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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的男人,半边身还在水里,半边身子硬是往她身上靠,这一弄的,把大胆身上全给弄湿了,真个的,她还没跟他好好问问,说是不回来的,怎么一回来给她喝成这个德性,鼻子一皱,往他身上一闻,好嘛,还带着香水味儿。

她刚才还想给他洗洗澡,这会儿,啥想法都没跑了,使劲地把人往浴缸里一推,拿着花洒,冲着他的脸过去,“让你喝酒,让你喝酒——”

只是不要死人,这么用水激着脸,都会醒的,廉谦真不是个死人,所以他醒了,出手利落的,一把就抓住大胆的两手,还把人往浴缸里一扯,整个人都栽到他身上,连带着把花洒往她身上冲去。

这下子,大胆身上的睡衣可全湿了,刚才还就是心情不太好,这会儿,是火大的,她一眼瞪过去,乌溜溜的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似的,清秀的小脸硬板起,“你发什么疯?”

廉谦给她这一个脸色给弄得愣愣的,湿淋淋的身体就凑过去,见她往后退,他就往前凑得欢,那手试着往她脸上去,被她给躲开,不由得问道:“怎么了呢,让哥哥瞅瞅,哪里不舒服了?”

大胆自个儿从浴缸里跨出来,冷着个小脸,就是没说话,从他手里拿过花洒,将自己从头到脚给冲洗一次,那样子是生人勿近,谁敢过来,就杀谁的样子。

廉谦倒在浴缸里,识相地没有再过去,瞅着她冲洗的样子,到底是喝醉着的,眼神儿还些个不太清醒的样儿,泡在水里,忍不住想开始反省一下。

好象也没有啥事儿,早上他出门的时候,大胆还高兴着的,怎么就,他晚上一回来就给他个晚娘脸?他还真是有些个想不明白。

别瞅着我们的分军区司令员,长得一脸聪明样,有些事儿没提个头,还真没想起来自个儿哪里做的不对了,忽然间,他迷迷糊糊地想起来,早上他出门说过一事儿。

那个一拍脑袋的,也不顾着自个儿全身都湿着,一从浴缸里跨出身来,那个水,全顺着他身上的常服给滴下来,脚步还有些个踉跄,就知道往她的方向过去,那个动作粗鲁的不行了,直接地把上半身给倾过去,牢牢地挂住她的后背。

两个人的样子,瞅着跟个袋鼠妈妈一样,差别是袋鼠妈妈的口袋在身前,大胆的在后面,廉谦就么着勾住她的脖子,硬是把自个往她身上挨,挨得没个缝隙的,“大胆,哥哥是个食肉的,你一天半个月的都不给哥哥放出来吃肉,哥哥挨不住的。”

这是抱怨,红果果的抱怨,夫妻(生)活不和(谐),他天天瞅着人在跟前,可怎么就这么杯具的,这孩子都几个月大了,他愣是没吃着一次肉,这肠子都快清出水来,脸色都快变青了。

“嗯呀,你是个食肉的,我是啃草的,我们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块儿去。”大胆可不是故意着拘着他,不给人家那什么的,实在是她不是肉食性动物,对那事儿还真是有没有,没啥的。

此时,听他那样大赤赤地说,她索性冷着脸把话给堵过去,还真是痛快,这话她一说出口,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灵感,差点没给自己鼓掌。

廉谦这会儿要是还不知道人家生气了,那就是个迟钝的,可人家是谁,都是分军区的一把手了,要是个迟钝的人,能坐上那位子去?

不可能的,他就算是个迟钝的,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于是着,他尽量把自个儿往她身上挂去,跟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一般,“嗯,大胆吃草的,哥哥也跟着吃草,哥哥也多吃吃草,对身体好。”

没的办法,他只得改掉重口味,来点清肠的小草儿,好吧,老婆得哄着的,哄好了,那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事儿?

这个话,他没敢说出来,甚至都不敢这意思儿流露出来,要是让大胆知道他心里打着这个主意儿,他恐怕没啥日子好过,天天着这一回,对着个小冷脸的,习惯不了的。

大胆被他给挂得累,那个小腰儿还差点直不起来,手往前浴缸那边一指,就觉得身上一松,人已经奔回浴缸里,她表示有一些个满意,跟个领导检查部下似的,还颇有样子地点点头。

“自己洗,给我从头到脚好好地洗,要是不干净,你今儿个就睡在浴缸里吧!”她两手抬着胸前,仰起下巴儿,从鼻子里哼出声来。

见着她着一身湿透的睡衣就出去,廉谦还真有些控制不住兽性儿,真想扑过去,好好地把大胆——

可他不敢,这胆子可真越来越小的,让他自个儿都有些嫌弃,那个手,就狠狠地拍着浴缸里的水,恼得不止一点点,怎么就想不起来,有哪里得罪过她。

应该没吧?

他仔细着一想,除了早上出门那个脸色不太好看,现在也做过错误检讨了,人家也表示给宽大处理的,可还不够,她脸色还是不好看,让他真是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出来是啥事!

莫非是?

他冷不丁地想起那几个家伙来,是他们在背后挑拨了?

不是没可能的事儿,他到是天天接到几个人的所谓“投诉”电话,于是着,分军区下达了一个命令,指定着几个号码,不要接到他手头里,直接地给黑名单。

哼——

他跟想大胆清静些,都不行!

这么一想,他很快地冲澡,当然,这冲澡后还得洗衣服,这家里家务事儿可都是他一个人做的,除生孩子不行,他觉得自个儿就是全能的男人,把大胆给侍候着那可叫一个到位的。

他穿着睡裤儿,走出去,果不其然,地板上丢着大胆那湿透的睡衣,还小裤裤,他弯身捡起来,以前两个人一起的日子还真是不多,他还没能发现大胆的内务真是乱得很,就是他收拾得挺好的房间,等他回来,又是变个样子的。

“大胆?”他试着轻声唤她,瞅着她躺在床里,床里侧还睡着两个儿子,事实摆明在那里,大床没有他的份儿。

他的地位真是个——

大胆没理他,心里还窝着火,这部队的联欢会一去,还带着香水味回来了,要是出了部队,还不定带什么回来!

“大胆,我们换张大床吧?”

廉谦真没有透视眼,也没察觉到自己那回来时身上有什么不妥,压根儿没想到自个儿身上那么一丁点香水味儿,就让他陷入麻烦里。

本来着,大胆有这个想法的,现在没了,一点也没有。

“洗你的衣服去——”她也不稀得瞅他一眼,直接地侧身朝里,拿着背对着他。“这都多晚了,你要是不洗,明天还留给我洗不成?”

呃——

廉谦真没有那个意思,再说了,也不敢给大胆洗,自从两个人住在驻地里后,他就是个居家好男人,给老婆煮饭烧菜洗碗搓衣,样样来,隔壁就住着刘政委一家子人,人家刘政委在天天就对着他笑得那个一个贱样儿的!

可不是,人家嫂子可是样样拿手,可他的大胆儿,不是说样样不会,真没有,她样样会的,就是个懒性子,啥也不爱做,再说还带着两儿子,他也不敢让大胆累了去,这累在他身上,疼得可是他的心。

他落寞地去洗衣服,改明儿,让隔壁的刘嫂子来看看,到底是个怎么一回事的,女人家之间肯定好说话的,说不定能透出些什么来。

都跟他这么生分了,他心里憋屈极了。

大胆母子三人睡大床,廉谦个可怜的,缩着身子在儿子的小床里,睡得那叫一个委屈的,不敢抱怨,可不敢的,免得大胆那冷脸儿更是冷。

大胆一觉睡到大天亮的,两个儿子用不着他担心的,就算有个什么事儿,那还有着廉谦处理,啥事儿都轮不到她担心,可真是的,人无近虑,必有远忧。

她到是没有远忧,她有近虑。

支着下巴,她趴在床里,两个儿子吃饱喝足着,在床里玩弄着自个儿的手里,不停往嘴里塞,她把他们的手给拿出来,他们到是不高兴了,嘴巴一动儿,瞅着就要放声大哭似,让她连忙松开手。

自由发展吧?人为的干涉还是不要了!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瞅着两兄弟挤在一起的亲热样儿,不由得拿脑袋去顶顶两兄弟的小肚子,惹来他们齐齐地动着他们小胳膊小腿儿,笑得可乐发去了。

大早上的时候,隔壁家的刘嫂子来串门子,那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个子娇小,眉眼儿秀气,整一个透着江南女子的温婉,让人看着舒服,刘政委可是个典型的东北汉子,那个身子高大壮的,比沈科还大块儿。

这夫妻俩要是站一块儿,分军区里的人曾经小声地议论过,整一个“野兽与美女”的现代版,这话呀,可不敢露出去,要不然,负重跑去吧您呐,跑到首长高兴为止。

“嫂子?”刘嫂子名儿李艳,别瞅着叫人嫂子,人家年纪大的,千万别有这么个想法的,人家比大胆还年轻,今儿个整整二十三岁,大学刚毕业就嫁给刘政委的,她伸手抱起了一个,“出去走走?天天窝在房里,还不如出去晒晒太阳儿?”

她到是有这个想法的,是有婴儿手推车的,那车子推出去是拉风,推出门去,没个大老爷们搭个手的,她们两个人还是弄不来,于是着,她点点头,抱起另一个,“小艳,今儿个可得劳你了。”

“哪里的事,我就喜欢你们家的儿子,瞅着舒服儿。”李艳还真是个喜欢孩子的,目前在驻地里的机关幼儿园里当细师,可是个耐心的人,凑过脸去逗弄着孩子,嘴里还一个劲儿地说:“真难看,真难看,小家伙真难看——”

大胆第一次听人家这么埋汰自个儿子的时候,还真是心里不舒服的,后来才知道,人家家乡有这么个说法,小孩子得说难看了才能长得好,这个风俗让大胆很是无语。

“嫂子等孩子能走了,有没有什么打算儿?”

李艳抱着孩子走在她的身边,两个一起并排着走,楼下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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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网站一直上不了,最后我还是翻墙过来的,真是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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