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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琼:“你?你留下隐阁帮忙吧。”

阙朱:“……”

回到齐家,山庄已经挂满了白布,齐家之人皆是白衣。这是为齐旌服丧,齐琼自知道他大哥已死就一直穿着白衣。白衣飘然,与君一起,倒像是两个白衣道人。

皇上说到做到,让虚尘子来山庄拜祭,趁机“看”到妖气,寻至琨泉院,找出“妖女”挽洛,欲带挽洛回长安处决,可挽洛反抗,恐怕回到长安会伤到长安民众,无奈,只好就地火化。

与虚尘子一起来的,是公主琴倚和琴师风箐辰,御史大夫之子罗巍平。

在山上一片空地上,有一场大火高架。那是火化妖女的柴火。而在离火焰不远的一条被树枝掩饰的山路上,齐琼一身白衣,他对面是白衣的挽洛。挽洛没有死,火里不过是一些衣物。齐琼吩咐她道:“你下山后拿着我给你的玉佩去找一家店铺,这家店铺牌匾的左下方有隐阁二字。你把玉佩拿给掌柜,掌柜自然就知道了。”

挽洛点点头,齐琼又道:“你先别去找民星门的人,他们已经撤出霓城了,你爹也一起撤出了。你先到隐阁待着,日后我会去寻你。”挽洛点点头,拜谢后离去。

一旁白衣的罗巍平看着挽洛的背影,幽幽道:“你总是想救每一个人,可世间苦难者千千万万,你救得过来吗?”

齐琼叹道:“遇到就救了吧,总归是一条性命。”

罗巍平无奈地摇摇头,君默不作声,三人看着挽洛的背影消失在路上才回去了。不想,挽洛走了一半,就遇到等候的琴倚。琴倚亦是白衣,发饰简,冷笑着道:“齐琼哥哥果然不舍得杀你。”

挽洛一惊,转身欲跑,她身后却不知何时多了几个侍卫。她只得与琴倚对视,手里紧紧捏着齐琼给她的玉佩,强制镇定道:“公主这是何意?”

琴倚走近她:“我能有何意?不想你活着罢了。”

挽洛颤声道:“我……公子说日后来寻我……他如果找不到我定会知道是你……”

“我若做得悄无声息,毫无证据,他能奈我何?”琴倚说话故意慢悠悠的,观察着挽洛的神情,挽洛又惊又惧的样子激起了她的捉弄心思,她接着道:“把她绑了。”

几个侍卫上前,挽洛反抗不成,瞬间被绑倒在地,琴倚笑道:“怎么样?前几日我做的饭食可还好吃?”

挽洛看着掉落在地的玉佩,绝望道:“若杀便杀。”

琴倚转身,不再看她,轻飘飘道:“埋了吧。”

几个侍卫利落地将挽洛以及她的行李,加上那块玉佩都扔进挖好的深坑里,填土活埋了,再细心盖上雪,直到与周围无异。

琴倚盯着眼前的大树,笑道:“来年这颗大树必定长势极好。”因为它今年有了极好的养分。

山庄落满白雪,山庄内的人都是身着白衣,整体看起来犹为轻旷空灵。齐琼带着君回到琨泉院,却见风箐辰和虚尘子站在院内等候,齐琼不明其意,请二人入室坐了。

风箐辰与虚尘子是好友,两人一起外出游历半年,几日前方才回到长安,却带回了妖星祸国的预言。齐琼也不知这是皇上的计谋还是果真有此天象。

风箐辰坐在软席上,笑道:“我看这楼背后有一个曲廊,幽静自然,我想与我那徒儿去走走,不知公子可否应允?”

齐琼点点头,让君去了。于是这厅里,只剩下他与虚尘子,他命人添了茶,问道:“道长,不知妖星祸国之事是真是假?”

虚尘子自小生活在道派,气质卓然,又看透世事,双眼清澈却有着出尘的光芒。他应道:“是真,再过几日,丹州失守的军报便会到达长安。”

齐琼:“观天象果真能观出一国运势?”

虚尘子:“的确,天象缜密,若细细推演,必能预查事件。”

齐琼好奇道:“那天象能否预查一人运势?”

“一人运势是看气。”

“气?”

“对,我观公子气晕灼灼,想必此去定能赢回丹州。”

齐琼大笑:“借道长吉言了。”

虚尘子会心一笑:“公子的名字不知是何人所起?”

齐琼喝口茶,道:“我爹。”

“不知齐大人怎么会单取一字琼?”

“我爹说是有神女托梦,说取一字琼最好。玉命荣华。”

虚尘子笑得颇有深意:“是个好名字。”

莲溏曲廊。

风箐辰与君一路走着,一路聊着天。

风箐辰虽是宫内首席琴师,可是一向喜欢游历,与同好的虚尘子一起更是游历诸地。几年前,他去到一个村落,即兴演奏了一曲琴,就听到抱柴回来的君哼了出来,一音不差。他很是惊喜,带他和他妹妹来到长安。若说君对于这些事物是记性极好,那梨悴便是真的天赋极佳,可怜梨悴却要流落风尘。

“你近来可好?”风箐辰出声问道。

君:“很好,公子待我很好。师父,我要随公子前往丹州,以后梨悴就拜托您了。”

“嗯。”风箐辰惋惜道,“梨悴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日后我会护着她。”

君笑笑:“那我便放心了。”

“你去丹州……一定要小心。”

“我自会小心。”君笑着应了。

“你……”风箐辰迟疑道,“果真如传言那般成了……”

君一顿,羞赧道:“我……不是……”

风箐辰何其了解他,见他支支吾吾便大概了解了几分,叹气道:“我护不了梨悴,竟然也护不下你。”

君动容:“师父,不是你的责任,是我自愿的。”

“唉!你……你让我如何说你?你可是遇到难事了,莫非就是梨悴生辰那次?”

“是。”

风箐辰扶着他的肩,郑重其事道:“君,你的身份绝不比别人低,你不用把自己放在如此卑微的境地。”

君微微仰头,情绪有些激动:“师父知道我们的身份吗?为何师父从来不说?能不能告诉我?”

风箐辰放下手,背着手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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