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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而活。

一周后,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崔承再次正式探望了秦晚菁。

秦晚菁气色好了不少,她正和嘴角仍青肿着的钟庾在花园里散步,钟庾面对秦世森依然能够保持镇定,这一点崔承是很佩服的。

秦世森既为兄又为父多年,哪怕秦晚菁是普通女孩子,被其他男人夺去注意力,依秦世森的性格,也不可能对钟庾主动示好,甚至连个正眼都不带瞧他的。

秦晚菁在哥哥面前突然腼腆起来,她和钟庾保持三步以外的距离,挽起秦世森的手臂,向以前那样与哥哥撒娇。

秦世森对她说,“叫承哥。”

“承哥好。”秦晚菁小声跟着叫了一句,她想了想,问,“你……是我哥哥新请来的保镖吗?”

“我像吗?”崔承故意像面无表情的保安那样板着脸反问。

“像,又不像。”秦晚菁下意识已经把崔承划为安全范围内,并没被吓着,但她犹豫了一下下,说,“如果是,你可以过来保护我吗?我让哥哥多给你发薪水。”

“那可不行,我的责任……是你哥哥,秦先生,我森哥。我们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崔承眯着眼笑,好好的一个称呼,他恨不得连着说上三四遍。

“哦,那好吧。”秦晚菁小声抱怨,“原来哥哥也有好朋友啊?他那么凶,以前没人敢跟他玩。”

崔承偏头看了一眼秦世森,发现秦世森脸色不自然地僵了片刻,于是笑得更欢了。

接着,崔承从兜儿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木雕小兔子递给秦晚菁,楠木金色的水波纹让小动物的绒毛仿佛根根分明,兔子身体矮矮胖胖的,憨态可掬,可爱极了,也像极了眼睛又大又圆的秦晚菁,“听说你属兔,这是见面礼。”

秦晚菁一看,眼睛都亮了!她悄悄看了眼哥哥,发现秦世森肯定的目光,才伸手接过这只可爱的兔子,赞叹道,“好可爱呀!”

她按捺不住要跟钟庾献宝,回头对亦步亦趋跟在他们身后的钟庾露出甜甜的微笑,说,“钟医生,你看!兔子,木头做的。”

钟庾刚笑了不到两秒钟,一接触秦世森冰凉凉的目光,把要说的话又从嗓子里咽进肚子去了。

崔承嗤地乐了。他觉得像个对头次上门的女婿十分不满意的父亲的秦世森非常可爱,又觉得钟庾这哥们儿着实可怜。

本来小情侣甜甜蜜蜜你侬我侬约着会,他们一来,前头变成是不敢多言语的好妹妹秦晚菁和刚把自己胖揍一顿的秦士森,后头则是看谁都像欠他命似的凶狠无比的张松年,不知不觉间就被孤立了。

崔承好心地跟他东拉西扯了几句,便对秦士森说,“回吧,我还想上店里一趟。”

然后,他用力拍了一下钟庾的肩膀,“可得对她好点。”

“我一定会的。”钟庾立刻表决心。他当然不像秦晚菁那样,以为崔承是秦士森的下属或保镖,但他想得再深,也只当俩人是好朋友。只是这好朋友替秦士森说了该说的话,有种怪异的感觉。

当晚,钟庾回到疗养院给单身职工准备的宿舍才发现,自己的肩膀又多青了一块。

“我想,”回程路上,崔承提议,“咱们可以把三楼改改,做一个阳光房,可以种点花草,有空的时候白天也能上去看看书。”

秦世森沉默很久才决定,“你弄吧。”

“里面的东西能用的都尽量用上,用不上的,搬我家去也行,搁地下室也行。钢琴一定留着,等你有时间了弹给我听,好不好?”崔承见秦世森仍冷着一张脸,他轻轻捏了捏秦世森的后颈。

“那是晚菁的钢琴,我弹得不好。”秦世森轻叹一口气,转过脸来直视崔承,“但是你要听,也不是不可以……”

崔承掰着秦世森的脑袋用力地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好!再给点建议,别回头整完了你不喜欢。”

“不会不喜欢,我相信你的眼光和品位。”

崔承咧开嘴嘿嘿笑了,“那可怎么办,我把最好的眼光和品位都用在挑爱人和一生伴侣上,其他可能顾不过来了。”

这话又直又酸,三十多的糙老爷们儿,说起来也不嫌害臊!秦世森瞪了崔承一眼,却忍不住勾起嘴角。过了好一会儿,他说,“这段时间我会很忙,明天开始有可能要离开a市几天,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话间,秦士森把崔承的大手从脖子后头扯下来,放在自己手中用力握紧了一下才松开,“再等我一阵子,用不了很久。”

崔承直觉不太对劲,眉头微皱,张嘴想问什么,终究忍住了。

秦士森选好了接下来的路,虽然他努力把自己从五爷给他留下的涉黑产业中摘出去,但在灰色地带游走多年,秦世森身家背景算不上清白。江立衡给了他一个绝好的机会,也是目前唯一摆脱这个不黑不白身份的方式,就算单打独斗与所有人作对,他也要爬出泥潭。

不然,他怎么能配得上早已站在阳光下的崔承?

当晚宵夜时,老张拿着电话从楼上下来,在秦世森耳边说了一句,“冀四死了。”

刚喝完海带汤的崔承叼着烟斗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神都没多给他们俩一个,并不在意他们的动静,秦世森把筷子放下,深深看了崔承一眼,“忘了说你,有时间给我妹妹雕东西,我的沉香笼子呢?”

崔承眉眼放松,嘴边勾起一个弧度,含糊不清地说,“小气。”

老张已经对两人毫无意义的默契对话疫,驼着背静等秦世森发话,不想秦世森立即起身上楼,进了书房才挑眉问一路跟来的老张,“怎么死的。”

老张声音放大了些,语调还是那样打不起神来的懒散,“被朱三安插的那个情妇捅死的。八成是事情败露了,冀四那边现在一片大乱,底下的人忙着准备丧事,估计马上就要通知这儿了。看吧,等他一票妻妾和子女全知道这个消息就热闹了。”

“到时候派人点东西送过去。”秦世森说。

老张不太赞同,虽然大家在暗地里打得不可开交,可依然维持着表面的和气,冀四说什么都是“长辈”,他死了秦士森如果不出面,很有可能沦为众人讨伐的对象,“现在的情况,你还是亲自去一趟比较好,五爷也是这个意思。”

“明天我有重要的生意要谈。老张,”秦世森的视线对上张松年那犀利与探究的目光,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冷笑着说,“按年纪我该叫你一声‘叔’都不过分,这么多年,你在我身边帮了不少忙,我对你始终保有最大的尊敬。哪天你干累了想拿一笔钱养老也好,想出国继续伺候五爷也好,我都没意见,绝对不拦着。”

“行,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老张磨牙吸了口气,面对秦世森意味深长的责难,他居然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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