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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云舒背坐在床上,仍保持着抱着吉他的姿势。

叶歧路摸了一下鼻子,为了现在这个不明就里的照面,接着他率先开口说:“你手伤成那样儿还能弹吉他呢?”

易云舒没有回答,而是站了起来,他的面容、以及整个人,都像是被夕阳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他走到叶歧路的面前,对视了几秒后:

“送给你了”

话音未落,一把吉他牢牢地贴在了叶歧路的胸前。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云舒送吉他的举动,看起来特别不可思议,但其实蕴藏了好多好多的含义在里面。

女神走了,开启新的篇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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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不日安好”,“泡在酒里的英”,“吴吴吴”,“潇潇”,“鸣音”,“纪安澜”,“每天都吃不到早餐的zz”,拜谢大家的营养液(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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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谢墨色半山、茂茂大王!、追文路漫漫,大家的好多地雷~~~

一起感谢啦,破了,鞠躬!!~~

第19章

过了89年的5月,学生们就进入了最后的复习冲刺阶段没玩没了的模拟考试、无休无止的做题,厚厚的练习册和试卷,油墨的味道弥漫了整间教室。

那年夏天北京发生了许多事。

珠市口无法避地被席卷在内路口的警察楼子被打的千疮百孔,不得不就此饮恨的退出了历史舞台。

那些以后的说也说不清的事儿,几乎扰乱了当时所有高考生和中考生,学生们不约而同地猜测考试会不会被推迟或者取消。

最后老师带来了确切的消息:考试如期进行。

到了最后的时刻,考生们个个都有点头悬梁、锥刺股的味道,就连平时不怎么学习的学生都开始了临时抱佛脚。晚自习关灯后,还有不少同学在教室燃起蜡烛、打开手电筒继续奋战。

当所有人都在做最后努力的时候,叶歧路反而放松下来了晚自习的教室里已经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同学们都见怪不怪,对于叶歧路这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真学霸,是不能用普通人的标准去衡量的……

只是在自习休息的课间,走在操场上,能听到从小树林里飘来的零零碎碎的吉他声,随着夜风徐徐吹来,带着离别的味道。

是的。在考试前夕叶歧路每天都要带着易云舒送给他的那把吉他,晚自习的时候就去远离教学楼的小树林里摸几下。

有时候柏鹏飞也陪叶歧路一起去。

叶歧路弹吉他,柏鹏飞在旁边写散文诗。

那个年代的文艺青年大概都少不了吉他和诗歌。

叶歧路还记得之前易云舒对他的评价:“杀猪一样的音色。”这话易云舒没说错,同样一段旋律,甚至同样的几个音,他弹出来的和之前易云舒杨平科他们弹的简直云泥之别。

所以想弹好吉他,首先要练习的就是音准和音色音准他是没任何问题的,那么首当其冲的是音色。

叶歧路根本不会弹吉他,也没有人教他,连最基本的指法和技巧也不知道,基本上就是拿上手随意发挥,通常都是非常简短的小调,磨合音色的。

不过,拿上手玩得兴趣正浓的时候,叶歧路发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他的手指越来越痛。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有点痛,到后来磨皮、出血

然后考试的那天到来了。

叶歧路就用流着血的手指,咬牙切齿地完成了他的中考。

虽然最后的成绩出来,他没有半点的发挥失常,但叶歧路还是气不打一处来那种握着钢笔每下一笔都刺痛的感觉,没尝过的人永远体会不了。

这是吉他给他上的第一课:疼!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考试结束进入漫长假期的叶歧路,开始了没日没夜与吉他纠缠斗狠的日子。

越是疼越要弹,越是流血越要弹!

不过这种情况也没有持续太久,等到伤口上磨出了茧之后,只要不是一天连续弹超过八丨九个小时,都再也不疼了。

那会儿每天早晨叶歧路都会背着吉他骑车去民族文化宫前弹琴。

因为那几年美国电影《霹雳舞》卷起的风暴,胡同、花园、文化宫等地方到处都是爆炸头、蛤丨蟆镜、喇叭裤或者瘦脚迷裤、扛着大卡座录机的小青年,成群结队地茬舞、茬琴、茬架。

“茬”字在这里就代表了不服气、不服输、叫板,更简单粗暴点理解就是一个字:怼。

所谓“抽烟喝酒跳霹雳,男女厕所都敢进”

叶歧路一般会找个花坛边坐着,自己练琴。

广场上时不时就来两伙人,也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就开始茬舞,机械舞、擦玻璃、僵尸扑、残疾步,见面就开始一顿瞎乱跳。

最后的结局不外乎是打架。

叶歧路就一边弹琴一边围观那些人板砖卡簧乱飞,相当镇定。

有茬舞的当然就有茬琴的了,茬琴和茬舞差不多,一人抱着一把吉他飙技术,比输的要当场把自己的吉他跺碎。

如果输了不跺,那这人不讲究,用北京话讲就是“不局气”,是铁定要挨打的,并且以后在这片儿都抬不起头了。如果自己把吉他跺坏了,搁谁都得生气心疼,又不了一场打架。

叶歧路从来不参与茬琴,他觉得自己玩自己的就好,这种事情没什么好争风出头的,但是奈何不了总有人上来找事儿。

有个和叶歧路差不多同期来广场练琴的小子,暗搓搓地跟叶歧路对比不屑半个月,两个人的差距就很明显了。

毕竟吉他这种东西,天赋重要吗?很多人会说努力最重要,成功是99%的努力。但事实上,天赋不是重要不重要,而是太重要了。

那天早晨,叶歧路正弹吉他呢,那小子就蹭到他旁边来,“嗨哥们儿,您这吉他看着也不是红棉,是打哪儿来的?”说着就要上手去拿。

叶歧路下意识地护住吉他,侧了下身子,警惕又冷漠地看着那人。

“嗨(hai),您甭怕,我不是来找茬儿的,”那人目光闪烁几下,“我看你弹得不错,进步得挺快,是个好苗子,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以后咱们一起练琴玩儿。”

叶歧路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来人的装扮,立刻在内心冷笑了一声。

对方天天在他附近弹琴,什么水平他一清二楚,不是来找茬儿的?说得倒是轻巧!他可没堕落到跟一群打扮的奇奇怪怪,自以为会弹个吉他跳个霹雳就人五人六的小流氓儿们混在一起“玩”。

叶歧路假模假样地笑道:“多谢抬举。不过,我就是放假的时候随便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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