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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了,你肯定很难受吧!”

宿炎飞一阵沉默,眼神盯得青年发寒:“我哪来的女朋友?”

他摆明了不高兴,哪成想王嘉骏没察觉到,依旧喋喋不休:“你上次送的小雏菊,女朋友真的开心吗?不是我说你嘿……”

他好像经验很足,挺胸抬头:“宿哥,女孩子哪可能喜欢那种路边的小野花!你该带人进店里啊,珠宝首饰包包……”

“……”宿炎飞知道这人母胎solo,也不知哪来的自信教育他追人。

身旁人略显揶揄的眼神中,骆泗捂住脸:“……其实挺漂亮的。”

王嘉骏:“啊?”

他没听懂这话的意思,宿炎飞咳嗽一声,满脸一本正经:“你就是小王吧?”

王嘉骏没反应过来:“是啊,宿哥你怎么了?”

宿炎飞不说话了。成功被转移注意力,王嘉骏一路都在纠结男人那句话的意思,直到下了车才反应过来:“你才小王八!!”

宿炎飞冷眼看过去,王嘉骏霎时低下头不说话了。直到上了楼,看到办公室上满墙的干花,青年才明白过来,唇渐渐张大。

正值清晨。窗外弥漫着薄雾,阳光透过纱幔照进来,将一墙暖黄映得明艳。

这种路边小野花的确很容易干,完全没法保存,却被人细心的剪裁完毕,制成了干花。所有小雏菊都被染了不同的颜色,拼贴在一起,形成了一副风景画。

乍一看去,还挺有艺术品味道的当然普通来说,也没什么人拿这种东西做工艺品就是了。

为什么骆总办公室里全是这种小野花,品味这么奇特吗王嘉骏渐渐回神。他隐隐觉得触到了什么危险的关系,视线在二人中流淌,根本无法抑制。

宿炎飞却不理他,径直走到办公桌旁,朝身后懒懒地挥了挥手:“你可以出去了。”

王嘉骏心有不甘,鼓起勇气打断他:“不对吧宿哥,教皇不是让我俩一起守着他吗……”他还记得黄局长交代的话。

被瞪了一眼,青年瞬间噤声,灰溜溜地走去了门外。

拉开办公室的门,外面竟然还不止他一人。见又有人出来,陈秘书朝他打了个招呼:“你好。你也是被赶出来了?”

看到这么大个美人亭亭玉立站在身前,王嘉骏吓了一跳,赶紧站直身,假模假样咳嗽两声。

注意到“又”这个字,他难得聪明一次:“你也是?”

陈秘书微微苦笑。自从老板和屋里那男人越走越近,与他们这些员工便越来越像隔了一层山。明明都在一起工作,却难以融入老板的世界。

尤其是在陌生男人要与骆总同处时陈秘书不了要被他请出来。所以当这次看到三人上来,她十分自觉的连跟都没跟进去,而是一个人在门口守着。

陈秘书对自家老板的隐私还是很看重的,但身旁人显然不这么想:“诶你说说,你们老板和宿哥究竟啥关系啊?”

陈秘书望过去。王嘉骏眼睛闪亮亮的,像只小狗,可惜她不吃这一套:“我也不知道……”

非要说的话,碰上男人后,他们老板的性格真的变了不少。

王嘉骏看她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拍了拍手,将陈秘书吸引过来:“你肯定不知道,我们宿哥啊,以前特别……软,特别好相处!但是这两个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先是冷得和块冰一样,对我们还很凶,但是对着屋里那人……”

他挤眉弄眼:“你也知道,变成这样了。”

接着,他垂下眉叹一口气:“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陈秘书听得挑眉,心想爱情真是容易让人冲昏头脑:“男人,都是这个样子……”

见王嘉骏瞪大眼睛看她,陈秘书赶紧话锋一转:“很可爱褒义词就是了。”

王嘉骏还是不满意:“不是可爱是帅。看看咱宿哥,哎……”他凑过去,小声嘀咕:“你说,我宿哥和你家老板他俩不会是一对吧?”

“……”陈秘书心想,要是被骆总知道他俩在外面商量这个,可能她就死定了:“这……”

王嘉骏挑眉,福至心灵的阻止了对面人:“哎算了,反正咱宿哥怎么看都是在上面的,没区别。”

陈秘书心想神他妈没区别,合着我老板就该在下面?

不过转念一想,陈秘书的确无法想象二人逆转的场景,毕竟她家老板,最近实在是有点佛……

他们两在外面聊得开心,骆泗还不知自己和宿炎飞的关系即将在众人口中更进一步,天下皆知。

青年坐在柔软的老板椅上,手撑在桌面上,揉着太阳穴。

他面前摊了一大堆报表,全是今天要抓紧时间处理的内容。

宿炎飞心疼他,手都搭在桌面上准备伸过去揉揉了,想到怀里那封信,又瞬间冷静下来。

男人坐到桌前,翘起腿,脸上是强撑的冷漠:“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是去问候那条小影子了?”

骆泗颔首,见男人又有吃醋的意思,不由失笑:“你怎么老吃醋,说正事呢。”

宿炎飞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太在意了,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就像一个一点就炸的醋坛子。

而且他的脾气最近还敛了不少,若是放在以前,只会比现在更炸。

见他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稍许,骆泗抿唇,垂下眉道:“其实,是影子里可能出叛徒了。”

听闻此言,宿炎飞一下严肃起来,将那些小心思抛在脑后:“怎么回事?”

骆泗垂眸,把昨天苏一茜的消息又复数了一便,包括影子脚上那条锁链,包括管家奇怪的举动。

他不时叹半口气,又想到对面人在看,赶紧回去。

这些动作自然逃不过对面人的眼睛。男人又心疼又愤怒,脸色霎时五纷呈,好似气到了极致。

宿炎飞是真的很生气。

本来他就觉得对面青年不容易。换位思考,如果是他坐在影子族群王者的位子上那他肯定无法如此坦诚的相信人类。

毕竟人类并没有打算沟通。他们是不管影子的需求,一概赶尽杀绝的。

但就是在这样随时可能被击杀的情况下,对面青年选择了相信。

这种信任,比一切都重要。

宿炎飞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很狭隘的人。他无时不刻没在痛苦,是骆泗站到了自己对面但也无时不刻都在庆幸,是这个人站在对面。

如果他们立场对调,自己真的还能如此轻易的轻信对方吗?

宿炎飞其实清楚的知道,在想明白骆泗影子的身份后,他第一时间就愿意相信对面人的原因。

因为自己身处强势的一方当时的情况,他可以随意将人困在双臂之中,也可以换一面,以更加贴近的方法帮助心念已久的青年。

其实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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