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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阳光的颜色,将这方室内照亮。

“……”眸底是一片暖黄。终于下定决心,骆泗深吸一口气:“我的确和那群影子有关系,他们暂时……听令于我。”

宿炎飞就这样静静看着他,没去问其中的隐情与原因。清淡的香气漂浮在办公室内,像老人的手,抚平一切争端与伤痕。

这样鼓励的目光下,骆泗也慢慢平静下来,他看着男人如刀般锐利的眉眼,轻轻开口。

“……虽说如此。我不会与人类为敌,这是我唯一可以承诺的事,宿炎飞。”

宿炎飞颔首。他在想自己刚刚听到的事青年确实在与谁谈论着战争,而且是命令式的。

联想到周高远出现在骆泗办公室的那一幕,对面青年的身份,呼之欲出。

细想起来,他们明明是两个不过才认识几天的陌生人。为什么自己会选择相信他,宿炎飞也不知道。

但他就是想凭着直觉行动这一次。

“我信你。”男人沉声开口:“所以,愿意告诉我你碰上什么了吗?”

骆泗沉默片刻:“你愿意帮我?”

并不是不信任男人,只是这些天以来,他愈加了解到立场的不同,是多么致命的事。

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明明前几世还做过伴侣,现在却不得不躲避,甚至不敢主动去找他。

像被光驱逐的阴影。虽然前几世也做过反派,但骆泗从没有这么狼狈过。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能夹紧尾巴,离命运之子远远的。

宿炎飞颔首。眼前人的眸光细碎的像星空,盛满不知名的波痕,让人想要抚平。

“你相信我。”语言在此刻显得如此贫瘠。钟表声滴答,宿炎飞的心情也愈加平静。

明明在来路上还想着该怎么生气,但一看到这个人,他什么都忘了。

“好。”骆泗捏紧拳头,于男人鼓励的目光中,终于开口:“他们……我是说那群影子。也许你们一直想把他们赶尽杀绝,但若有朝一日,他们可以不再做坏事……”

“但现在还没到那一天。”宿炎飞否决,嗓音平静。他依旧是个冷静的人,即使在此刻,也没有完全放下原则。

但紧接着,仿佛担心将青年刺伤,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这样说,难道是有方法了?”

骆泗摇了摇头,嗫嚅着开口:“我会想办法的。在此之前,会尽全力约束他们的行为。”

这是一句轻飘飘的誓言,甚至没有半点抵押物。面前青年眼睛湿润,只余满目信任,将自己的一切摊开,任由男人评判。

似乎无论怎样的结局,他都将欣然接受。

宿炎飞想,自己一辈子都没法伤害面前人了。

“没关系。”男人喉结滚动一下,双手撑着桌面,整个人俯过去。

骆泗面前笼罩下一片阴影。被困在双臂之间,身前人的眸光像狼一样。

“我们一起找。”宿炎飞说,吐息温热。在骆泗松口气之前,他又说:“但在此期间,如果还是发生了影子伤人的事件,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青年颔首,目光坚定:“我会管住他们的。”

话说到这里,二人间的协议也算是达成了。宿炎飞坐回老板椅中,双手搭在把手上,脸上表情放松下来,打量着对面人。

“你来这究竟是干嘛的?”骆泗后知后觉,把耳后的小雏菊取了下来:“为什么还带了这么多小花儿?”

其实骆泗提起这件事来,只是想冲淡一下紧张的气氛。说实在的,他很感激宿炎飞这种直来直往的性格。

倘若立场反转……骆泗不由陷入沉思:如果他站在宿炎飞的位子上,而自己站在光明的一面。

以他的性子,就算知道男人不对,也可能也什么都不会问。他绝对会相信宿炎飞,但也许,并不会把这一切都说出来。

听到对面人的疑问,宿炎飞顿时痞痞的笑了。他指了指桌上这一片嫩黄。

“还用得着问吗?给你送花来了。”

笑容中满是揶揄。骆泗有些无言,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这么细嫩的花,又不能放在花瓶里,自己究竟该怎么处理?

“所以你是在哪儿摘的?”青年问:“大庭广众之下,辣手摧花?”

想到男人撅着屁股采花的样子,他不由唇角微弯,随后又猛的压了下去。

宿炎飞磨了磨牙,挑起半个笑容:“要摧也是摧你这朵娇花……”

青年皮肤细腻,看起来好捏得紧。男人不由伸出手,往那片一看就很柔软的皮肤伸去。

骆泗条件反射性的往后一避,随后又顿住,任由他捏了上来。

得偿所愿。直到把那一片皮肤都搓红,宿炎飞才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行了,我走了。”

“你去哪儿?”骆泗被自己话语里的不舍吓了一跳,赶紧咳嗽两声,把那些情绪压下去:“是去上班吗?”

“当然,我可是不管公务,悄悄溜过来见你的。”宿炎飞笑,凑近一些,鼻尖儿抵在鼻尖儿上。

“等下了班,再来找你。”

坐在办公桌后,骆泗注视着他离去。等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他才意识到,还是没有找男人要电话号码。

下次吧。拢了一怀小雏菊,青年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微笑,与嫩黄一同化为暖色。

宿炎飞却全不如在办公室表现出来的那样镇静。关上门,他从楼梯下去,步子越走越快。

该怎么瞒住这些消息?

男人脸上不显,心里却是陷入了深深的焦躁。等回到办公室,宿炎飞没急着去找教皇,而是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诶,宿哥?”一看到他,小王就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出去这么久,干啥了啊?”

宿炎飞心里有事,没有理他。小王却是抑制不住好奇心,偷偷打量着对面男人,随后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实。

宿哥的单肩包,瘪了!

那些小雏菊呢?小王赶紧用报纸挡住脸,在内心排查一遍。

宿哥有妹妹吗?没有!有侄女儿吗?没有!

他一个被领养的孩子,所有活动范围就是局里,哪来的什么女性亲属?

那是送给谁了?细思恐极,小王不由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能干嘛,工作去了。”宿炎飞随口答。他一边毫不在意的把单肩包放到地上,一边说:“老头有说过什么吗?”

“让你回来了就去找他。”果然。

宿炎飞皱眉。办公室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但都时不时的瞥他一眼,像是在好奇他面上的焦躁来自何处。

迎着众人的目光,他径直出了房门。走廊狭长,两旁的公告栏上贴满了近期的报纸,还有从杂志上剪下来的新闻,无外乎都是最近的国际形势。

这样的走廊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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