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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忆被怪物掳走的记忆。

但是骆泗不一样啊。这个世界有光暗两方势力,于暗处你来我往。

倘若民事局代表的是光明的一面,他领导的那些影子就处于暗处。如果能做个普通人,消除这些记忆也没事问题是,骆泗现在的定位是大魔王。

而手下那群中二病,还打算毁灭世界!

如果他走了,能压制住这群影子的人就彻底消失了他自然不能接受。

“我不害怕。”他咽了口唾沫,对上那双戏谑的灰色瞳孔:“也绝对不会往外面多说一句……能不能不要……”

“嘘。”宿炎飞眯起眼,目光落在青年不断开合的唇上。好像被淡色的唇瓣吸引,男人眸光一沉:“那是例定程序,求我也没用。”

光看还不够,他皱起眉,突然凑近。骆泗唇边一热,他心头一跳,正想后退,预想中的一幕却没有发生。

并没有像“厨房”里那个男人一样被烙出黑色的印痕,宿炎飞就这样把手指搭了上来,眉头还皱在一起:“诶诶诶,别动你嘴起死皮了?”

手指略显粗糙,摩挲在唇边的时候,存在感很强骆泗条件反射性的后退,却被人一把拉住。

宿炎飞就这样低头看着他,眼神越来越危险。他缓缓凑近,二人的鼻尖抵在一起。

“怎么我看你,越看越熟悉?”

骆泗还没说什么,手突然被松开。宿炎飞后退两步,眼神绕过他落在后面。

刚刚危险的气息早已散去,命运之子皱起眉,脸上浮现出不耐:“你怎么下来了?”

后知后觉地发现背后有人,骆泗忙不迭转过身。走廊悠长,一人身穿太极服,手背在背后,站在那里。

老人神矍铄,脸上布满皱褶。深深的皱纹间,一双洒满智慧的眸子微微眯起,弧度带笑。

他满头花白,头发整齐的梳好,莫名让人想起公园中的雪松。

“宿炎飞,你又在欺负谁了?”老人笑着摇摇头。他缓步走过来,步履如风:“这小朋友挺陌生的。”

“当然陌生了。”宿炎飞冷笑:“年纪大了连局里的人都认不全了吗?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员工。”

老人步履一顿,好像受到了打击。他皱起眉:“以前你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多听话……”

宿炎飞不闪不避。老人只能叹一口气,打量站在一旁的骆泗:“你是被他带进来的孩子吗?”

骆泗点点头。老人身上有一股奇妙的气质,谈吐间气息温和,让人不由自主跟着他的节奏走。

老人说:“我是这儿的局长,叫我老黄就好。”

骆泗这才反应过来。周高远和他聊天时曾说过,民事局的局长就是整个异能者间能力最鼎盛的一个。那面前这名平平无奇的老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教皇”?

不知骆泗思维腾飞,黄局长正皱起眉,教育宿炎飞:“又打算强迫人家接受记忆清洗?”

宿炎飞双手环胸,不置可否。黄局长长舒一口气,好像在提醒自己不要生气。

“说过多少次了。这种情况需要先带人家进行心理疏导,你就是不听。”老人教育道:“以前不都是按着规矩来的吗?最近这是怎么了?”

宿炎飞目光写满不耐,和黄局长熟稔的态度大相庭径。他就像把老人当做了仇人,一点尊敬都没有。

黄局长教育了一通,见对面人还是没有放在心上,只得深叹一口气。他转向骆泗,面色和蔼:“小朋友怎么称呼?”

“我姓骆。”骆泗乖乖答道。不知怎么回事,面对黄局长时,该有的戒备与警惕都尽数散去了。

黄局长好像也很喜欢这名一面之缘的青年。他语气放缓,像在哄一名小孩:“你也看到那些影子了吧?害怕吗?”

骆泗点点头,又摇摇头。老人依旧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要通过它看到心灵深处。

“我想你正需要一个解释。那些影子,可以把它们看做志怪神话中的鬼魂……”黄局长说得很慢。说完一句,他还停下来打量两眼。见骆泗点点头,这才继续解释。

“而我们,就是政府钦定的捉鬼人。”活跃气氛似的,黄局长摊开手:“所以别怕,我们其实是在暗中保护你们的。”

他的态度如柔和细雨,比起宿炎飞毫不掩饰的侵略性,要好理解也好接受得多。骆泗点点头,终于放松些许。

见他听进去了,黄局长这才走近了两步。他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比起我,也许专门的心理辅导师更能解释清楚。如果你有空,不如现在去找他们说说话,再决定是否要接受记忆清除。”

骆泗同意了。黄局长话说得很好听,姿态也放得足够低,算是给足了面子。

但其实按照这份工作的保密性,不清除掉记忆是不可能的。然而比起宿炎飞的强势,也许心理辅导师那儿会更好突破一些。

他只得顺着教皇的意思,迈进二楼的一座小房间。

把人送进心理辅导室,黄局长掩上房门,叹一口气。宿炎飞就在他身后,双手环胸,满脸不耐。

老人转身,往楼上走。仿佛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宿炎飞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民事局一共有七层高,局长办公室就在最高层。虽说是局内最高领导人的办公室,却一点也没有奢华的气息。

两把破旧的藤椅,分别摆在笨重的办公桌两端。玻璃板下压了一张年历,墙面还算干净,挂了张巨大的工作表,表旁是一架玻璃柜。

示意宿炎飞在藤椅上坐好,黄局长背着手,去柜子前找东西:“刚欺负人家小朋友呢?”

宿炎飞没理。翘着腿坐在椅子上,他眯着眼睛,望向空中点点浮尘。

背后传来轻微的动静。合上柜门,黄局长年迈的手指间,夹了朵寡淡的黄色。

宿炎飞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已经一凉。老人俯下身,正把手中雏菊摆在那头桀骜的短发间:“你最喜欢的。今天出去看见,顺手摘了一朵……”

宿炎飞面无表情移开,脸色冰冷:“我不喜欢这个。”

他喜欢的永远只有热烈的颜色。比如鲜血般明艳的玫瑰,刺很扎手,却又芬芳迷人。

男人一动,耳畔淡黄瞬间落下。老人动作一顿,他小心翼翼摆在柜台中的雏菊,已是掉在了地上。

“哎……”

花瓣沾上尘埃。黄局长俯身拾起,像什么也没发生,顺手摆在桌前。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知道你很单纯,遇事也从不多想。但像今天这种情况,你还是该多换位思考一下……”

宿炎飞不耐烦地皱起眉。单纯?他在说谁?

“嗯嗯嗯。”敷衍着搪塞,男人枕着胳膊仰起头,无聊得就像即将入眠。老人只得停止喋喋不休,说完最后一句话。

“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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