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上尉的日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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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2年1o月2日,晴

老实说,这个星球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了,从毛子在巴黎干下蠢事的那一刻开始。

然而这种琐屑的抱怨对于我的身份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不过能抱怨终归是好事,隔壁21连的人现在连抱怨都做不了了。我记得丹尼尔那个小伙子,总是喜欢瞄准别人的蛋、蛋射击,并虚吹自己的枪法,结果在柏林的战斗后,被炸的连dna都找不到了。

这该死的家伙......还欠我一顿酒,该死!

遇敌,隐蔽,开枪,呼叫空袭,继续推进......还有向牧师祈祷。

每一天都像地狱,虽然我们有空中优势,但cccp的火力实在是太猛了。而且他们终于彻底撕破了虚伪的嘴脸,开始用上了核武器了。好家伙,现在大家的命都贬值了,1o美元?或许更少。

不写了,明天还得向法兰克福推进,听说那里正在架设导弹井,希望我们来得及。

上-帝保佑,胜利属于nato。

2172年1o月3日,阴

原计划我的队伍是随坦克一起出,然后向位于法兰克福市的141炮台动强攻,摧毁防空导弹,然后呼叫空袭轰炸导弹井。

不过情况似乎有点变化?我的小队临时收到了特殊任务,上帝保佑,但愿我心中不祥的预感是错误的。

2172年1o月6日,不明?

难以想象,我现在在x12号空间站上,还有半小时我们就将进入空投舱,目的地是panetbsp; 见鬼,在太空上写字真tmd麻烦。

2172年1o月6日,阴,(补)

我记得战前看过望海市的照片,似乎是个很美的地方?不过现在看上去和巴黎没什么两样了,至少海岸线和市中心是如此。我们的海军6战队将从海岸动抢滩登6。而我们则通过轨道空投渗透入敌军腹地,标记战略目标,引导天基武器“上帝之杖”射击。

粒子护盾生成器,防空导弹。电磁炮台,核电站......总之标记出一切有摧毁价值的玩意。

听起来很简单?

或许吧,虽然在空投舱穿过辐射云的那一刹那,我罕见地打了个冷颤。

2172年1o月7日,阴

见鬼。这里简直是一场地狱。

到处都是pac的士兵,到处都是装甲车,坦克,甚至是落单的自己人?彻底乱套了。

都疯了,现在只要一解除电磁屏蔽,动力装甲就得卡上那么一会儿。到处都是辐射和狙击手,我们现在只能靠手语,大家都向哑巴一样行事。这里究竟引爆了多少枚核弹?还是emp装置就没歇过?

我现在只担心一点,指挥部的通讯完全收不到。

这一点很重要!如果掉了队......

2172年1o月8日,雨

糟糕的天气。这时候下雨不是一件好事。

今天我们差点和自己人打了起来。没错,隔着一条街,谁也看不清谁,通讯装置又处于失灵状态。

好在危机解除,pac的坦克帮我们识别了他们的身份,然后我们一同解决了那个麻烦。

他们是海军6战队的,结果登6后没多久就丢失了联络。按照离线地图上的指示,他们本来应该在这里与11团的其它弟兄汇合,但似乎他们成了11团唯一到达这块儿的伙计。

幸运的家伙。

我让他们暂时加入到了我们的任务中,他们连把反坦克武器都没有。在这继续呆着也估计是死,不如和我们一起走。

有轻步兵的支援,我们的视野也会开阔些。毕竟现在射电生命探测装置已经用不了了,打开了电磁屏蔽后什么信号都收不到。

2172年1o月9日。阴

似乎这里除了雨天就是阴天?真是见鬼。

战斗已经持续了3天,所幸市中心的这些建筑质量都不错,即便是被洗地过几次,依旧能找到可以充当掩体的建筑。我们与pac的人不断交火,市中心已经渐渐可以看到我们的人了。这是个好现象,没准再坚持上一天我们就赢了?

当看到从天而降的钨杆弹将粒子护盾生成器轰个粉碎时。我们差点都要欢呼胜利了。

然而......不久后我们短暂的恢复了通讯。

我们的上帝之杖被pac的航天特种部队占领了?

第五舰队遭受重创?

撤退?输了?

见鬼,我的人tmd在市中心怎么撤?

2172年1o月1o日,大概是阴天(补)

只剩我一个了。

詹姆斯看来还是不行了,亚克雷疯了。(划去)

pac的士兵对我还算仁慈?应该还算吧,我原本以为被从动力装甲中揪出来后会先被揍一顿,然后再被打断四肢接着毙掉。

不过似乎没有?

pac的士兵约束力很强,在长官的命令下几乎不会有人逾矩。虽然把我揪出来的那黄皮-猴子似乎想割掉我的脑袋?不过他最终没有动手。

那咬牙切齿的目光我很熟悉,就像是恨不得把我给撕碎一样。

我能理解,或许是我们在某个学校里做的事有点过火了?可这也不能怪我,虽然我是个虔诚的信徒,但我的战士们需要缓解压力。或许我应该阻止那个佐治亚州伙计的提议?算了,谁在乎呢,大家都死了。

......

我被压上了一辆装载战俘的卡车,上面有不少与我同样灰头土脸的人。

所幸的是他们没有没收我的日记,要不我可能会疯掉......

写日记很重要,没错,很重要。

我尽量不去惹怒那个押着我们的矮子,他已经毙了两个倒霉的伙计了。

2172年1o月15日,晴

我们似乎被押到了离前线很远的地方,这里山很多,隧道也很多,还有一些建在地下的工厂。

看到这些我大致也安定下来了。因为想必我是没什么机会回去了。交换战俘?呵,看到了这些还会放我走么?

车上的人被分出了两批,一批向北,一批向南。

我有种预感。其中一批人可能会死。当然,我们终归都要死,只不过我祈祷我不要死的太难看。

来到地下基地后,我们的脸上很快被烙上了条码,并获得了属于自己的床位。

嗯......这地方有点像集中营。

万幸。我的日记本没被没收。

2172年11月17日,不明

不知道地表是什么天气,我们都很久没见过阳光了。外面是否依旧在打仗?还是说战争已经停止?当然了,我们已经“死了”,即便战争结束恐怕我们也回不了家。

工作不算辛苦,就是有些枯燥,还得挨打。

有人试图逃跑,不过被显然被毙掉了。我们似乎和死囚关在一起,睡我上铺的是个政、治犯。他长的很瘦,没多少头。他用英语和我聊天,问我相不相信上帝。

我说我不信,或者我以前信过。

他没有在意,继续和我聊些别的问题。老实说,对于意识-形态或者政见之类的问题,我是反感的。

不过他似乎越讲越不厌其烦?

感谢上帝,他没过多久就被毙了。

2172年11月21日,不明

每天都有死人被拖出去,每天都有活人被押进来。

或许战争真的快结束了也说不准?毕竟熟悉的面孔少了,押进来的多是些黄面孔。

但令我不安的是。在最新的一批战俘中,我看到了斯拉夫人。

panetato来说无疑是场喜讯。

不过......这种级别的战争还能持续多久?

2172年12月25日,不明(或许在下雪?)

今天是圣诞节。没有圣诞树和蜡烛,也没有浇着奶油的玉米粥。

我不信上帝,不过我还是虔诚地祈祷,对我的日记祈祷。我的狱友说我疯了,我否认,有人想抢我的日记。我揍了他。他的鼻子被我打断了。

我们都被关了禁闭。

日记被我放在了枕头下面,没有人敢动。

或许是被我吓到了?我相信他们都不怕死,我也不怎么害怕,但我相信没人愿意死于殴打。

这里没人能打得赢我,我是特种兵,而他们,全都是些政犯。

软蛋们。

2173年5月6日,不明

地震还是炮击我不太清楚,可能是炮击吧。

所有人都缩在角落瑟瑟抖,而我没有,我将日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不是每天都有时间写,多数时间我可能都只留了个日期。想要弄到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我会选择将内容空着。

炮击持续了很久,但终归还是停了。有人提到了转移的事,我笑了笑。

转移?去哪?

2173年6月14日,阴

转移的那天到了,很不幸我没能受到阳光的欢迎。

外面下着雪,天上飘着放射尘。这就是传说中的核冬天?能在夏天看到雪,也算是比较别致了。

押送我们的士兵穿着防护服,不过我们只套了件棉衣。想来他们也没打算将我们用上太久,只给我们了个碘片应付下。

依旧是坐着卡车离开。

在离开时我惊讶的现,有几座山已经没了?或者说,变成了凹地。

我记得那是向北走的那批伙计工作的地方。

2173年6月2o日,晴

令人诧异,今天是晴天。

令人诧异,我回到了望海市?

这里似乎已经恢复了秩序,郊区已经有些市民在生活的样子。当然了,他们的生活很不好,估计是些没能躲进避难所的可怜人。但无论如何,这是个好现象,说明战争已经结束了?

至少停火了。

虽然和我们无关。

我被押进了某个地下避难所,不,或者是研究所?毕竟避难所这玩意,一般不到年限是不会开启的,这点在哪国应该都是一样。

迎接我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看着他对我笑,我只感觉手脚冰凉。

那眼神,似乎就像是在看一只小白鼠?

疯了......简直是疯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感到了恐惧,见鬼。

时间记不清了,不明。

日记本被没收了。

被撕成了碎片。

不过那有怎样,我都背熟了。

他们疯了,难道他们以为这样就能造出xxxx吗?(涂黑)

等等,为什么我是正常的?

嗯,现在可以确定他们确实疯了。

如果有人看到了这篇日记,想必会有所收获。我曾试着留下些什么,但终归是徒劳。

一切线索都会被藏匿。

但我依旧相信有聪明人能看出端倪。

为什么我依旧清醒?为什么某些未被抹去?

我应该要死了。

嗯,再死之前,我希望那个黄、种人女孩能宽恕我的罪......大概不可能吧。

(——乔恩上尉绝笔,向nato的旗帜致敬)

...

看到最后,江晨的手脚一阵冰冷。

肯定有哪里不对劲,但到底是什么?这不正常...不对,究竟什么是正常的?

抽屉中,原先放着日记本的位置旁,赫然躺着一把手枪。

手枪?!

颤抖着伸出手,江晨咽了口吐沫后拿起了那把手枪。感受着那冰冷的金属质感,摸索着褪下了弹夹,那一颗颗橙黄色的金属子弹印入他的眼帘。

是真枪?!

在学校的图书馆的活动室的抽屉中?!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还有这如同疯言疯语一般的《上尉的日记》。

我哔了狗,现在才2171年,日记怎么都写到2173年去了?

等等......穿越?

江晨突然感到有点头疼,捂着额头坐回了椅子上。他的脑子很乱,总觉得一切都仿佛充满了莫名的既视感。然而却说不出来这种感觉的根源是什么。

我是不是遗忘了什么?

江晨紧锁眉头,搜寻着记忆中的每一个角落,以期望能够从中找寻出线索。可就连什么是所谓的线索他都不清楚。

从婴儿时代的牙牙学语,到小学时代的启蒙教育,再到初中......再到现在,所有的记忆都是如此的清晰。

哪里有问题吗?

不对,为何会如此的清晰?我竟然记得小时候换尿布的细节?

想到这。江晨突然便愣住了,他感到自己抓住了什么,一定遗漏了什么细节,只差一点点。

然而也就在这时,门口很突然地传来了敲门声。

“你在里面吗?”

那突兀而优美的嗓音,如同重锤敲向了江晨的心脏......(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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