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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五十九章

焰火的光芒渐盛,这“井”内的情景也清晰起来。

了尘前面跪着的,竟然是温灸。了尘提前退出战场,他们怎么想不到了尘会回去。那些花纹阻隔的是蛊尸蛊人,阻隔不了了尘。

齐琼已经放开了君,上前一步:“你把温灸放了。”他本来就愧对温灸,现在怎么能让温灸丧命于此?

了尘一身道服,左右两人也是道服,明显是罗虚派的。齐琼不知道虚尘子有没有参与,如果参与了那就糟糕了,虚尘子深得皇帝信任,如果虚尘子会做出这些害人的事,虚尘子在皇帝身边,若是给皇帝提出什么不好的建议,受苦的还是天下人。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君、温灸这样无父无母的孩子。

了尘掐着温灸的脖子,温灸说不出话。

了尘道:“他暂时还有用,我可不会放。这不是五年前的琴侍君吗?”

君握紧剑,看着他:“你使计带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喂养蛊人那么简单吧?”

了尘大笑一声:“当然,筹谋多年当然不会只是养着几个蛊人。”

齐琼问道:“那是为何?”

了尘右边的道人道:“师弟,与他什么话,早点办完我们早点出去。”

了尘点点头,对齐琼道:“看到你前面那个石台了吗?”

齐琼前面,也就是齐琼与了尘中间有一个石台,半人高,上面刻着花纹,石台之间有一个莲花一样的晶状物。

了尘继续道:“划破你的手腕,把血滴在那朵莲花上。”

君道:“我来。”

了尘轻笑一声:“你的血可不行。”

温灸这时突然脑袋后仰,重重打在了尘跨间,了尘吃痛,手一松,温灸忙起身,了尘右边的道人过来拉住他,一把剑横在温灸面前,了尘忍着疼痛,抽出一把剑直指温灸,温灸却不理,对齐琼道:“公子,不必管我,你们走吧。”

齐琼怎么可能弃他而去,不说他是温灸,就算是那个小厮被要挟,齐琼也不会走。

了尘回头道:“还不动手?”他的剑前进两寸,抵在温灸胸口。

齐琼抬起匕首,划破手臂。那把匕首是君送给梨悴的,六年间染的最多的便是齐琼的血,君不忍再看,别过头去。

鲜血流下,流到那朵莲花上。莲花渐渐焕发出生机,变得鲜红无比。之后,莲花开始长大,了尘三人都贪婪地看着它。

温灸痛心道:“公子,别划了,再流下去你会死的。”

齐琼却似充耳不闻。死?他终于可以死了,虽然不明不白。五年沙场他没有死,父母逝去他没有死,面对阿鲁耶纳,他没有死,在那次阿鲁耶纳已经围困住他们,他也没有死,还逃出去孤身一人带来援兵,解救了纪珂一干人等,在出逃过程中,他最对不起的就是纪珂失去了一条手臂。

君过来握紧他的伤口,阻止鲜血继续流:“够了!”

了尘道:“不够,还远远不够!我要你所有的血,我还要阙朱的血!”

“谁敢要我的血?”阙朱人未到先出声,声音传到几人耳里,阙朱的人也出现在几人面前。

了尘大笑:“你来得正好!”

阙朱正要拿着无双过去,齐琼便道:“站住。”

阙朱道:“为何?”

了尘的剑又往里一寸:“因为他的心爱之人在我这里。”

了尘说出心爱之人时,君不知作何表情。明明早就告诉过自己不需要留恋的,可是他听到心爱之人时心里还是一痛。是啊,齐琼心爱之人应该是温灸。世间都传闻,齐琼在沙场护着一个人,不许任何人非议,不许任何人攻击,不许任何人多看。

温灸盯着齐琼,齐琼盯着那把剑,所以齐琼看不到温灸的眼神,眷恋又不舍,不到一瞬,温灸便自己往剑上撞去,自己了结了自己的生命,温灸微声道:“公子,望来生……早遇。”

谁也没有听见他最后的话,齐琼大喊道:“温灸!”

三个人没了顾忌,拿着剑冲上来,与了尘三人厮杀在一起,齐琼放了很多血,君一直在他左右,阙朱一剑砍死了一个道人,来砍了尘,了尘却疾跑几步,拿了石台那朵刚刚被齐琼鲜血浇灌的莲花,一个跃升,竟然直接跳出去了。剩下的道人一急,却一手难敌三人,被阙朱一剑贯穿时,不敢置信道:“师弟,你……”三个道人终究是逃了一个。

齐琼一步一步走向温灸,温灸已经断了气儿,回天乏力。

齐琼抱起温灸的尸体,却起不来,他失血过多,身体疲乏。于是齐琼与温灸一起躺在地上,他觉得自己的鲜血还在往外流去,他的生命也一起流出去了,他好像还看到了黑白无常,白无常问他:“你想活着吗?”

他道:“想。”君还是孤身一人。

白无常问他:“你为什么要活着?”

他道:“我不想死去。”

白无常噗嗤一笑:“曾经有个人说他活着是为了不枉此生,你呢?”

齐琼道:“我也不想枉此一生。”

白无常道:“可是你和他不一样,你必须死去。”

君只当齐琼太累,或是太伤心才躺在温灸尸体旁。他唤阙朱:“你来看。”

阙朱过来,那个石台上的花纹正在淡去,等花纹完全看不到了,石台突然沉下,只留下一个洞,君伸手探了探,洞里有一把匕首,致得很。

君拿出来,试了试,那把匕首太过锋利了,竟然削铁如泥,甚至连无双都无多大作用的石壁,用这把匕首也能轻易削开。君大为惊喜,忙去叫齐琼,却怎么也叫不醒。他探了齐琼的鼻息,早已不在,他才知,齐琼已经死去。

君绝望地看着手里的匕首,又看看齐琼,浅浅一笑,没用多少力就割断了他的喉咙,他也倒下,在齐琼尸体旁。从相识到终生相许,我与你用了一年。最苦莫过相思,最远莫过阴阳,我与你从最苦到最远竟只用了短短一月。我们相处的时间何其短暂,公子,你听到这个会不会也如我一般感到惋惜?可莫惋惜,我去阴间守你可好?

阙朱看着这些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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