

好不容易吃完晚饭,他就要去书房向季振明汇报今日公司的情况,季振明虽已退居二线,仍要过问公司的大事。季振明给了他充分的权力,对于汇报几乎只是听,不怎么提意见,难受的是另外一些事。

季振明从小亦是如此长大,因此也有季氏固有的强迫症,同他说话时正襟危坐是基础,说话声音不能过高也不能过大,文件夹放到桌上时,每个夹子的朝向必须相同。

如今季振明携“太太”出国参加小儿子的婚礼,季辰昊其实很是松了口气,他以为起码下班后的时间可以比以前放松了,却发现不是这样。

他竟然开始惧怕无事可做的晚餐后时间,面对空旷无人的大宅,他甚至没有任何除了工作和看报纸新闻了解市场形势之外的个人爱好,其他富家公子这个时候会拉开通讯录找狐朋狗友喝酒骑马或者狂欢,然而他的通讯录里并没有这些。

由于他父亲年轻时犯过的“错误”,季老爷子严格控制了他和他私生子弟弟求学时代的交友圈,等他开始掌控季氏产业时,季老爷子虽不再过问这些细枝末节,但他发现自己已经不需要去交朋友了。

反正一哼声就会有人来问他需要什么,要做什么,他没有任何需要“出门靠朋友”的时候。

季辰昊发了一会儿呆,自己都没有察觉地叹了口气,打开电脑,开始看夏磊搜集的各大商城网站及app的资料和营销案。

夏秘书办事向来干净利落,不到半个月,季辰昊想要的单身公寓已经可以入住。因为季大少自己也要求尽快,夏磊找的是一栋已经过装的公寓楼,以自己还要大肆装修,等涂装完光散甲醛都得散个好几个月。

这栋公寓只要配备完家电就基本能做到拎包入住,主要是夏秘书跟随季大少多年,知道自己这位老板的个性,既然只说了要40平米以下,那就没有其他色调风格方面的要求了。

季辰昊接过钥匙的当天就搬了过去,面对客厅卧室连一线,沙发和床只有几步之远,吃饭看电视用电脑睡觉可以在二十步之内全部搞定的窄小空间,季大少感觉到了满意。

他简直恨透了吃饭看电视用电脑睡觉这四件事之间每切换一次都得上下两层楼的日子,这些时间都省下来,也许他还能趁着自己年轻培养一个爱好来修身养性,比如书法绘画……

季辰昊愣了一下,没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门铃忽然响了,季辰昊从猫眼里看出去,门外的人抱着一个大大的竹编大篓子,挡得看不清脸。虽然不认识,但按照常理推断,多半是垃圾或者物业的什么人,总不至于会有人抱着个大竹篓妄图入室抢劫,于是季辰昊做了搬家之后第一个后悔的决定,他打开了门。

门外的人“呼”了一声弯腰放下竹篓,一边放一边说:“朋友!楼下洗衣房洗衣服按一桶一算,我这边连半桶都凑不满,你有没有要洗的干脆一起啊,友情提示不能洗内衣裤,会染色的也不能。”

“……”季辰昊沉默了许久,终于说,“穆总这么有钱还需要和人凑分子吗?”

穆渔抬起脸,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个惯例的痞笑,伸手按住了季辰昊已经在掏电话的手:“季少!您老容禀啊!我并没有跟踪你搬过来,不信我给你看过户书,我已经在这住了半年多了。”

季辰昊确实已经打算打电话给夏磊痛骂一顿,问他是怎么走漏的风声,如今只好把手机放回去,一把甩开穆渔的爪子,问:“所以?”

穆渔道:“所以这就是天注定的缘分呐!”

季辰昊难得地没有用一副看垃圾的眼神看他,表情很平静地问:“你住几楼?”

穆渔认为这是个很难得的进步,喜滋滋道:“就这层,是不是特别巧……”

他话还没说完,季辰昊已经拨通了夏磊的手机:“给我把房子从三楼换到顶楼。”夏磊不敢多问,很快应了,反正虽然操作起来有点麻烦,但是以季大少的名义来办,也就是花点对季氏来说微不足道的钱。

穆渔像看傻子一样看季大少,震惊了三秒,才说:“季少,我也可以从三楼换到十九楼的……”

季辰昊轻描淡写说:“哦?是吗,那你换吧,这次总不是巧合了吧?”

穆渔“呃”了一声,想起季大少是自己工作的甲方,巧合那是谁也没办法,如果是故意跟踪季大少搬家,到时又触发了季大少的单身狗之怒就不太妙了。

他举起手投降:“不要这么麻烦了,我保证没什么事的话一定不会来打搅你,可以了吗?”

季辰昊指了指那只巨大的竹编衣篓。

穆渔笑道:“这真不是故意的,如果凑不满一桶衣服的话,每家住户我都会习惯性问一下,今天不过是发现这里有新住户……”

季辰昊说:“穆总竟然舍不得一份洗衣钱吗?”

穆渔没有回答,扯了别的话题:“那我也要问问季少,那一夜……”

季辰昊冷冷道:“哪一夜?我竟然没有听清楚。”

穆渔道:“……反正就是给季少您洗衣服那次,您口袋里的一块手帕我给您一起送洗了,不是我说啊,那块手帕真是旧得可以当抹布,请问季少怎么还没换?”

季辰昊眉峰动了动,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穆渔已经敏锐感觉到季少身周的气息又冷了几分。季辰昊从不与人亲近,因此被人看到这种隐私习惯,他轻易地就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穆渔大无畏地循循善诱:“……我也是一样的道理,虽然有钱但是勤俭节约是美德。”

季辰昊只觉得一个花了二十倍无谓的价格只为得到一个网站建设合作项目的人跟自己谈勤俭节约简直是个笑话,但也没兴趣拆穿反驳,只从喉头挤出了一声“嗯”,就打算回屋去关门,穆渔一手挡住门缝:“等等,我还有话说。”

“我没有话跟你说。”

穆渔可怜兮兮道:“季少,我手就放在这里不拿开了,你要是舍得就关门吧。”

季辰昊哪有什么不舍得,甚至将关门速度加快了几分。

穆渔十分坚定地看着他,季辰昊在最后一厘米处终于住了手,问:“什么话。”

穆渔很开心:“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季辰昊将门推开半米,以巨大的力气往内拉动,穆渔赶忙说:“等等等,就是那一夜的事!”

季辰昊停手,穆渔无奈:“季少干嘛这么防着我,我看起来很像有所图的人吗?”

不像。穆家财力背景都不输季家,穆渔没有任何讨好他或者说干脆“献身”于他的必要,所以季辰昊连“那一夜”发生了什么都没有兴趣再追问,何况追问起来真的很羞耻。然而也因此,季辰昊才不得不更加戒备。

这个人不图钱,不图季家的权势,就肯定有更深的目的,图一些季辰昊给不起的东西。

穆渔的桃花眼在过道暖色的灯光下显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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