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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不对,低声问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阿谭,这些针线活你不必做了。”我掂了掂着荷包,“有人给我送钱了。”

“……可属下已答应了任妇人……”夜谭尚在迟疑。

“阿谭,你不生气吗?”我忽然问道,“你原有登峰造极的功夫,也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现今手无缚鸡之力,又饱受饥寒之苦,还得做这些武者不耻的琐事……”

夜谭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却道:“属下身为护卫,如此言行可能不妥,但是……自从武功被废之后,运气反而突然变得很好。”

“啊?”

夜谭一双星目亮晶晶地看着我,却不多话了。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对夜谭不该有欺瞒,又道:“我这两天听了很多’夜刹’的传言,不论是真是假……觉得要换了我是你,此时一定诸多怨恨吧。”

“您……听到那些话了。”夜谭声音忽然放低了。

我点头道:“我听到几种不一样的说话,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

夜谭痛苦地挣扎了一番,说道:“我……属下不能说。若说了,便是真的有失忠义了。可是主人既然问了,属下若是欺瞒回避,也有失忠义……我……”

夜谭又皱成一团了。

我忙又安抚道:“无妨无妨,不说便不说了。”

“那怎么成……”夜谭反而不干了。

“那你可以说点别的我不知道的事情。”我真是煞苦心。

夜谭静了会儿,没头没脑地说道:“夜行训诫,胜者为王。师父说强者可以庇佑一切想保护的人,我便拼了命练武。有人来抢夜刹的称号,我卯足了劲全都打趴。我尚且是血魔,也无人问津,我不敢想如果失去这个称号,肯定更加没人要我了……可是后来……当我终于到达整个武林都无人能及的巅峰,却越来越觉得……这世间一切,哪怕我的功夫再好,也……救不了任何人的。”

他低头无力地虚握了半拳,轻声道:“我现在觉得,当个废人……确实是很轻松的……”

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只觉得现在就算有人捅我一刀,我也感觉不到痛了。

“阿谭,你最怕是什么?”

夜谭茫然道:“我所有最怕的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再有什么,也都无关紧要了。”

“我最怕看见美人迟暮,英雄末路,我怕有情人终离散,善良的人坠入地狱,执着的人放弃信念,努力的强者甘于庸碌。”我半跪在身侧握紧了他的手,一字一顿道,“阿谭,你的剑道没错,不该是你担这个结果。你放心,我一定能找法子治好你。”

夜谭愕然:“主子,您既然听了那些传言,为什么还……”

“钟离苑大少爷荒淫无度,你却只轻飘飘说是’’浪子心性’。泽雀口口声声说二少爷宅心仁厚,一点小错就罚得家臣皮开肉绽。两相比较,我信他才有鬼。”我哼了一声,将夜谭拉起身来,“走,跟我去见个朋友去。”

不消片刻,便打听到了城外叶家。颇为意外的是,倒是个颇为幽静雅致的小院落。

穿金戴玉的阔少爷正毫无风度地横在门前晃秋千,瞧见我便高兴地跳起来:“小爷我估摸着都这个时辰了,美人小兄弟可算来了。”

“毕竟有人请我喝茶,于情于理是该登门道谢。”我扯了扯目瞪口呆的夜谭,示意他神态轻松自然一点。

“美人儿说什么胡话?是你凭本事偷去的,自然是你的,为什么要还。”叶乌有作苍蝇搓手状频频讨好。

我叹口气:“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教育,还是炫技?”

“这还不明显?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阔少爷笑盈盈道,“小爷我喜欢一个人,就想给他花钱。又有什么不妥了?”

我抚了抚额头:“如此直白,不愧是上遍全城的钟离子虚大少爷。”

子虚乌有,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走心的假名。

第15章这波稳赚

“好说,好说。”大少爷得意非常,“小爷我观小兄弟气度非凡,取舍有度,却要为这劳什子阿堵物自降身份,心下实在不忍。”

我:“何不直说便了?”

大少爷:“怕小兄弟不。”

我点点头:“也对。”

要有人举着金银来送我,我肯定拒之门外。可我又确实没钱,要去做这些下三滥的勾当。我觉得自己也是有病。

钟离子虚得我认同,不禁飘飘然起来,便伸手来勾我腰:“小爷我自然是思前想后,为美人马首是瞻。”

我顺势一避,夜谭顺势往我身前一挡。

大少爷即刻从善如流地去摸夜谭。

我:“……”真是左右逢源,稳赚不亏。

“齐人之福,平生快事。”大少爷贱兮兮笑说。

我望望天:“只可惜大少爷东差西误,享不了齐人之福。”

大少爷疑道:“此话何解?”

“我现在缺的不是银子。”

“美人想要什么?”

“大夫。”

钟离子虚仍言笑晏晏,目光往夜谭身上落去:“这个大夫,想必是为夜刹而求的了。”

“对。其实我也不指望能朝夕之间让夜谭恢复如初,只希望能让他再度开始习武。”

“这可不是易事……不晓得小兄弟愿给小爷我什么好处呢?”

我白了他一眼:“你到底会不会泡妞啊?”

大少爷:“……”

我想了想,毕竟有求于他,不能如此呛人,诚恳道:“大少爷若愿意帮我这个忙,必当感激涕零。”

钟离子虚撇撇嘴道:“小兄弟的感激涕零,真是价值连城。”

“我的感激不是价值连城,但却是无价之宝。”我补道,“大少爷如果能想通此中关节,想必日后要上月尝笙当轻而易举。”

大少爷:“……”

被我戳中了伤心往事,钟离子虚很是啼笑皆非,摇摇头笑说:“罢了,倒也不是全无办法。夜刹一身内力是被人硬生生抽空的,丹田受损,不能聚气,所以无法练功。要治他是没有办法的,不过……小爷正好认识个擅作嫁衣的先生,可将他人内息引入他任脉气海,由此做根基,调理顺当,可与常人无异。”

我喜道:“甚好,有劳了。”

“你没傻吧?”钟离子虚白了我一眼道。

“主子,万万不可。”夜谭也劝道。

钟离子虚轻扣折扇,说道:“此事,非一流高手、气劲纯正者不可。引人内息之术,如长江倒海,非倾空不得中止,直到力竭,气力道均被抽干,届时沦为废人的,就是这个引息的人了。不知道小兄弟你,要上哪儿找一个这么甘愿放弃一世功力的内家高手呢?”

我顺口问道:“泽雀够吗?”

大少爷错愕非常,连连挥手:“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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