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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养病。”

说话间,他打量着伏炎熙面上的表情,见他抿唇,眸中隐隐透着不甘。

和乔钰诩生气时,有八分相似。

眸中浮现出温柔,骆泗抬手想摸摸少年的脑袋,又只能犹豫着回来。

伏炎熙望着他白皙的掌心。不知为何,他觉得脑袋上空落落的,就像羽毛拂过心中,痒痒的,很勾人。

嘴唇蠕动一下,他望向身前人。

“吱呀”

门被推开。静谧中,众人一起回头,望向来者。

掌门身形挺拔,一头雪白的长发垂在腰间,身形与青年人并无二致。他垂眸望向三长老,见状,三长老赶紧起身:“师兄!”

叶清邱他们挖墙脚的时候,他就驱使着纸鹤飞去向掌门禀报了,未曾想后面发生了这样的事。

掌门朝他颔首,望向歪倒在地上的伏炎熙,瞳孔微微一缩:“你突破到筑基后期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霎时间满目惊讶。因为心魔的干扰,他们哪有时间关心伏炎熙的修为。

伏炎熙是最惊讶的一个。愣愣看着自己掌心,他捏了捏手,依旧软绵绵的。

三长老迎上前,解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掌门人微微皱眉,当说到骆泗突破桎梏,来到那魔气的领域中时,他突然开口打断。

“也就是说,伏炎熙的心魔还未能解决?”

“是的。”三长老说。

“那……”掌门眸光流转,落在骆泗身上:“既然那心魔和你有关,不如照顾伏炎熙的工作,就交给你吧。”

骆泗心中一动,嘴先于大脑开口:“自然。”

说完这话,他才意识到什么,猛然转头,望向身边少年本以为少年会有很大反应,没想他只是稍微皱了皱眉,僵着脖子,就好像默认了。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骆泗想去照顾人的原因很简单,一是因为那只奇怪的心魔,二是因为乔钰诩。

现在想想,要说心魔与乔钰诩是一个个体,那也是有可能的。

骆泗心知自己死得早。没记错的话,好像五六十岁就走了。

乔钰诩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那边,他们又没有子嗣,朋友也不常见面。如果被留下的是骆泗,他一定会很想乔钰诩的,很想很想。

就是现在,他也没一天断过念叨那人的名字。想把人抱在怀里,却因为体质原因,碰一下都不行……

打地铺的动作一顿,骆泗垂着脑袋发愣。伏炎熙已经坐在床上了,正不经意地望着床前站着的人。

见他就愣在那里了,像是担心目光被发现,伏炎熙猛地移开眼睛。丹田处似有寒气弥漫,自从心魔入体,他的身体就有点不正常,时不时打一个哆嗦。

少年闭上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默默运行功力,与那股魔气对抗。

铺好地铺,骆泗站起身,望向木桌上的茶杯。月色正好,清浅的光华铺洒下来,将一切都染上银色。

他刚隔着丝帕举起一只杯子,背后突然爆发出一股魔气银光被染上紫色,骆泗愣神间,背后贴上一个温暖的躯体。

“嘘。”“伏炎熙”在他耳边低声说,声音低沉,暧昧得可怕。湿气往耳道深处钻,骆泗浑身一僵,又克制住逃跑的冲动。

“是你吗?”

背后青年动作一顿。随后,是清清浅浅,仿若不相信的笑意:“你想起我了?”

“当然。”骆泗松一口气。腰间有手在滑动,紫气被雷意烧得蒸腾而上,随后消散在空气中。

“我不是故意离开你的,对不起。”

青年的手一顿。仿若被戳到痛处,声音里的笑意不再,而是渐渐染上怒意:“你说你不是故意的?”

腰猛地被拉进。被扯进一个滚烫的怀抱里,骆泗浑身一僵。脖颈上的伤似乎与魔气遥相呼应,散发出一阵一阵的凉意。

他克制住身躯的颤抖,声音平静而温和:“是。我一直念着你,没想到你也来到这个世界了。”

背后人渐渐没那么用力。仿若愿意相信般,“伏炎熙”的气息微微颤抖的:“你也在……想我?”

“若早知道你也在这个世界,我肯定第一时间来寻你。”骆泗沉声道。借着月光,他转过身,手虚虚抚上那张脸。

青年眸中写满不可置信,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晃得眼花缭乱。

“那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留我一个人在世上?”

“生老病死,怎么由得了人。”骆泗低声说。借着紫气,他虚虚环抱住身后人,眸中也染上愁意。

“伏炎熙”浑身杀意渐渐淡了。他抬起手,想摸摸那人的头,感受将人环在怀里的感觉下一秒,却突然顿住了。

“乔钰诩。”骆泗低声说,没注意到那双突然僵住的胳膊:“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

第80章一道济世惊雷(11)

此言一出,面前一片长久的沉寂。

环在身侧的手一下紧,骆泗吃痛,微微皱了皱眉。

“真不是在找借口。”他低声解释:“咱俩年纪都那么大了。还记得前两天你才说要带我去欧洲,没想到……”

“去欧洲做什么?”面前人打断。

“连这个都忘了。”青年声音无奈:“去看你爸爸。”本来是扫墓的时间,没想到又多了一重忌日。

他不由声音微沉。

魔气与雷光的纠缠中,除了噼里啪啦的脆响声,只剩沉默。

“伏炎熙”的脸色阴沉得像一汪水潭,越来越黑。

骆泗还没察觉到危险,面带忧色:“这些年,你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每天都在想你。”“伏炎熙”说:“没有亲人,没有目标,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骆泗心里一紧,更深地把人搂住。

青年埋头,在他额间烙下一吻。与滚烫的躯体不同,这个吻有些冰凉,缓缓浸到了骨子里。

“于是我在想,该以怎样的方式祭奠。”

他的声音缥缈,笼罩在整座屋子里。骆泗低低一笑:“我知道。你肯定会邀请周景州他们,还有苏……”

“原来‘我们’有这么多朋友。”“伏炎熙”打断他,声音冰冷。

骆泗尚未来得及疑惑,他缓缓诉说:“你不在,没人能关注我。那些诋毁你的人,都将为此后悔。那座烧空了的医院被我买下来,现在是你的奠堂……”

“基金会也不在了。”“伏炎熙”低低笑了两声:“我以为你会生气,至少来梦里见我,但还是什么也没有。”

“……”

周身冰凉,骆泗说不出话。这个怀抱的温度在一点点褪去,像那个吻发挥了功效。

尘封数十年的记忆一点点被掀开,那张蒙了灰的脸庞一如既往的熟悉。

“好想见你。”青年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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