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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的路线,便带人往山上追去。

而在路上,我询问张捕快谈起你在县衙里的一切,不知为何感觉越发熟悉,又偶尔听见张捕快习惯喊你做林大人,才知道,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

泪水从林佑的双眼缓缓流下:“不是的。”

严书翰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双手我在山脚发现你留下的踪迹,寻到破庙附近时,突然天边滑过一道闪电,破庙便被雷劈中。

在火光里,我隐约看见庙中有人,急忙上前查看,”

严书翰说到这里,已泣不成声,双手死死地缠上林佑的腰,怕他会消失一样:“我看到你倚在柱边,周围都是火。”

林佑闭上双眼,把他抱在怀中,任脸上泪水肆虐:“不是你的错。”

严书翰语气里的绝望让他心都揪了起来:“我冲了进去,但火势太大,一根柱子砸在我背上,我爬也爬不过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晕倒在一旁,却怎么也够不到。”

“对不起。”他反复摩挲严书翰的脸,一想到前世这人竟然是被大火活活烧死,林佑就很不得替他受了这些罪:“你又何必?”

严书翰握紧他的手:“我本来,一心想着到各个县里寻你,但始终杳无音信。”

他闭着眼吻了吻林佑的手,似是寻求慰藉:“我不知道净月庵的事,直到刚才,我才知道,这一世,害死那些人的,是我。”

“不是的。”林佑看见他的样子,心如刀割:“你并没经历过当时的事,那一切不是你能控制的。”

“我终于明白,你看见净年的尸体时,是什么感受。”严书翰痛苦地抱着头:“我真的不知道。”

“书翰,你看着我。”林佑捧起他的脸,他痛不欲生的样子让林佑心都碎了:“这不是你能控制的。如果你一定要怪责自己的话,也是因为我,不要再一个人扛着这些事,我是你未来的相公啊。”

林佑泪眼朦胧,竭力在脸上挤出一个笑:“让我和你一起分担。”

林佑闭上眼睛,温柔舔上严书翰的唇,只想让他从回忆中解脱。

一整晚,两人相拥着,像抱着稀世珍宝一样,无论如何都不愿放手。

第二天,见严书翰从床上坐起时,神情还是有点茫然,林佑俯下身问:“不如今天你告假吧?”

“不,”严书翰把他拉进自己怀里,又耍起性子:“我要跟你一起。”

“好,好。”林佑揉了揉他的头“那就起来梳洗,不要担心,一切应该结束了。”

“可是,昨天那个身影,到底又是谁。”严书翰总算醒了过来,抬眼看向林佑:“虽然只有一瞬间,但那把飞刀,似乎杀死马贩的凶器十分相像。”

林佑神色一变,马上明白他的意思:是晓晴姐么?

“还有,”严书翰继续说:“当蔡杉学自首时,我搜过他的身,不要说炸丨药,连火折子都没有让他带进去。

那么,他身上的火丨药到底是哪来的?”

“还有一点也很可疑啊,”林佑想起来,直觉背后发麻:“杀害蔡杉学的凶手,怎么会知道他有火丨药?这里面到底有几个人掺和了进来?”

第33章前世(下)

上一世,严书翰被烧死后,一睁眼,所有迹象都表明,自己竟是回到了九个月以前。

从最初的慌乱恢复过来后,他马上冷静下来,先找人去赴任县打听林佑的下落,还有被林佑“杀害”之人蔡杉学的行踪。

蔡杉学是一个糊墙师父,哪里有活去哪里,行踪飘忽不定,花了他不少功夫。

同时,为了尽快赶到林佑身边,严书翰用了一点小手段,买通了上任冯捕头的家人,让他们怂恿他早点卸任。

期间,他将林佑在县里常接触的人也摸了差不多,就等着许大人不堪骚扰,上书到州中,他便自荐到县里当捕头。

林佑听后,顿时百感交集:“你受苦了,没想到你回来的时间比我早,要是我早点跟你坦白多好……”

严书翰叹了口气:“要是普通人,听到这种事,也是难以置信吧。”

他抬手,轻轻摩挲林佑的侧脸,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你不知道,当我终于得到调任状,在那个塘边一眼看到你时,我有多幸福。”

林佑心里涨涨的,低下头,嘴角忍不住弯起,又听见他话锋一转:“可是,你第一晚居然对我这么冷淡!让我睡了这么久的软榻,后来还揍了我一顿!你真是个负心汉!”

林佑方才心中的酥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猛抬头白了他一眼:“一见面就想跟别人睡觉,你觉得合理吗?”

严书翰还想抢白他几句,林佑不得不打断他:“那你之前找了蔡杉学这么久,有没有查到些什么?”

这句话戳到了严书翰的痛处,他撇了撇嘴角:“我甚至让人去接触过他,但是,他这人性格孤僻,平常除了做工,从不跟人说话。家里的人也早去世,没有妻子,也没听说过他对哪家姑娘示好。”

说到这里,严书翰依然心有余悸:“最诡异的是,根本找不到他跟你的接点。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杀他?”

林佑听到这里,心中一抽:“我上一世本不认识他,是某间在大火过后的屋里,发现墙里的料子被人做过手脚,特别容易烧起来,这才传召糊墙师父到县衙问话,那个师父就是蔡杉学。后来,我便建议冯捕头,让人去监视他。”

想起始终还是难逃一劫的冯捕头,林佑难惋惜:“虽然冯捕头听取了我的意见,不料才过了几天,冯捕头与他的夫人,就死于大火。”

陷进回忆中,林佑握紧拳头,眼中涌上不甘:“我直觉认为这件事肯定与蔡杉学有关,便趁着他外出,暗暗潜入他家中调查。”

想起当时的情形,林佑依然满腔愤怒:“原来这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局,他早布置好□□,如果我不杀他,就要拉着我同归于尽。不仅如此,那一片的百姓恐怕也难逃厄运,于是……”

严书翰轻抚他微微发抖的双肩,忍不住骂道:“真是个渣滓!”

林佑不住摇头:“但是我始终不明白,我跟他素未谋面,为何他要这般害我。”

“好了,至少他现在已经死了。”严书翰安慰道:“时候不早,得去应卯。”

不一会,两人便来到大牢,蔡杉学与昨天被烧死那个囚犯的尸体,已被抬到验尸房。

牢里依旧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焦味,地上隐约留下灰黑的痕迹,告示着昨天发生的悲剧。

今天,两人才从狱卒口中得知,昨天被烧死的囚犯,竟然就是马上要被发配充军的苏天霖。

苏天霖因身上还有命案的嫌疑,暂时被关押大牢。

再者,年关将近,县衙里多少会网开一面,只要不是犯下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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