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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走,我请客,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去。”

夜谭:“不要走在主人前面。”

夜宵:“哦。对不起。”

我的尊严,全靠夜谭挽救。

第49章夜宵划船不用桨

天色将晚,一墙之隔的门外,已经遍布戏鼓锣声,秦腔和扁担戏的唱腔咿咿呀呀地混杂在一起。等转过一条巷子,人流骤然密集了起来,擦着肩膀撞来撞去。

我牵好七七,回头道:“阿谭,抓着我,当心走散了。”

夜谭平时别扭,跟在我身后时总是标准的一臂距离,准得仿佛拿尺子量过,多一寸都不肯靠近,今天倒是意外地听话,乖乖被我牵住。不由赞许地对他一笑。

夜宵立刻跟着道:“我也怕走散!我也要抓着老大!”

我:“你这种人,散了就散了。”

夜宵:“啧!嘤!”

我又说:“不过你千万看好夜阑,他要走散了那真的找不回来了。”

夜宵哭哭啼啼地抓住夜阑。

人手吹了一个糖人,挤到人堆里看杂耍。体质羸弱,挤不到前排,只能看见许许多多个后脑勺。夜谭见状拎着我和七七把我们架在隔壁墙头,夜宵提着夜阑一起爬了上来。

视野开阔,还是坐席,甚好,满意。

一排人猫在墙头看了会儿杂耍,感觉七七东张西望地,有点心不在意。

“你在找人呀?”我问。

七七忙回视线:“唔……我有几个小姐妹,好久没见过了。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能不能碰上。”

我便道:“你知道她们住哪儿吗?去找找呀。”

“可以吗?”

“当然啊,今天过节呀。饺子不是也剩了很多?也带一点去吧。”

见我应了,七七欢欢喜喜地去了。

湖上星星点点,游荡着大片不知哪里飘来的莲花灯,一荡一荡地,在画舫和渔船中间穿梭来回。

夜宵看我视线落在湖上,问:“老板,你是不是想放灯许愿呀?我也正好……”

我:“不!想划船!”

夜宵:“可是我们没有船……”

“买!”我斩钉截铁地夜谭道,“走!”

夜宵:“……”

从墙头挪到湖边,小只的渔船摆渡船的船家许是都过节去了,没人在。大些的画舫倒是灯火通明,有几艘靠着岸,我便去一个个问。

对方:“哪来的土包子!想买我家老爷的船!滚!”

毫无商量的余地。

可见金钱确实不是万能的。

我陷入求而不得的巨大伤痛之中,普通想划船的心情在这种情况下逆反成了特别想划,蹲在湖边愁眉深锁。

夜宵:“老板,真这么难过?倒也简单,我给你抢一艘来好不好?”

夜谭没有作声,却突然兴致勃勃地按紧了剑。

我沉痛道:“不要做违法乱纪的勾当。”

夜宵错愕道:“我们江湖人眼里怎么会有王法两个字。这年头怎么会有你这种遵纪守法的老实人。”

唉,区区刁民。怎么能理解本创世神科学先进文明理智的三观。

我:“夜宵,你会浮水吗。”

夜宵:“当然会啦,影卫怎么能不会水。老板你要干嘛?”

我:“船是没得划了,就划你吧。”

夜宵:“……”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的死寂。

夜阑忽然插话道:“我也会水,划我吧。”

夜宵对着他正色道:“夜阑,如果你没听懂我们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说事情,就不要乱插话……”

我打断道:“我可没开玩笑,我真想划你。当然,不想划夜阑。”

夜宵忙辩解道:“他水性比我好啊!个子也比我高!划他肯定更稳当啊!是吧夜阑!”

夜宵对着夜阑猛递颜色,夜阑做出心领神会的表情,毅然跳进水里了。

我既急且气地猛抽夜宵脑袋:“卧槽!你看看你!!赶紧!!”

夜宵略一沉吟:“好的,我划划看。”一记滑铲飞到漂浮在水中的夜阑背上。

然后他们两个沉了下去。

我:“……”

夜谭:“……”

我心里只有两个字,大写的傻逼。

我可谓气急败坏,等他们爬上岸后揪着湿淋淋的夜宵狠揍了一顿,催他赶紧带夜阑回家换衣服。

这大冬天的,还在冰水里泡了一遭,夜阑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好。

夜谭宽慰我道:“经过夜行数年训练,他们这点忍耐力总是有的,主人不必着急。”

唉,身心俱疲。

夜谭看我不说话,又道:“主人,属下随身带着迷药,要弄一艘船不是难事,不会让别人发现的。”

我叹口气:“不用啦。今天不划了,以后买它几十艘囤起来……嗯,阿谭,明天帮我给君洛书写封信,叫他多买好多好多船,等我们回了剑阁划。”

夜谭:“嗯。”

他注视着右前方的画舫的二层,神情不太轻松,似乎在分神想别的事情。

“阿谭,怎么了?今天一出门,就觉得你一直很紧张。”

夜谭回过神来,回视线低头道:“人太多了。一路都有许多习武之人,怕生变故。”

“阿谭不喜欢人多?”

夜谭皱眉道:“很危险。”

我:“出来玩轻松点儿嘛,又不会出什么事……”

夜谭抬手揪住一个从我身边擦肩而过脏兮兮的小孩子,悬空拎了起来,不悦道:“把主人的玉佩交出来。”

乞儿嚎啕大哭,把手心还没焐热的玉佩塞给我:“对不起大爷我再也不敢啦!”

我:“……江湖果然险恶。”

明明是带他出来玩的,却反而变成了高强度的加班,良心不安。

我只好道:“我们找个人少点的地方。”

看来以后不该到处乱晃,老老实实窝在秣陵剑阁吧。

我一想到秣陵,心情总是会很好,却不知道夜谭是不是也如此,便问:“阿谭,还没问过你,喜欢秣陵吗?你是喜欢潮湿的地方,还是干燥的地方?喜欢南方还是北方?”

夜谭只说:“都好。”应完这个万用答案,大概是看出我眼神很想打人,忙又补了一句,“属下没去过秣陵,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在路边走了两步,遇到个卖河灯的小贩,顺手取了两盏,塞给夜谭一盏。

小贩送了两枚信笺,说是可以许愿塞在河灯里,顺着流水能漂到清泉寺,很灵。

信笺上撒着斑驳的金粉,映着灯火反光一闪一闪的霎是好看。我坐在湖边石阶上,一边翻覆着信笺,一边问:“那你去过的地方呢,最喜欢哪里?”

夜谭提笔捏着信笺,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天山吧。”

“嗳?你去过天山呀?”

“秦七公子带属下去过。不如说,秦七公子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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