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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给两个女人堵在那里,大胆那个笑得老没形象的,笑得都弯得个腰,老困难地直起身来,一手捂着嘴儿,那个笑意,压根儿就忍不住,“金雅哪听说的,这么不靠谱?什么我住院?都是从哪里听说的?”

住院?

她住院的事儿,可省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再加上喻厉镜,压根儿就没有人知道,食物中毒,想想就这事儿就觉得蛋疼外加个胸闷的。

没曾想,到是金雅说出来这个事来,她不是个迟钝的人,甚至对危险有一些个敏感,瞧着金雅那个一脸关心的样子,不知道在关心的面具下,那里藏着是怎么样的用心。

“陈姐干嘛捂得这么紧,住院又不是什么不能与外人说道的事,我那天去医院看看,刚巧就看到陈姐了。”金雅那个笑的,眉眼儿弯弯的,淡去些她平日里给人的精明干练样子,“这不是姜大主播吗,可是要采访陈姐?”

姜天娜是个什么人,能在省电视台采访着新任省委书记,那个重要的节目,难道是个人都能上去的吗?那指定是不能的。

孔雀传媒与南方传媒之间还没有摆到台面上的暗战,早就在圈子传得跟被风吹得更旺的火一样,如今着金雅这边一从孔雀传媒辞职,那厢里就已经在南方传媒接手出现在省电视台。

大胆这边郁闷的咧了,这都是个什么日子,不想碰的人都给碰到,要不是看着先前金雅为孔雀传媒确实是尽心尽力的,否则还真不想理这个人。

她这个人恩怨分明,讨厌的人就不是想理,也别指望着她虚与委蛇什么的,抱歉,她真做不来这个事,但有人找事,她也不介意笑着迎一回。

眼瞅着那边跟个抓住新闻点的姜天娜,她到是没关系,就是她住院,住院是什么狗屁的食物中毒,她到是不怕,就是觉得电视台敢不敢播而已。

电视台,她自个儿也有呢,哪个别想着上电视是什么好玩的事,反正她觉得这种日子挺无趣的,天天上电视当个打发时间呢,阿镜到是让她去,反正有人弄好稿子的,到时抓着时机说话。

“金雅去医院?是看人,还是看自己?”她就那么说,金雅怀孕了,肯定是去医院检查的,真是个脑袋里不知道长什么的人,孕检什么的还是去妇儿医院比较好,“不过,你身体不舒服,应该去妇儿医院的。”

她好心地提醒人,那个乌溜溜的眼睛儿笑得眯成一条线,真个大尾巴狼一样。

“金雅姐是……”姜天娜与金雅是认识许久的,两个人打的交道还挺多,至少比起陈大胆来,她与金雅的关系比较好,于是着,关心的目光落向金雅。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给打断,打断她的人正是金雅。

在场的人,估计是对金雅的印象太过深刻,都没往怀孕那里想去,还以为着她是女人身上那个啥来的,女人嘛,多多少少都会有妇女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谁曾想这个名闻于他们这个圈子的女强人那是怀孕的了。

金雅的脸上有些不可让人轻易看见的狼狈,挺直在背脊站在那里,还是笑着,身上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精明干练之气儿深得很,仿佛就与她融为一体。

“就一点小毛病儿,到是让陈姐挂心了。”她不遑多让,回得个真诚样子,面前的女人,显示上天的厚爱,身边的男人,个个都是人中之龙,她微咬着牙,她知道,她知道一些事儿,但是没敢说的,那些男人,不是她给得罪得起的。

“那就好那就好,小事就好。”大胆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节目也结束了,我也得接我家那两个儿子去,都快放学了。”

她觉得到这里也就算了,人家想让她没脸,她也不会给人面子,一切事儿,金雅自个儿心里知道就成,她也不是大嘴巴,把人家怀孕的事儿到处说,就那么提一个点,让别人误会去吧!

“听说喻书记与陈姐有两个双胞胎儿子,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见上一见的?听说两位小公子极可爱得紧。”姜天娜不是没看见金雅有一丝的不对劲,都是个人精的,那种样子亲切得紧。

大胆可不愿意让自己儿子曝光在媒体的长(枪)短(炮)下面,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人看了会起歹心的,就算是虚惊一场,她也是受不住的,所以怎么说来的,她不喜欢姜天娜,从人家采访喻厉镜时那个巧笑倩兮的样子就开始不喜欢。

喻厉镜那是有主的男人,是她的男人,欣赏她的男人是可以,爱慕她的男人她也是止不住的,别想着勾走她男人就行,她会打自卫反击战。

“这个……”她把话拉得极长,还有意无意地露出迟疑的表情来,然后跟个下定决心似的,慢慢地摇摇头,“还是不太好,阿镜说了,我自个儿上电视还可以当玩玩,儿子可不能,要是真那么做了,非得找我算账不可!”

喻书记年轻有为,这谁不看在眼里,可就这么样的男人,早已经有妻室,据闻儿子都已经五岁了,谁都知道喻书记离开本省去帝都时,那个时候还没有结婚的。

这么一来,他两儿子的年龄就有些个疑惑的,有些人甚至还奇异地联想到喻书记是不是先上车后补票来的,这个暗地里的猜想惹得人直点头的,这不,书记还是离广大人民群众挺近的,当然这是戏谑之言。

姜天娜不是没长眼睛的,电视台里的节目是个什么样子,她最清楚不过,这位喻书记的妻子,所谓孔雀传媒的大头,瞅着就跟个没啥斤两的人,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子。

她就是那么一说,也没想着人家给答应下来,她与喻书记还是认识的,不是从采访开始,而是从一开始就认识,怎么说的,她出身可不一般,前任的省委书记可不就是她爸来的。

喻书记回任,正好接她爸的班子,她爸到往帝都去了,反正儿是往上走,说白了,她对喻厉镜有那么个意思儿,她爸有意培养的人,就是有点儿冷厉,她瞅着到是个好的,明里暗地有那么个意思,可人家压根儿跟个不明白似的,一直没个回应。

现在到好,人家结婚了,这一结婚,娶的还是死个丈夫的女人,还带着两便宜儿子,这让还是小姑独处的她觉得面子是给大大地落了,一口气就在那里咽不下去,憋得慌。

“上次采访喻书记那回,喻书记大大方方地晒出你们一家子的照片,两孩子跟个粉雕出来,玉琢似的,真真让人欢喜。”姜天娜这么说,配着她那张颇具知性的美丽脸庞,一副羡慕的样子,“要是我以后也有这么两个可爱的儿子,我也值了!”

大胆真想说这种事情是羡慕不来的,又想想说这个话不太值当,索性着笑得比她热络, “也是,我可是天天夸自己呢,金雅,你说我是不是脸皮太厚了呀?”

她把话对准那边里想作壁上观的金雅,双眼儿笑得盈盈的,就那么着瞅着金雅,那个样子,就摆明着“不管你现在是什么个身份,我对你还是不错的”,这可是心里话,落在眼睛里,她真没亏待过金雅,这事儿上天可鉴!

“天娜,你这么一说,可是要让陈姐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可不许这么坏,我们得说长得真难看,知道吗?”金雅的表现那个叫唱作俱佳的,让人见着都乐,把平日里那么个摆在身上的精明干练之气儿一收。

“真有趣儿,不跟你们说了,再说下去,我可得晚了,还不得让两儿子给埋怨死!”大胆笑得着小腰儿,那个样子跟被风吹弯的柳枝条儿一样,踩着足足有十公分高的细鞋跟儿走到电梯前,还冲着那两个女人颇克制地挥挥手。

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她一出电梯,面上的笑容就给收起来,等沈科回来,得问问他,怎么就让金雅去了南方传媒,先不说金雅想亏空孔雀传媒的事,她到是个人才,是真的,这么多年,孔雀传媒有了她,其实还真不错的。

她掏出手机,想拨电话给沈科,又想起他人还在国外,一时半会还是回不来,也打消这个想法儿,淡定地走向自己的车子。

“——”

孰料,她还没有靠近自个儿的车子,就被从身后给搂住,那个怀抱给紧的,都搂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自是要挣扎的,可是鼻子到是个灵的,一下子闻出这熟悉的味道。

这还是在电视台,地下停车场还有监控系统。

她心一惊,低低地怒吼道,“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大胆——大胆——”伴随着这两记近乎于喃喃自语的轻唤声,她的下巴已经被迫地仰起,迎接她的是一场热吻,迫不及待的热吻。

湿润火热的舌(尖)儿顶开她的唇瓣儿,抵入她嘴里,仿佛已经等待着一个世纪般的甜美滋味又重新回到他的身子里,贪婪地有用(舌)尖儿探索着她的每一个角落。

他汲取她口中甜蜜的津液,狂肆地逗弄着她想躲避开去的小巧又可爱舌)尖尖儿,逼得她不得不跟他纠缠不清。

“混……蛋……”她努力地撑着双手,不断地地试图推拒着他坚硬的胸膛,不让他再贴过来,明明是隔着衣物,还能觉得碰触到她身子的双手是那么的烫,烫得她全身儿都要不由自主地发颤。

那人清楚地感觉她在轻颤,双臂收得更紧些,把她牢牢地圈在身前,像是个圈个地盘的一样,这里都是他的,她身上的全是他的,收归他有。

大胆可不是没有脾气的,她以前是怕,现在不怕了,这人还是有一点儿个进步的,是人家不要她的,就一个死讯传回来,她还要念着个什么东西,也不管他们任务是不是有保密儿的,反正她就是打定主意不原谅的。

她挣扎着,嘴里的声音全让人给堵住,只跟个可怜的小猫儿一样,发出呜咽声,然而,这声音更给引起来人的热切,那双手的动作就有些个放肆——

“啪——”

清脆的声音,那是巴掌声,甩巴掌的人是大胆,她的手还扬在那里,还能感觉到反作力的效果,她的手心跟着疼。

可被甩巴掌的人,还兀自沉浸在她嘴间,跟头贪婪的兽一般,根本顾不得脸上的疼,或者她那一手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小意思儿,压根儿没觉着有什么个疼的。

“要不,再给哥哥来个一下子?”

那人终于离开她的唇瓣间撤离,撤离是表面上看着上撤离,可那薄唇还贴在她脸上,那边里还跟个吸血鬼似地露出个利齿儿,轻啃着她的嫩肉儿,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

这人真个没皮没脸的,浪费他那张脸!

这个是大胆心里的终极想法,真的,真的是这么想的,除了这个,她真对他做不出别个评价来,两手到是推拒着人,可那人也得是她能推得动才行!

“你够了没?”她听着他气息不稳的呼吸声,不耐烦地说道,可脸上那一抹红泄露她的内心,那里嫣红似血,被他给撩起的,“廉谦,你回来做什么?为什么要回来!”

她没敢重声,这里是个什么地方,是电视台的地下停车场,还有监控着呢,一抬头,发现自己给带入角落里,瞅着那个摄像头已经扫不到她这里,她才算是松口气,心里那股火儿,一点儿也没散。

这人是廉谦,全身好好地站在她的面前,既没缺胳膊也没少腿的(作者说:哎,大胆,你有一个跛脚的男人了,难道还想有个缺胳膊少腿的男人?这都是什么心理呀!哎哎……)。

还是那张脸,那张斯文至极的脸,与生俱来的优雅,却是个带着戏谑的笑意,跟个流氓似的,那种样子,真想让人好好揍他一顿!

她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抡起拳头,就对着他狠狠地打过去,一下一下地,也没见他有个阻挡的,就是捂住自己的脸,任由她打着,还狡猾地从指缝里瞅着她愤怒的样儿。

他身上老硬的,她没打一会儿,手给打得老疼,这叫个怎么一回事,是打他还是打自己的?她收回手,瞪着个眼睛儿,全部是愤怒。

“大胆——”

廉谦那个人,还包住她红红的双手,轻轻地唤着她,扑头盖脸下来的还是热吻,让人浑身酥软的吻。

有些事是情不自禁,又后悔着自个儿的情不自禁,那吻很热烈,热烈得让她差点儿回到那个时候,她与他,一切都跟着回到原点儿似的。

她回吻着他,比他更热烈,比他更热情,似要把一切都奉献给他,那个样子,却见着廉谦忽然间放开她,捂着两腿间,直不起个腰来。

“廉谦,不是你想回来就回来的——”她高高仰地着下巴,傲娇地睨着他,从他身边踩着做作的猫步儿走开,“理我远着点儿,别让我在路上瞅见你,看见我也得躲得远远的——”

廉谦真是疼的,那里可是男人的最坚硬、又是最脆弱的部位,瞅着她踩着那么高的鞋子过去,那个小腰给扭的,颇有味儿,让他都想扑上去。

“哎,大胆儿,给、哥、哥哥说、说说,这都哪部电视里学的台词来的?”他话说得断断续续,真个疼的,疼的都胀红着斯文的脸。

“哼——”大胆可不理他,从鼻孔里冷冷地哼出一记声音,“你管我……”

话一出口,她觉得不对劲儿,连忙着止住话,不再跟他说一句,开走自个儿的的车,找个咖啡厅坐会儿,离着午饭的时间还有一段儿,得等着人一块儿吃。

白色的外墙,实木门窗,推着厚厚的木格门进去,红黑相间的格子桌布铺入她的视线,坐在其间,戴着高礼帽的服务员把咖啡端到她的面前,用银匙慢慢地拌开,浅浅地啜一口,浓郁的香味,几乎能将人的舌(尖)都给化掉。

大胆喜欢这里,柔情的音乐落在她的耳里,让她整个人都松懈下来,端着店主亲自挑选的精致咖啡杯,她有种不太忍心再喝下去的冲(动),那种滋味,那种在唇间漾开的滋味,让她几乎不忍心再喝,真想珍藏起来。

她坐在那边。原木的窗子微微敞开着,上面垂下来一串风铃,微风轻轻地掠过,就能带起清脆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地和着咖啡馆里的气氛,让人像觉得回到年少时,放下一切的负担,一切的疲累。

今天,注定是个多灾多难的日子。

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居然极为有幸地见到乌鸦飞过,城市里,还能有乌鸦飞到,到让她惊喜不已,没曾想到这是她这么个多灾多难日子的开始。

乌鸦的出现,就是个预告,就跟电视剧一样,都会来个预告片,预告着她一天,都会踩到狗屎,所以她讨厌乌鸦,果断地讨厌。

不是她放弃他的,是他自己放弃她的,她完全可以这么个理解,甚至是心安理得,别说她矫情,她就是这么个人,心里就是老老实实地因着他活在这世上而高兴,可她不想这么就放过他。

怎么着,他想回来就回来的?

那她算是个什么?

随时都可以丢在一边的人吗?

她甚至曾经都想过,就那么一个,就她与他,两个人,没有别人,就两个人,好好地过日子,他守着她,她守着他,互守着,就这么一辈子。

没能实现,已经是她心中的隐痛,她已经开始学着去接受他们,慢慢地接受下来,不能守着一个,那么,他们要过来,她只能都守着,看是他们强势的行为,落在她的身上,到有些个半推半就的。

半推半就,还别不承认的,就是那么一回事,她要真豁出去,怎么着也得顾忌着一点儿,她算是个看透自个儿的,见不得廉谦那样子,什么哦,要回来就回来,把她当成泥性子了?

她是有脾气的,她喝着咖啡,瞅着从实木门窗走过去的路人,眼睛微眯着,极是享受的样儿,说真的,她真是高兴的,哪有什么比他们两个还活在世上更让她开心的事了!

就是生气,生气沈科不能让她陪在身边,虽然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至少知道他还活着,还活生生地在那里,已经是最幸运的事,沈科的事,最初被瞒的愤怒过去之后,她也表示理解,他也是无奈为之。

廉谦那是性质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的性质,让她分外地生气,比起沈科那会儿,几乎是双倍的,他是活生生地活在这世上,活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进行着他的什么破任务,就给她留下个已经死掉的假象。

她一急,一口气就把杯里的咖啡喝完,就自个儿再倒上一杯,这会儿她慢慢地喝,眼睛一瞅腕间的表,离着阿镜午休的时候还差上那么一点儿,打算还坐着一会儿,差不多时间才走。

“老师——”

熟悉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消化,就让从身后伸过来的双臂给抱了个满怀,那落在她肩头的两袖,不就是军服吗,衬着个白皙的两手,让她瞅着都心里发怵。

那会是谁!

这世上,能这么着对她的人,除了连枫那小子,还会有谁!

怎么这么个人,就给放出来人来的?放出来咬人的?

别怪她这么想,实在是让连枫时不进地出现给吓的,都跟那个儿等同看待,她到是没去挣开,就那么坐着,任由身后的人不顾着军容还搂着她。

她淡定地喝着咖啡,跟个没事人儿一样,“怎么着,就穿着这一身出来了,也不看看影响多坏的?”她说得慢慢的,跟个耐心极好的人一样,听着好象在以柔和的态势劝着个不懂事的小孩儿。

连枫不是小孩儿,五年前,还是个小年轻儿,十八岁,跟个嫩葱似的年纪,如今都是二十三岁的大小伙子,五年,寻常人的五年,他的五年,部队里的五年生活足以让他成长,还是那么个人,骨子里没变,多些硬朗的感觉儿。

“哟,老师还替我担心着呢,这里可没有别人,就是我跟老师,谁看得见了?”连枫那个声音透着个乐意儿,比她还要淡定着呢,把自个儿的军帽子给摘下来,“老师,你说这真个是缘份来的,这么个地方大的,也能让我们碰个正着,你说是吧?”

大胆无语,目光一憋他的帽子,又回头瞅个一眼他肩头明晃晃的两杠一星,她听说过他在部队混得挺好,按她的意思来说,天朝的太子爷,哪个真能混得不好的,先前是这么个想法的,后来知道他是特种部队出身,也就把那些个想法儿给抹去。

“你说是就是吧。”她就这么应着,跟粘着座位里一个样子,也没个起来的意思,浅啜着咖啡,一脸享受。

看着是这个样子,她坐在那里,身后的男人,一身军装,面容精致得都让人嫉妒,身上隐隐地露出几分硬朗的态儿,让他那脸的杀伤力跟个原子弹一样,一出来,那就叫个必杀的——

咖啡馆里没人,这个时间点,没有人,还真让人觉得奇怪。

大胆自然是疑惑的,不是没来过这里,自从回来后,她一个星期至少有两次要来这边喝咖啡,什么个时间点有客人,她自是晓得一点儿的,瞅着他的眼神就有些个看外星人的感觉。

“连枫,你没发烧的吧?”她嘴上这么问,手已经去碰他的额头。

他比她更快,直接地把自个儿的额头落下来,贴着她的额头,肌肤相碰触,什么触电似的感觉真没有,没那么可怕,就是个平淡的,一个男人贴着一个女人的额头,从后面看过去,就像亲(密)恋人。

“老师,你觉得呢,我有没有发烧?”他问着,薄唇瓣就贴着她的颈动脉,仿佛她要是一回答个他不爱听的答案,那边里等待着她的就是个“血溅当场”。

灼热的气息,让她呼吸微有些个不稳,强制镇定地用双手推开那张脸,微偏开个视线,离开他那张足以让神仙都堕落的精致到诱人的面容,“都没发烧,说个什么糊话的?”

她不是不想走,是压根儿站不起来,瞅着个淡定的样子,可哄不过她自个儿,他那两手臂看似就搭在她的双肩头,跟没个放力气似的,只有她,她这个身子感觉着起不来,被他看着轻巧的动作给压制在原位。

就算是咖啡馆里没有人,她也不想真个跟连枫闹起来,就这么着,让他给按在那里,嘴巴还是能由得了她,自然就不会给他这么就算了,刺刺他,那还是必须的。

“也是——”连枫跟个知错能改的一样,笑着接受下来,“也是,我这么说真有些个矫情样子,老师也不喜欢的吧,还不如我直接个说吧,这里呢,这个时间点儿我给包下了,就等着老师来呢!”

这话说的,仿佛那个钱儿跟是白纸印的,一点都不心疼儿,反倒是觉得他自个儿很聪明的样子,让她颇为个无语,这败家孩子——

“in this california king bed, were 10000 miles apart, ill be california wishing on the stars, for youre heart on me, my california king……”

rihanna的歌声,她的手机放在桌面,跟个镶嵌在红黑格子桌布里一样,屏幕亮起,上面闪着几个字:“老公”。

老公是谁个?

大胆结过两次婚,第一个,那个结婚还就一年,廉谦传来死讯,她自个儿亲眼看着骨灰放下墓里的,当然他还活着,活着是一回事,大胆还能叫他“老公”?

指定是不能的!

那么就是喻厉镜,如今的省委书记,掌握着一方民生。

不是他的电话,又会是谁的!

大胆伸手就去拿手机,试图接电话,这肯定是阿镜让她快过去了。

孰料——

有人的手比她更快,更强势!

“是镜哥呢,我呀,连枫,镜哥不会听不出我的声音吧?”

他手臂一伸,就把手机轻而易举地拿在手里,瞅着屏幕上的两字,漂亮的眼睛有些个眯起,透着一点儿不悦的色彩,接起电话的声音,却是个怎么听都觉得很欢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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