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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房里除了她与连枫之外,根本躲不了人,就算是能躲人,她也难以想象郑美琪躲在角落里的样子,那个女人,惯在李美玉女士面前做出一副只有她的爱情最为至上的样子,在别人的眼里,那可是道地的女强人,商界的郑美琪,谁都不会小看她一下!

所以这房里有监视器,大胆一下子明白过来,房里的布置极为简单,最让她觉得可疑的就是头顶的水晶吊灯,一个不大的房间里,摆设都极为简单,甚至都称不上有摆设,就她身下的大床,还有头顶过分华丽的水晶吊灯。

事情真有意思呢,不止是那个郑央央,还有陈迁盛,甚至是郑美琪也是知道她给带到这里来的,她不由得抿起唇瓣,觉得有些挺可笑的,什么时候郑美琪也沦落到这种地步,要把她给带到这里来?

她百思不得其解,事实上,她认为,她老爹给双规的事,对郑美琪来说不过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是出得气,可她失去的会更多,尤其是陈迁盛,以后想从政,或者想从政界发展,有个这样的父亲,着实是个污点。

“原来是郑美琪阿姨——”她真是忍不住要笑,仰着头,对着水晶灯笑开脸,精秀的脸刹时跟花儿般一样绽放开来,两手抵着连枫的胸膛。“美琪阿姨出手挺大方,拿个贰仟万应该是九牛一毛的吧,连个招呼都没打地就打入我的工资卡,是不是怕我知道了,还向美琪阿姨开口?”

她说得很慢,说到最后,她自己都笑了,有时候不过是以为连枫他们自己的主意,还真是没想到这事儿连郑美琪都有份,如今都光明正大地现在她面前,让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要是能的话,她还真是不愿意接受这种待遇,抵住连枫胸膛的手,下意识地掐住他一处柔软的地儿,使劲地掐下去,还恶狠狠地掐起来,扭个圈儿,那种感觉让她极爽。

“……”连枫不是没有感觉,那个要是不疼,他就全身都死透了才会没感觉,面上到是一点儿也没露出来,下巴搁在她的肩膀里,用力地搂紧她不放。

“大胆还真是伶牙俐齿的,以前真是没有发现,现在到是不错,这种感觉不错吧,在里面只待了二十四小时,廉谦那个小子还挺行的,让你这么快就出来了!”郑美琪的声音在房间里,没有丝毫的阻隔,清楚地落在房间里。

她到是不否认,要不是有廉谦还有公公,也许她还真是没这么早就出来,她很清楚,即使她收钱这事不清楚,但钱在那里明明白白地摆着,她还真是百口莫辩的,从那里出来,真是松口气的。

“郑阿姨,我可一直没惹你,你要是对我爸不对付,对付他就行,我,好象真没有碍着你什么事儿。”她真是没好气儿,怎么着,让她老爹给冻着了,动她老爹,那是情有可原,有必要来拉她下水?

她话说着,感觉到连枫全身的力量都放在她的身上,那个重压,让她差点儿透不过气来,到是没推开他。

因为,她听到连枫在她耳边的话,那个话,直到郑美琪的声音突兀地在房间里出现,似乎有些隐隐的明白,又觉得不太确定。

“呵呵——”郑美琪在笑,笑得好象很开心似的,“我说大胆呀,你爸有你这么个女儿,还真是会在里面气得跳起来吧,一点都不为他担心。”

那个笑声,大胆听得更是发笑,笑得花枝摇乱的,还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人,怎么求而不得,毫不留情地对旧情人下黑手,还不忘记给旧情人的女儿也来上一手,让旧情人的女儿也跟着臭名,真是个好的!

明明是应该生气的事儿,大胆就觉得有满腔的笑意,连枫是把全身的重量都放肆地压(到)她的身上,她也差不多这样子,要是不把全身放松一下,还真是怕自己真的笑出来,免得把人给惹得恼羞成怒,不太好的。

“郑阿姨,你不是不知道的,他那么多年都把我跟我妈丢在一边,哪里有当我是他女儿,我妈是他老婆的样子?”她说的是事实,就算是李美玉女士先前与她老爹再怎么样的热乎劲儿,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那是你们活该,谁让你妈那个榆木脑袋的,怎么着的,让他进去见识见识也不错,是吧,还有你,要不是,我早就是光明正的陈夫人,我的儿子阿盛也不会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看不到郑美琪的脸,就是听着声音,都能听出一股彻骨的恨意。

大胆面色一点儿未变色,这会儿试着微微地推开连枫,让她意外地是竟然一下子就给推开,或者更为直观地表达,连枫竟然放开她,任由她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臂,大大地张开 ,好象不在人家的地盘里。

“哎,郑阿姨,你真能安慰人。”她伸展着双臂,对郑美琪的话表示好一阵无语,瞅着连枫背对着水晶灯,对她眨眨眼睛,那样子,似乎是让她别刺激人似的,他的好意,她心领,可是,嘴上可不想饶人。“你真觉得没有我与我妈,你真能成陈夫人,别说笑了,郑阿姨,你可是商场上的女强人,这种小女生的梦幻想法,怎么还会有?”

话得很狠,她最近是怎么回事的,老碰到这种不知所谓的女人,一个个地跟雨后的春笋似的,让她都疲于应付,掰开手指头,她一个一个地数过去,张思甜、王丹、加上现在的郑美琪,当然,还有一个,是那个还算不得是女人的郑央央——

她话一说完,那个斜眼过去,就瞅见背对着水晶灯的连枫面上露出几分忍俊不禁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她讲得太好笑,还是觉得郑美琪太可笑,她一举一动都落入郑美琪的眼里。

可连枫背对着水晶灯,监视器搜不到他的表情,就是对着大胆挤眉弄眼的,除了大胆,根本不会有第二个人看见,她让他给弄得一头雾水,却也知道在这里,不好问。

“你嘴巴再利也没用,明天你的罪就会坐实了,畏罪私自潜逃,怎么样,听着不错吧?”伴随着她的话,刺耳的得意笑声,在房间里无限制地扩大。

“呵——”大胆从鼻孔里哼出一记声儿,极为不屑,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让她大大地开回眼界。

还以为郑美琪年轻扮柔弱的样子,打着“爱情至上”的名儿,求她老娘李美玉女士退让的样子已经是极限,想不到现在更上一层楼,不由得觉得恶心至极。

“连枫出来,你还待在里面做什么,出来——”

房间的门给敲响,那是陈迁盛的声音,带着一股子隐藏着的情绪。

连枫面色一敛,往前揽她入怀里,紧紧地抱着,仿佛再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接近她,紧紧地抱着她,嗅着属于她独特的味道,让他分外地眷恋,这种感觉已经深入骨骼,再也戒不掉。

“老师,晚上我再来看你,乖乖地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想去,睡一觉也是好的。”

连枫对她说完,就直接地走出房间,留下大胆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整个空间显得空荡荡的,一下子冷清不少。

监视器,她极不喜欢,索性地躺回床里,拉起薄薄的被子挡住自己全身,不让监视器窥视她一分,一举一动被人都监视着,她觉得毛骨悚然,果断地选择把自己给遮起来。

她觉得连枫有些不对劲,至少有那么个隐隐的感觉,怎么也抓不住的感觉,或者,她又不敢相信,就是觉得不对劲,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此时,她发现自己最想的是廉谦与喻厉镜,不知道是她已经把他们当作救命稻草,还是已经将他们都放在心里,万分急切地等待着他们尽快地找过来,她不想待在这里,哪怕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待下去。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呀!

她在被窝里低低地叹着,一手摸着自己微微有一点儿显怀的肚子,还有孩子在陪着她,她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砰——”

干脆的踢门声,把大胆从被窝里震出来,一个鲤鱼打挺似地坐将进来,门口那人,她清楚地记着他的样子,分明与她老爹年轻时候同一个模子刻出一样。

只见他的眼底血红一片,把身后的门给反锁,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似豁出去的样子,朝着她走过来,衣服一件一件地从他身上掉落在地面,拖了一地。

她双眼一下子瞪大,看着这样子的场面,要是说她不懂是怎么一回事,那就是矫情,那就是个不知所谓的!

往后退,双脚一碰到地面,她就跑,往另一边跑,躺在床里好半会,已经是恢复点儿力气,就想跑出门去——

都说了是流年不利的,她运气总是没那么好,到底还是让人给堵在房间里,映入她眼里的是他精瘦的身子,几乎不着一缕。

她终是站在原地,不再动,手边里没有一点儿可以用的东西都没有,可心底却是异常的冷静,目光极冷地盯着面前的少年,那个跟他同一本户口本上的少年。

“陈迁盛,你好样的——”

她这么说,嘴角嘲讽的意味儿浓烈得很,双臂抱在胸前,两腿成三七步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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