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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胸口郁闷。

这时,忽然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谁推开了。

林佑双手抓紧被子,大气不敢喘,又是期待又是紧张。

进来的人动作很轻,借着门外微弱的月亮,林佑看见他把腰间的佩刀轻轻放在桌上,才走到一旁解下身上的外衣,一阵铁打酒的药味便钻入林佑鼻中。

看到那人的侧影后,林佑心里越觉苦涩,眼睛发酸,攥着被子,连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他看见严书翰脱下外衣,轻轻抱了被子到自己床边,无声无息挨到自己身边,却还是在躺下的时候,忍不住发出“嘶”一声轻呼。

他再也忍不住,挪过去抱住他,张口才发觉喉咙嘶哑:“是不是很痛?”

严书翰身体一顿,林佑听见他声音里满满都是疲惫,却依然温柔:“怎么还没睡?”

他把头埋到林佑怀中,手环上林佑的腰:“好痛,五脏六腑都纠在一起,治不好了,”没等林佑回答,他用脸蹭了蹭林佑的胳膊:“只有抱着你睡,才能好过来。”

林佑的五指插进他头发中,手心传来他的温度,心里百感交集,才想说些什么,却惊觉怀里的人呼吸逐渐沉稳,原来是累得一合眼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林佑蹑手蹑脚爬起来,趁着严书翰还没醒,小心捧起他的脸,果然看见唇角淤紫一片。

林佑悄悄翻身下床,溜到厨房,吴叔记得他昨晚的吩咐,早给热好鸡蛋,让他连着早餐一并端回房。

林佑谢过吴叔,回去时见严书翰还在睡,便靠到床边,先给他敷脸上的伤。

不知道是烫还是痛,他见严书翰无意识嘟哝了几句,眉头紧锁。

林佑俯下身,听见他尽是在喊什么“好热!”“救他!”,想着他大概是做噩梦了,一下一下梳着他的头发,安慰道:“等下就不疼了。”

不一会,严书翰就满头大汗淋漓,睁开眼睛,抬手抓起林佑的手:“好烫!”

“忍一下就好,敷完就不烫。”林佑心疼极了,也怨自己当时大概真是失去理智,才会下这么重的手。

严书翰把头枕在林佑腿上,又握起他另一只手,放到唇边一吻:“小佑你太狠了,我现在破相啦,你得对我负责。”

林佑推了他一把,又好气又好笑:“别胡说,没两天就能消。”

“唉,他们昨天都问,我脸是怎么了,我猜怎么说?”严书翰仰起头,斜眼瞄向林佑,见后者心虚得别开视线:“我就只能直说,说相公心情不好,揍了我一顿。”

林佑睁大双眼,反应过来,已经把包着热鸡蛋的手帕往他嘴角摁了下去。

“哇!好痛!”严书翰烫得往后缩:“真要毁容了!”

林佑硬把他拉回来:“你再乱说话试试,你手下知道你这么不正经么?”好不容易让他老实下来,林佑又问:“对了,你昨晚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听张大哥说,又挖出了几具白骨?”

严书翰叹了口气:“是啊,这个尼姑庵居然藏了这么多命案。”他坐起来,起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认真望着林佑:“你好点了没?”

林佑点头:“我没事,昨天对……”

严书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不让他继续往下说:“道歉解决不了,昨晚不是说过,要以身相许。”

林佑翻了个白眼,拨开他的手:“饿了吧,赶紧吃东西,今天有得忙。”

早饭过后,两人和其他捕快会合,马车上,严书翰给林佑简单说了一下昨天的发现。

昨天,严书翰带着大队来到庵内,一共发现十四具尸体,均为女尸。由于尸体数量不少,严书翰已提前向知县大人请示,请求封锁净月庵,直接在现场验尸,也更方便查案,马上就获得批准。

这十四具女尸中,年龄在四十岁左右为二人,即净衡与净逸师太;三十岁左右者二人,十五至二十五岁之间有七人,余下三具在十岁至十五之间。

知县大人从县外借调了四名仵作,但是,由于公务繁忙,这四人都只能停留一天,幸好,调来这几位验尸官均是经验丰富,他们各自检验三、四具尸体,全程进行得一丝不苟。

验尸过后,得知除净逸师太以外,其余十三人死因均为中毒。

至于中毒原因,系后院井中被投毒。问过县内大夫,怀疑是断肠草之类,无息无味的□□。

而净逸师太的致命伤则是在腹部,几乎是一刀毙命。

听到这里,林佑起了疑问:“这样看来,凶手是净逸师太?但是,她为什么要杀死其他人呢?”

严书翰摇头,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除了尸体的死因以外,他们还发现,有几个少女,已经并非完璧;在两个房间里,甚至搜出了滑胎药。

庵内的食堂里,有不少荤菜厨余,似乎是当天晚上吃剩下的。尼姑庵中有荤菜已是不正常,即使是祭祀用的烧猪,也会让信众带走,断不可能在庵中食用。

再加上,严书翰想到前天偷看到那几个少女的模样,基本可以证明,庵内住的是一群假尼姑。至于她们的真实身份,还有待查证。

在净衡和净逸师太房间里,发现不少私藏的黄金、白银、珠宝首饰,全都价值不菲,其中有一些,甚至是出自有名的工匠。

因这些财物数量庞大,很难认为全是由善男信女所捐赠,故他认为很有可能是赃物。他正打算向知县大人申请,调来几个画师,画下较贵重的饰物,寄送至附近州县,希望能找到见过的人。

本来,只要盘问幸存的那个小尼姑,这些难题可能就会迎刃而解。然而,昨晚他拜访大夫时,遗憾得知,不知道是由于刺激过大,还是别的原因,那个小尼姑失忆了,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更不要说庵里的事。

至于小尼姑何时能恢复,这个连大夫也说不准。他没有办法,只得考虑今晚去找晓晴姐,看看她会不会认识那个小姑娘。

林佑点头:“我跟你一起去,而且,事发的那天下午,晓晴也去了庵里,可能她会发现师太们有什么不对劲。”

严书翰握住他的手:“我也是这么想的,并且,我认为,净逸师太杀害庵里其他姑娘这做法,有点难以理解。”

他说道:“就算她与净衡师太起了争执,打算灭口后逃跑,她也肯定需要帮手来运送财物。我更倾向,夜里碰到的那个黑衣人,可能才是真正的凶手。”

接着,严书翰又说起,昨天挖出的几具白骨。

昨天下午,他见一切都处理得差不多,正准备通知众人拾拾,返回县衙。

无意中,他听见一个衙役偷偷对同伴说:“这尼姑庵的瓜长得真好,不如等下偷偷摘点回去做菜?”

他这才注意到,庵里开辟了两处小地方种菜,一处种扁豆,一处种冬瓜。奇怪的是,扁豆没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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