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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给让大胆甩了好几个嘴巴子的人,不是别的新鲜人,就是那个蔫坏的小子——连枫,他真个坏,自己不能得到的,就给毁呗,还真没那个心思,跟那些个人搅和在一起,要么,她就是他的,要么,咱们一起死吧——

也不能说没有一时个冲动吧,说是冲动,也不是一时半会给冒出来的,手里拿着个枪,要说是临时起念,还真没有人相信!

救护车来救人,人是全都救走的,呼滴呼滴地呼啸回城里,可那车子还在沙滩里,不是还得让拖起,当然,叫个拖车也是方便的事儿,可人家发现里面有枪——

这和平年代的,要说平头百姓,还真是没那个眼福见个枪什么的,最多是电视剧里电影里见识过啥枪啥枪的,还有就是玩具枪,给孩子玩的玩具枪,要什么款的都有,只要你说的出的,就有货。

连枫,哪个不认得?

自然是认得的,连二少的车里有枪,当地的警察局反应速度那么极快的,直接地把新闻给压下去,征得上面领导的同意,就是拍戏儿,摄影机给躲在暗处——抓拍。

当时,度假村里还挺热闹的,时间也不晚,玩的人也挺多,一下子那么劲爆的画面,到是引来许多围观者,天朝就是爱围观的人比较多,比较能让人蛋疼。

一时间传出各种版本都有,诸如买凶杀人之类的都有,出来辟谣,那是必须的,决定给无条件地捂住,要捂住就得有理由,得有个像样儿的理由,得让大多数人相信。

警察局局长一拍大腿儿,就与此时就在此地的影视城里赶拍着《暴烈刑警》的某知名大导演给联系了一下,那大导演是个晓得厉害的人,自然是满口答应,还加戏儿,就在这度假村里,再给上演那么一回。

不得不说这个警察局局长,还是个挺有办法的,事情给捂住了,满天的版本儿都给消停下来,又合着娱乐圈里不知道是怎么了,继张思甜后再来一次啥啥门儿,人们也没空关注那“小事儿”。

连枫身上没比沈科好到哪里去,脑袋给包着,长腿也给包着,还拄着拐杖,就是比沈科的伤轻一点儿,反正是万幸的,他万幸了,沈科就是个遭殃的。

沈科不是没听到外面清脆的声响,按着他的习惯下意识地就认定儿是有人给甩了嘴巴子,就是不知道是谁这么激情,走廊上就直接地甩耳光子,等着连枫在连澄的陪伴下进来时,那张出落得跟个妖孽般的左脸留着红肿,都不用猜,指定是大胆出的手,甩的就是连枫这小子。

他是个什么人,一直是胡混惯了的人,一直觉得自个儿是地可救药的,如今着,连家的小子儿比他还坏,他真真是大开眼界了,差点儿让这么个小子弄得在阴沟里翻船,要是那玻璃再深一点,说不定他就跟佛祖去报到了。

“哎,巴掌的滋味怎么样儿?”他直接地把连澄眼里的抱歉视作无视般,背靠在那里,眼睛瞅着连枫那小子,“要不要,我再把大胆叫回来,再让你尝尝?”

他对大胆的下手还是满意的,到是连枫身上的伤比他还轻,让他有点接受不住,明明着连枫撞过来,他比较疯,怎么就受伤这么重的人成自个儿了?

连枫对大胆是有愧意,可对别人,尤其是那几个男人,想让他认错儿,那可是没门儿,要是他因着这次的事儿,而变成个阳光少年、三好学生啥的,别想的,真是没门儿的事,这是从量到质的变化,不可能的事儿。

于是,他不服输地瞪着沈科,跟个小兽似的的,带着恨意,那恨意一直未曾散去,就是在大胆面前收敛起来,任由着她狠狠地甩几个嘴巴子,那他活该,他受着,可别人,不行,没那个肚量。

“沈叔,要不要你也试试?老师的手还挺用力的!”他这样说,那个脸上笑得灿烂,如花似的容貌绽开来,跟个妖孽没啥子两样,“不对,沈叔,心情看上去到好,老师指定来陪过了吧?”

是的,沈叔,别惊讶,论起辈份来,连澄两兄弟儿,不止他们,还有廉谦与喻厉镜都得低头喊他一声“叔”,老一辈的辈份明摆在那里,他这么叫,面上是没错儿,语气里可带着揶揄的味儿,没个软态儿的,就跟个刺一样,逮着谁就扎谁。

扎的人,都血淋淋的,才好呢。

“也行呀。”沈科到是不会介意着呢,与个小孩子有什么可计较的,再说着,他怎么也说是因祸得福的,如今着他春风正得意,这小子不被大胆所待见,不一样的待遇呀,“你说的对极了,你们老师昨晚可就睡在我身边,肚子都有些隆起了。”

完全是在显摆,连澄在后面不由得眼皮一抽一抽的,在心里得出一个结论,微叹一口气,这两个算是给扛上了,他能做什么?

根本做不得,大胆安然无恙地回来已经是最好的事了,再加着没出人命儿,两个男人就是受点伤,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他长叹着,没想到今儿个带着人来,想让给沈科道个歉儿的,偏就让连枫眼睁睁地看着大胆从人的病房里走出来,两个人都没说上话,就给挨了几个嘴巴子,偏生他还安静得很,连抓住她的动作都没有。

就站在那里,硬生生地受着,那张脸儿,那双凤眼儿,就那么直勾勾地瞅着人看,就好似几百年没见着人似的,以前着,他还以为不过就是个少年的迷恋,送出去冷静会就好,如今着,他可没这么乐观了。

不欢而散,就是这么个结果,连枫自然没道歉,沈科也不稀得人道歉。

时间过得极快,大胆的肚子跟个被吹起来的气球一样,小小的骨架儿,挺着个大肚子,没得让李美玉女士给担惊受怕的,她是个最中规夫矩的女人,哪里见得了女儿身边挤着个三个男人的,一步也没往大胆那里走。

可做娘的,到底是心疼着女儿的,挺着那么个大肚子,常常一个电话,就让人把女儿给送到她这里来,当然,男人就不要跟过来了,管他是谁分军区司令,还是省委秘书长还是那个已经出院了的传媒大亨,她这个丈母娘说不见就是不见。

到是原省长陈振同志比较看得开,女儿嘛,总要嫁人的,虽然女——女婿比较多,但认为儿孙自有儿孙福,也没见着他家女儿有哪里不好的,那几个男人,有点多,可人家愿意的,他这个岳父的,总不好去插手儿。

如今着陈振同志与李美玉已经搬出大院,在城郊买了老房子,稍微地装修下,到透着一股子古意味儿,大大的院子,种满着花草,你还别说,全是陈振同志给收拾的,那个手法,让李美玉女士都很惊讶。

谁见过陈振同志在大院里动过一根一草的了?还真没有,天天上班儿,再接着应酬,回个家不过就是睡觉,哪里有见过这样子的!

“大胆中午要来,大省长,出去买个菜儿?”李美玉女士也可以说得上苦尽甘来,一手挽住正在收拾着一棵儿牡丹的陈振同志,打趣得说道。

陈振同志放下手中的剪子,手一指前方过来的车子,“还买什么,估计着已经送来了吧。”

是的,那车子还真是送菜来的,别瞅着人车子流线型的,在阳光整个一明媚得不行了,可那车身上担着的重责大任,不过就是送菜的,开车的还不是别人,正是从医院里出来的沈科,如今着他能下床落地了,就是腿儿还有些不方便,将养着些时日,会好的。

李美玉还能不认得这车子,自从沈科那人出了院,天天变着法子送菜来,合着他们老陈家没菜上桌了似的,她可没有啥子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念头儿,整一个为着女儿担心着呢。

这三个男人,那个起来,可如何是好?男人都是些下半身的动物,她的大胆能扛得住这些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廉谦真是个没用的,怎么就不拦着点!她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担心到大胆的心头上。

李美玉女士原先那是觉得廉谦千般好,万般乐意的,如今着,对廉谦一来就鼻子不是鼻子的,眼睛不是眼睛的。

大胆坐在车里,远远地看着自家就要到了,“停车吧。”

她开口,自家老娘李美玉的心思还不了解,指定不愿意见沈科的,再说事实是那么一回事,可她脸皮薄,还是让沈科把车子停下,自个儿蒙着自个儿玩。

沈科脸色一沉,她就是眨个眼睛,也能明白她的小心思儿,嘴上到是没说什么,从一边的车子下来,把后备箱里买的两大袋子菜儿递到她手里,也没说一句话,回到车里,就开走了车。

“好象生气了呀——”她不安地想,那个脸色,让她不由得喃喃出声,似在自言自语。

她站在那里,瞅着车子离去的方向,手里两大袋东西再衬着她高挺着的大肚子,看着极危险的样儿,忽然间觉得手里一松,一回头就见着李美玉女士与陈振同志两人一人一手,就把她手里的两大袋子东西给拿了过去。

“还看什么,人都走了,你想成望夫石?”

李美玉女士见她愣愣的样子,怎么都觉得最近儿自家女儿好象变得笨笨的,忍不住一句话地过去,那个态度摆明着对沈科的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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