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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快开到宾馆的时候,经过了一盏又一盏路灯,光线的明明灭灭,流淌在车里的舒缓音乐,那些sh重的暧昧与情调都已经膨胀到车里的每一个角落,挠人心肺。时意看着蒋一鸣快红透了的耳朵,其实是有些后悔的。

实在是太年轻了。

总的来说自己中意的一直不是这种类型,刚出校园的男大学生,清清爽爽gg净净,样貌俊秀,青涩与幼稚都写在了脸上。

破例不过是因为昏暗的房间里,大家都在前头唱歌,他却坐她旁边,穿着白衬衫,解开几粒扣子,脸红通通的,似是喝醉了,歪倒在她旁边的沙发上时,的确有几分像那个人罢了。

到了宾馆门口,蒋一鸣过来牵她手,手心里全是汗,时意觉得有些好笑,恐怕是这小帅哥第一次出台。

“走吧。”她拉着他往前走。

混乱的时间起缘于电梯里的独处,来到8206的门口的时候两人早黏糊在一块儿了。

起初都是无意,时意背靠着墙掂着脚吻蒋一鸣的时候,瞅一眼发现对面房间门并没有合上。也是,所有激情而起的夜晚,这门不关紧,为yu来的男男nvnv要么是“急se”,要么是为了“情趣”。

接着,她看见了那个男人。

只下半身随意围着浴巾,从里间走近门口。明显刚洗完,浴室里的水汽润sh一身好线条,水滴顺着小腹肌r0u完美滴落入浴巾里,浴巾也没拢紧,往下滑落却又松松垮垮地卡在微凸的胯骨处,往这边走个三两步,隐隐能看见轮廓却又看不清,真是平白惹人遐思。

他抬头短暂的同她对视一眼。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神里透着几分缱绻的q1ngse味道。看着她的时候,一下子变了味道,从里到外的冰冷。

时意一下子从热意里苏醒,他们两个都反应了过来,蒋一鸣还在她肩头轻吻,她却感觉自己是被对面这个男人紧紧掌控住了。那个男人并没有移开目光,眼神是复杂的,有愤怒有失望甚至还有几分厌恶,在门后握着门把手的右手,手臂上的突出的青筋早就突出了,这是他发火的前兆。

直到对面房间的nv声响起,才打破了这黏着滞凝的空气,“秩哥,怎么了?”接着脚步声响起,一个眼角都带着媚意的漂亮nv人走了过来,时意才一下子清醒了。

怪不得,他x口还有几道印子。

时意没来由的升起一gu恼意,她se情地r0u了一把蒋一鸣的pgu,悄悄吹一口气在他耳边,蒋一鸣的脸好像着了火。

“开门进去吧。”她双手搂着蒋一鸣的腰,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对面的男人一脚踢在门上,门啪的一声合上了。

时意笑了起来,实在是对面这个男人恐怖的眼神有些好笑。不是有些,是太好笑了。她简直笑得停不下来,一直到进了房间,甚至笑出了眼泪。

蒋一鸣轻声问了一句怎么了,房间里的灯光很明亮,在亮光下时意认真看了看蒋一鸣,心里想,原来是一点都不像。

她又摁了一下开关,灯光转为浅浅柔和的光线。

“没什么。”

第二天早上,大家约m0真是有些缘分,四人竟然一起到了大厅退房。

这次退房登记的前台实在是个新人,所有程序都不熟练,今天电脑也有点小故障,所以还需要身份证件,小姑娘弄了好久。后面那个漂亮nv人脾气是有些不好的,一直不耐烦地挽着那个男人撒娇。

“秩哥,秩哥哥,就陪陪我嘛,你今天不是有空吗,陪陪我。”

时意真的浑身j皮疙瘩,这个x哥哥的格式她一直以为只有古代电视剧里才有,搁这里演什么tia0q1ng的戏码呢。

“时小姐,您的证件。”前台将她身份证放在台上,时意想拿起来的时候,在大理石面的台上的证件反而有些不好拿。

这个时候,后面那个男人推自己身份证和房卡过来,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明明能错开的,两人的手指却挨了一下,简单的触碰让时意有点心颤。

她看他一眼,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这个秩哥只是微微侧身望着她。

“抱歉。”声音清越好听。

时意真是觉得好笑,遂也装模作样。

“没关系。”

证件放在大理石的台面很不好拿,本来就一肚子火,火越大越不好拿,直到蒋一鸣凑过来,轻轻地拿起证件,递给她。温柔地笑着,“不要着急。”

“走啦。”时意总觉得自己被当小孩子对待了,有些不好意思,推着蒋一鸣往外走。

出了门真是满身疲倦,和蒋一鸣的q1ngse交易也完美结束了,和他简单的告别之后,时意回头望望前台那个男人。

该回家了。

前台那里,小姑娘的声音唤回了男人的思想,“时先生,您的证件。”

nv人还在调笑着,歪着头靠在他肩头讲些可ai撒娇的话,男人把她挽着他的手拿出来,“我今天要回家一趟。”说完大步迈着大门走了出去。

nv人在后面跺一跺脚,也小跑着跟着那个男人走了。

前台新来的小姑娘瞅瞅刚走的时先生的背影,这几位顾客都很惹眼,但是这不是她想八卦的点。实在是时这个姓很少见,时秩时意,而且这两对小情侣昨晚就住对面,这不就是缘分吗?仔细想想,刚刚两张身份证上的住址好像也是一样的。

大抵是亲戚。

时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恶劣的x子就暴露了,嘴里叼一支烟,散漫地开着车,他右手拿着烟伸出窗外,猩红火花开在夜se里,街边灯光晃晃荡荡飘进车窗里,他的侧脸忽明忽暗,神情捉m0不透。

最后扔了烟,暴躁地踩了油门,总该回去的。

时秩进门的时候,看见熟悉的鞋子已经在鞋架上,不过他没什么大的反应,他斯斯文文地换了鞋,又细心地卷了一下袖角,才走进了客厅。

时意果然已经回来了。

她斜依在沙发靠背上,衣领散地很开,大片的白se皮肤露在了外面,x口上有个很明显的红印。

是吻痕。

时秩不耐烦地扯开了领带,他恨的有些牙根痒,可是开口竟然是笑了出来。

时意似是刚听见动静的样子,笑着转了头,慢腾腾地开了口,一字一句。

“你回来了。”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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