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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全都招了。

他叫吕光,是醉香楼的店小二。

今晚,他本来是打算从店里悄悄卷点值钱的逃跑,没想到,前脚踏出店门,后脚就被巡逻的捕快抓了个现行。

至于他为什么逃跑,原因也是不可思议:他觉得醉香居的二老板张桐已经凶多吉少,自己不逃,可能也会没命。

一切事情都是从几天前起开始……

吕光在店里帮忙已一年有余,平时就爱小偷小摸,占店里的小便宜。

几天前,他偷偷摸摸到厨房打算顺点东西,就看见张桐一个人在里面,不知道捣鼓些什么。

他好奇躲在一边偷看,只见锅里香气四溢,闻着像是海产的味道,把他馋得直流口水,心里盘算着等下偷尝,便蹲在一边。

他看见二老板往锅里洒了几滴不知道什么东西,就把菜从锅里盛出来,果然是鲍鱼!

吕光静静跟在他身后,见他绕道酒楼后面的暗巷,有一个乞丐等在那。

接着,吕光就眼睁睁看着他把篮子打开,放到那乞丐面前,全程不乞丐半分钱。

那乞丐似乎是个傻子,就会呵呵直笑,连筷子也不会拿,空手抓起肥大的鲍鱼就往嘴里塞。

张桐心情似乎很不错,还和颜悦色地跟那个乞丐说:“慢点吃,别噎着。”

藏在暗处的吕光可就心痛死了:那可是鲍鱼啊,就算是试菜,也不用便宜这破乞丐吧。

没一会那乞丐就吃完了,张桐也不离开,背靠在墙上,紧盯着地上的乞丐,仿佛在等些什么。

吕光无趣,正准备走人,忽然听见一阵压抑的呜咽。

回过头一看,就见那乞丐四肢抽搐,浑身痉挛,没吭几声,就一动不动地瘫在地上。

张桐狞笑着上前,踢了他两脚:“先生诚不欺我!”

吕光一时没忍住,低低惊呼了一声,等回过神捂住嘴巴,已经晚了。

张桐威胁他,要是说出去,就把他给杀了。

吕光当时就吓懵了,只得乖乖听话,帮张桐把尸体给埋了,希望他能放过自己。

听到这里,严书翰打断他:“就算他让你去埋尸,你也可以趁他不在去告官,他总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你吧?”

吕光不住地摇头:“他是下毒的,把药放哪我也不知道,到时他反咬我一口怎么办?”

林佑插话:“乞丐埋在哪?你还记得吗?”

吕光点头如捣蒜:“记得!记得!我等下给各位官差大人指路!求大人放我一条生路。”

严书翰打断他:“说了这么多,你还没解释,为什么你身上带着张桐的人头?”

“我不知道啊!我是偷的!”吕光声泪俱下:“张桐其实是想去杀老板,谁知道昨天突然失踪了,我怕是他失败了,会拖累我,我就从张桐那里偷了些钱财,准备远走高飞。这个陶罐本来是放在张桐床底下,我以为是他的私房钱,就顺手拿走了!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严书翰又逼问:“张桐为什么要杀老板,老板不是他大哥么?”

吕光便接着将埋尸之后的事抖了出来:

那天,张桐监督着吕光埋好尸体,为了缓和两人的关系,向他夸下海口,只要他大哥一死,半个酒楼都可以分给他。

吕光听后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就是个店小二,不敢奢想。”

张桐见他不信,神秘兮兮地告诉他:“你以为我们这个酒楼赚钱多么?哪比得上净月庵的肥水多!”

严书翰和林佑听后均是大惊,连忙追问,张桐是否提及净月庵的内情。

吕光这时倒一问三不知,只是说张桐反复跟他说,只要他大哥死了,不仅酒楼分他一半,每月还能有一天让他跟美女共度春宵。

吕光只当他是财迷心窍: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就是前天,吕光见张桐又炖了一盅鲍鱼,便知道他准备下手。正惴惴不安,张桐却在进了老板的房间后,像人间蒸发一样,连影子都找不着了。

那天下午,老板更是一反常态,明明不是什么大日子,却特地让厨子厨娘买来十几斤猪肉,做了几十笼烧饼,翌日派发给乡亲父老。

他越想越害怕,怕老板发现他是帮凶,干脆趁没人知道,多顺点东西逃之夭夭。

听到这里,严书翰冷笑一声:“你明知道张桐要去杀你的老板,你不去提醒,倒是以为他失败了,就卷钱逃跑,说你不是帮凶都没人会信。”

吕光大呼冤枉,承认自己听到张桐开出的条件,确实是心动,但他断没那个胆子去杀人。

见再问不出些什么,严书翰便让几个衙役,押着吕光漏夜去挖那个乞丐的尸体。

此时东方已发白,林佑换了一身衣服,着手处理张桐的人头。

严书翰跟着他到验尸房,靠在墙边看他检查,盯着张桐的人头若有所思地问:“这件事十有八九也是和净月庵有关。你怎么看?”

林佑没怎么见过张桐,只能从表象上来判断,这颗人头皮肤偏白,主人平时应该是不需要受日晒雨淋。

听见严书翰的问他,他没有回头,一边翻看一边说:“净月庵的事就像纸包不住火,有别人知道也不稀奇。问题是,到底有多少人对这地垂涎三尺?”

他发现人头下巴和鬓角的地方,有一些烫伤,都是些新旧不一小疤痕,像是下厨时不慎被油烫到。

人头的头发凌乱,脸上的表情呆滞,双目紧闭,嘴巴张成圆形,林佑掀开他的眼皮,见瞳孔放大。

“这个死者,其实我有点疑惑,”林佑示意严书翰靠近,把死者的眼皮掀开:“假如死时受到极大的惊吓,瞳孔便会出现这种应激反应。但是,一般来说,这种死者的死状都是双目圆瞪。”

严书翰立刻明白:“就是说,如果吕光没有说谎,他真不知道陶罐里的是人头,那么,合上死者眼睑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林佑点头:“其实我更想知道,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愧疚?害怕?还是出于别的原因?”

严书翰猜测:“如果是熟人作案的话,行凶者心里有鬼,不敢直视死者的面容,也是正常。但是,把死者的人头留下,放在他自己的房间里,这个举动也很奇怪。”

林佑想到:“如果凶手是可以自由出入死者房间的人呢?”

另外,从肌肉的僵硬程度、脸上的血坠深浅来看,这颗头被割下已超过一天,基本与张桐的失踪时间相吻合。

人头颈部的切口很整齐,这人死的时候没受太多痛苦,凶手几乎是手起刀落,砍得干净利索。

然而,林佑细心地发现,在脖子的断口处,不知为何占着一丝淡色碎肉。

他小心翼翼刮了下来,一看颜色,便知这不是人肉,倒像是生猪肉。

“你看这个。”他把碎肉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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