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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么爱你,你喜欢我一点会死吗?

她的手落在自个儿的唇间,粉红的唇瓣微微红,透着一股子晶亮,瞅着很诱人,那里还残留着沈科的温度,她到是没空注意这个。

沈科那些个话就在耳边,不时地响起,让大胆有些心神不宁,对,就是这个,外加坐立不安,还有给雷劈过似的,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着静不下心来。

沈科那家伙,她使劲地掐一下自己的脸,清秀的小脸刹时疼得皱糊成一片,还会疼,耳朵应该没听错的吧,早就习惯他那副嘴脸子,忽然间变得温情起来,还真的有些让她不太敢相信。

不知道是不是难为情什么的,她见着那沈科,那个主儿,那个混主儿,冲着她低吼完话,就给走了,那个眼神,怎么瞅都有些害羞的样子。

好吧,她比较不淡定,一想沈科那个人害羞,就刹时觉得耳边雷声滚滚,怎么都觉得那个眼神,不应该是沈科的,那是个什么人,那个折腾她时,可是头都不皱一下的坏家伙,随他自己的性子,怎么高兴就怎么着的人,会跟她说类似于告白的话,说完还跑了?

难道说……

她使劲地摇摇头,不敢去猜测沈科的怪异举动,也不想去猜,隐隐地是觉得有些个不安,或者是心里给跳的那个感觉,让她不能去深想。

那于震是让沈科给拖走的,让她省事许多,有沈科在那边打理着,她好象不用去解释那个于震为什么会被砸晕在她的办公室里,掰个理由什么的,有些个伤脑筋的。

下班回家。

没有人,只有她一个人,老爷子好象在部队里有事儿,没回家,已经打过电话回来过。

晚饭自然是一个人吃的,吃饭其实也是需要人陪的,一个人吃饭,总感觉有些空落落的,让她有些反感,许是医院里那几天,被人赔习惯了?

她赶紧着收回这个念头,使劲地扒了两碗饭,吃得小肚子不太雅观地鼓起,瘫在廉谦的大床里,四肢成大字形,怎么个舒服就怎么来。

以后怎么办?

她头疼,那些个关系都厘不清,按理说,跟廉谦结婚,他们都得给走开是的吧,没道理会纠缠一个有夫之妇吧?这个想的到是好,真面对现实,一个个地都不消停,是她想得太简单了,还是自己没往深里想?

或者是……

她不敢想,喻厉镜说喜欢她,瞅着那样子说得到是保留许多,没让她太吓着,仿佛是早已经知道,她不敢面对罢了,可那沈科,那个人,凭什么地么理直气壮冲着她低吼,“那么爱你,你喜欢我一点会死呀”,这样的话,听着有些生气,又有些霸气,又似有些委屈。

是呀,委屈,就跟个暗恋多年的人似的,除了给雷劈过之外,她当时还真想笑来的,瞅着人家那张脸,配着那个壮硕的身子,真觉得喜感十足,这么个混主儿,也会有这么软态儿的一天?

她一个坐起来,手里拿着遥控器,对着墙上的电视使劲地乱按,没个停的,至少那一个个的电视节目,都没能吸引她,走到窗前,她头朝着外面,瞅着那些个让老爷子精心伺弄过的花儿,好象是兰花吧,不知道是哪种兰。

“大胆,下来——”

瞅着那边走过来一个人,两手插在裤袋里,一步一步地朝她的窗下走过来,还冲着她一说,声音不重,到是清楚地落入她的耳里。

她摇摇头,表示无声的拒绝。

“一个人在上面干嘛,我带你出去走走?”这人是沈科,站在她的窗下,笑得那个乐的,瞅着跟喝过蜂蜜一样,“下来,找个好地方,对你……”跟孩子都好。

下面的话,给大胆一瞪,他到是缩得快,没说下去,反正着站在那里,大有种她不下来,他就不走的样子,可这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个顶个地说出来都能吓人一大跳。

大胆被他满脸腻人的笑意,给弄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这算是轻的,重的就是那态度,就在站她窗下,她怎么敢跟沈科一起出去,以前阴毒得跟个蛇似的,现在到好,冲她笑,笑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心安的。

听着他的话,在重要的关口,她情急之下,一个眼神瞪过去,惊奇地发现他住嘴了,真让她都不敢相信,居然会这么容易!

“我不出去,你要出去就自个儿出去吧,太晚了,我得睡觉了。”仗着身在廉家,她傲娇地把窗子一关,理不都不想理他一秒。

只是——

到底是心里有阴影的人,这一关窗,她发现自己整个人儿都有些颤抖,是不安还是高兴的?分不清楚,大抵是都有些吧。

她不想出去,可有人早已经在想办法,这个办法嘛,自然是好的,因为大胆出门了,还是司机给开的车,车子开得四平八稳,去的是她与廉谦的公寓,跟司机说好了,明早来这里接她上班。

大胆瞅着那电梯里的数字一个个地往上跳,眼看着就到自己要去的楼层,那心跳得跟跳跳糖似的,几乎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咣哐——”

电梯门一开,瞅着那走道过去,公寓的门口站着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完全不一样,一个精瘦,面色冷厉,此时,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疲惫的样子;另一边站着的男人,身形壮硕,文明的西装都遮不住他贲张的肌肉,瞅着就吓人。

“你怎么回来了?”大胆觉得步子有些重,有些迈不开的样子,迟疑了一会,还是走过去,走得那叫一个慢的,都让她恨不得那路远隔着千山万水都走不到边儿。

待得临近了,她到是迟疑着,眼神朝喻厉镜那里一个瞟过就赶紧地收回来,跟个他们会吃人似的,那么子缩着,就是没朝前看,跟个乌龟一样,嘴里到是冒出来这么一句儿。

“已经订了夜里的班机,等会就回去。”喻厉镜拿过她手里的包包,从里面麻利地掏出一串子钥匙来,打开门,首先走进去。

他那个态度大方得很,就跟着是个忘记带钥匙男主人一样,坦荡自然,走入她与廉谦的所谓新房子,那里还布置得挺红艳,都是廉谦的手笔,那床里都是红的。

要是说没一点儿不舒服,那指定是自个儿骗自个儿的,他是个什么人,官道道都摸得门儿清的人,怎么可能骗自个儿,到是白天里确实有些忙,又给沈科给一个电话叫来,还得在深夜里赶回去,时间紧得很。

满床的红色,刺得他的眸色一深,抬眼瞅着同从门里进来的沈科,那他那个样子,就是那端出来跟着不太正常样儿的笑意都是消个九成九,还有一成在那里硬撑。

廉谦与大胆是啥子关系?

再清楚不过,床头的结婚照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两个,更是刺得他们心窝子都觉得疼,都是天之娇子,走到哪里,不都是让人众星拱月的,偏就都栽在她手里。

要说她是个什么勾人魂的妖精儿,他们两个准是不承认的,离妖精儿可远着,先别说喻厉镜到底,他这个人有些洁癖儿,除了大胆还真没有跟别的女人有那事儿,从头到脚都奉献给大胆的,可那话,到是没说出口,男人的自尊呗。

沈科就是头一个反对的,他的传媒王国,见过的女人哪里少得很了,从十四岁开始,就流连在女人间,什么样的女人,一眼就能看个明白,大胆哪里比较出色,还真是没看出来,就是那么种感觉,跟中毒似的,偏生就陷进去,瞅着她一心老盼着连澄,就恨不得把人给狠狠地撕了。

客人,对的,大胆就把他们两个当客人般招待,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子王老吉,是的,没看错,就是王老吉,都是她买的,廉谦可看不上这个东西,嫌档次低,她到是无所谓,没他那些个要求,能喝就行。

这个是凉茶,她的举动就摆在那里,让那两个人别上为火,一上火,她这个样子能应付得来吗?甭把她想象成超人,那种内裤外穿的傻冒儿,她不稀得做。

“你有什么打算?”

这个是喻厉镜问的,这个人心跟明镜似的,一瞅着那王老吉,多多少少就明白些她的顾忌,冷厉的脸色微一缓,到是透着几分暖意,手里一拉开口子,轻喝一口,眉头微微地皱起,明显地不喜欢这个味儿。

沈科是有样学样的,喻厉镜怎么做,他就怎么学,反正着等大胆来的这时间里,已经狠狠地告诫过自个儿一回,别把大胆给惊着了,如今个,大胆儿就是个受保护的国宝级,要是有个吓着什么的,他还真是受不住。

这受不住的事儿来一次就行了,再多来几次,他的心脏就得报废了吧,只是——

他不说话可以,不动手也可以,任由大胆隔着茶几,坐在他们的对面,把那个小身子缩在沙发里,满脸警戒地瞅着他们。

可他心里跟个猫爪子给狠狠地挠过一样,留下血淋淋的伤口,冲着人家把心底里的话吼出来,都没个回音的,他是爱她,这话,对谁都是敢说的,偏就在她面前,怎么混行,话到是藏在心里头。

怎么说的,他就是那种人,行动可以做出来,什么子示爱的话从嘴里就说不出来,觉得丢份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时脑子一热,就给低吼出来,瞅着她震惊的样子,落荒而逃!

这是他沈科吗?

还有落荒而逃的一天!

看不起他自个儿!

待得喻厉镜一问出口,他也眼巴巴地瞅着对面的大胆,眼睛亮亮的。

大胆还没有回答,顶着两个人的目光,虽说不上如狼似虎,她心里明白,恐怕这是最消停的一天儿,可是还是有些承受不住的,那种目光,就得需要她的答案。

她的答案是什么?

她喝着白开水,索性着把问题丢给他们,“哎,那你们说怎么办?”

能怎么办?她到是没有多想,想得越多越纠结,廉谦都说了,孩子是他的,她还能有什么可想的,再想不是那个太麻烦了?

这是个狡猾的女人,几年不见,到是变得狡猾许多,沈科心里如是想,可女人的小手段,他见识的多,还真没当一回事,一个一个地都没往心里去,随便什么子小手段都不看在眼里。

可当大胆学得有些个狡猾,还在他对面一扫那些个警戒的样儿,变成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他有些无措,眼神一扫喻厉镜,“第一,不许把孩子拿了!”

这个是首要的,这孩子是个双胞胎,还指不定是谁的,首先得留下来,他一直是单身,自我保护措施也做得很好,除了大胆,还真鲜少与别的女人那个赤膊上阵的,就是张思甜,那个最像大胆的女人,也是知道她年轻时早就玩坏了身子,根本不孕的。

瞅着喻厉镜,又瞅瞅沈科,瞅瞅那两个人头一回在她的面前露出如临大敌般的表情,她心里的那些个紧张,好象都散了些,有一种感觉悄悄地浮起,却又是抓不太住,让她有些不太敢确定。

点点头,她点得极慢,那个事儿,就是廉谦也是不同意的,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别有什么负担子,把孩子生下来就是,不管是谁的孩子,他都会当自个儿的孩子一样。

她到底是感动的,哪有男人会做到这个地步,不仅娶她这样的,还连带着把她肚子里的孩子都给想好路子,不得不承认呀,那个心呀,偏呀偏的就偏向廉谦。

“廉谦说过了,我听他的。”她这么丢出来一句,身子往后懒懒地一瘫,两手枕在脑后,努力地做出很自然的样子,到底是还有些惧的,尤其是沈科,从骨子里的惧,连带着对他类似于表白的低吼,都努力地装作没听见。

谁也没说,哪个人表白了,那个被表白的人就得接受是吧?

话提到廉谦,那两个人的脸色一变,喻厉镜的那点子暖意才泛起,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就是那沈科,一下子敛去那满脸快要腻死人的笑意,变得阴阴的。

他们之间最棘手的不是大胆,大不了强卖强买就是的,廉谦,那是大胆扯了证的男人,合法的身份摆在那里,让他们恨得牙痒痒,最好是那个子,把廉谦都消灭得没个灰!

大胆要是此时听见他们恨恨的心声,还不得担心死,可她没有心灵感应,也不是神婆,不会来那套儿听人家心声的法门儿,瞅着他们脸色一变,那个再也瘫不下去,整个人的神经都给紧紧地绷起来。

“带着我们的孩子叫别人爹?”喻厉镜冷哼一记,暂且用“我们”两字,心里早把“我们”换成“我”,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此刻他的态度明摆着的,与沈科结成联盟,把自个儿独吞的廉谦给踢到爪哇国去。

沈科不落人后,阴阴地瞅她一眼,觉得她两手臂抱住她自个儿,那小样子让他心里痒痒的,两条大张的双腿往里并拢些,苦苦地憋住那股子邪劲儿。“大胆,你这么多年,别的没涨,胆子还真是大了点?”

话尾拉得长长的,让人怎么听都怎么觉得渗人,就是那个喻厉镜,那冷哼声都足让大胆下意识地打个寒颤,再加上沈科在后面不依不饶的。

她后悔了,极后悔出来这么个决定,可不出来,又能有什么办法,沈科那个混主儿,就得闯入老廉家不,她可丢不起这脸来。

廉谦娶了她,她可不能让廉谦给人戳着脊梁骨说,有这么个老婆,顶着个天大的绿帽子在头上,比他那军帽的颜色还深?

她不敢想,又怕着这两个人不知道出什么妖蛾子,她可是再也经受不起的,赶紧着说,“那个,能不能、能不能……”

顶着两个人的目光,话就在喉咙底,压力大得让她不由得流冷汗,舌头都有些打颤,要说的话一点儿都出不来,清秀的小脸,憋得满脸通红。

“说呀,有话干嘛不说,吞吞吐吐的,我们听着呢。”瞅着她那个紧张样儿,到是让沈科觉得心里头畅快许多,对人太好,人家还不乐意,还得这么个手段,脸阴一点儿,“你说是吧,阿镜?”

他到是清楚喻厉镜是个什么人,在官道道上的人,别瞅着一副子冷脸冷眼的样儿,都是些八面玲珑的主儿,今儿个联盟,明儿个说不定他沈科就是给撇下的那个人,都说了是兄弟,哪有不了解兄弟性子的?

“话是这理儿没错。”喻厉镜没有反对,附和着他的话,冷厉的眸光落在大胆的身上,“想说什么,就说吧,舌(头)没给猫吃了吧?”

末了,还附上句戏谑的话儿。

“in this california king bed, were 10000 miles apart, ill be california wishing on the stars, for youre heart on me, my california king……”

“……”大胆刚想说,就被rihanna的歌声给打断,那是她自己的手机在响,她心里活活地松老大一口气,一瞅是陌生的电话号码,为着给自己弄点时间把脑袋里想说的话给捋捋直,就接过来,“喂?”

“请问是陈鸳鸳同志吗?”

陌生的声音,问着她刚改成,还没用上几个月的名字,她有些疑惑,“我是,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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