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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地上,确实撒了一层薄薄的香灰,蜿蜒成一条小路,引向这个木门。

可惜的是,那个人蒙着脸,除了听得出来声音是男子以外,其他一概不清楚。

然而,后来净言又说了一句:“之前凶手是晓晴的事,好像也是同一个人告诉我的。”

在两人的追问之下,净言说出,先前她其实不知道净月庵、醉香居和马贩被杀的内情。

但是,在马贩被杀的那天,有个人闯进她家,告诉了她一切,又说:“你难道不希望,亲手报仇的是你自己么?”

就是那时,她像受了蛊惑一样,认为自己必须要到县衙冒认罪名,天真以为,只要这样,晓晴姐就会被放过,自己也算报了仇。

断没想到晓晴姐为了保护她,竟会自杀认罪。

两人听后心神复杂,林佑给了净言一包药末,告诉她:“下次要是这个人再出现,就想办法把这包药末洒在他身上。还有,他讲的话半句也不要信,马上告诉干爹,或者我和严大哥,知道么?”

净言乖巧应下,两人把她送回张捕快的家,又私下通知张捕快多加注意。

两人在四周打听过,奈何最近都没人见过有谁在旧香烛店出现,只得无功而返。

一回县衙,他们又听到一个坏消息:上任知县大人死了,原因是家中被纵火。

无独有偶,他家被纵火前,也有一位乡民曾经到访,根据周围人的描述,似乎就是先前拜访过冯捕头的蔡杉学。

林佑心中越发不安,上一世,蔡杉学开始作案的时间大约是在十二月中旬,作案地点都是在县内。

但这一世,他不仅没有回到县里,而且提前了足足四个月动手,到底是为什么?

“小佑,你怎么了?”严书翰的声音打断了林佑的沉思:“脸色好差,是不是不舒服?我陪你去休息?”

林佑摆了摆手:“没事,那条密道的事,我们去找许大人问问吧。”

许大人听过两人的禀报,表现得十分惊讶:“那之前不是谁都能从那里进来?”

林佑听出不对劲:“许大人是不是发现了些什么?”

许大人眉头紧蹙,来回踱步,之后便转身打开一旁的书柜,抽出一本卷宗,上面写的是:历年县试记录。

严书翰一看便明白:“许大人是怀疑,县衙里有人利用那密道,在县试里作弊?”

许大人颔首:“在六年前,彼时本官尚未上任,当朝圣上为杜绝县试及乡试舞弊,会在县试当天,抽取几个乡县,随机调换考题,这个时候,买卖答案就没有意义。”

林佑定睛细看,在新策实施之后,本县连续两次都被抽中,第一次童生的通过率大幅下降,第二次便回复正常,原来,是得益于密道。

“挖这样的密道,肯定不是知县一个人的事,县衙里面还有其他内鬼。”

第31章县试舞弊(五)

林佑与严书翰对看一眼: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县城,风平浪静背后竟是暗涌横生。

许大人勒令严书翰,必须查清背后真相,把县衙里可能存在的毒瘤连根拔起。

两人回到房内,严书翰有点发愁:“从县试出现问题的时间上来看,这条通道应该是至少五年前挖下的,当时晓晴姐好像也还没来这里,我们应该先从当时还在县衙的人入手。”

林佑赞同:“你还记得晓晴姐被烧死那晚,我的工具箱被人翻过么?会不会是有人从那进来?那嫌犯的范围就大了。”

严书翰四肢大张,平躺在床上,难有点抱怨:“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什么时候才能熬得到升为六品?”

林佑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大概是有点泄气,也躺在他身边,下巴枕在他肩上,用手指戳他的脸:“在小城县做捕头就是这样的。怎么,你后悔了?想靠家里帮一把?”

严书翰听后一翻身,便把他制在身下,捏住他的下巴:“这话本捕头不喜欢,本捕头可是凭实力爬上来的。”

林佑伸手一扯他的腰带,把他整个人带倒在自己身上,贴着他耳边柔声说:“那你就当现在这些都是机会嘛,之前你还立了功,别被凶手夺了气势。”

第二天,林佑陪着严书翰,和他一起抖擞神,翻查了六年前在县衙任职的人员。

除去知县大人一家,连其仆人也在卸任时跟着回乡,现在还留在县衙内的,就只有三个捕快和几个衙役。

而根据林佑这两年的观察,以及严书翰的旁敲侧击,这几个衙役在县衙的时间都照着班表,不早退也不会积极早到,家里的情况也很稳定,似乎没有其他方面的入。

而那三个捕快,分别是资历最久的陈捕快、和林佑聊得比较好的张捕快,还有一直吊儿郎当的王捕快。

而这三人都清楚上任知县被彻查的事,凭他们的办案经验,早知道严书翰会找他们谈话。

三人对严书翰都十分配合,知无不言。

再加上共事这么久,严书翰和林佑对他们的家境都很清楚,三人身上似乎都找不到疑点。

当他问起先前谁跟知县最熟络时,三人的答案都差不多:就是先前死于大火的冯捕头,还有两年前同是死于火灾上任陆仵作。

严书翰听到便惊讶:“我怎么没听说过,上任仵作是死于火灾?”

张捕快便说:“那是意外,陆大人也是倒霉,那天刚入冬,他家买了柴薪取暖。谁料到,半夜炉子里的火烧得太旺,烧着了床边的被子,一家人就被活活烧死。”

张捕快想起当时的惨况,依然心有余悸:“说起来,陆大人之前住的就是孟晓晴那个香烛店,孟晓晴来了没多久,林大人就来了。我就觉得,那地是不是风水不好,咋连续两次发生大火呢?”

林佑越听越心惊:这个县衙上任人员,有三人都是死于大火,这大概很难用巧合来解释。

而且,陆仵作的死,是不是同一个凶手犯下的案子?

如果是,那么这人从三年起就已经作案,其中会不会有错被当成意外的案子?

严书翰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他听见严书翰问陈捕快:“在那之后,县里有没有其他地方发生过火灾?造成过伤亡的?”

陈捕快低头想了好久,才提起:“之前,县上学堂有个孙先生,是个举人,是学堂的招牌。但是,好像在陆大人去世没多久后,他家的大宅就因失火弃置。这里面只死了一个人,就是孙先生的女儿。

因这件事,孙先生大受打击,萎靡不振,没多久更是染上重病,撒手人寰。”

几人还在细谈,忽而外面传来一声尖叫,接着便是一下一下击鼓声,没多久,衙役便进来通报:有人来自首,自称是纵火犯。

林佑和严书翰走出大厅,脚步一下子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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