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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缓缓放开了孙女,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全是惊喜和感激。

“您、真的做到了。”他用极其古怪的音调,不太流畅地说着。

达维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带着自己也结巴起来。

“你,你,你会说话的啊?”

“尼科尔先生不、菲利斯、他让我叫他、菲利斯,”老人艰难地选择着词汇,“找到办法解除了诅咒。是、法师会的诅咒。他们、不喜欢会泄密的、奴隶。”

卓尔抓着头发,感觉脑袋快要爆炸了。

“那他人呢?”

“他说、明天会来。”老人开心地笑着,“他说您、这几天、也会来。说您、去救茉莉了。”

达维克伸手捂住脸,狠狠地呼吸了几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还说了别的什么吗?”

“他说、留了东西给您。希望您拿走、明天早上和我们、一起离开。还说、如果他、赶不上、也不用等。有一位、半灵的先生、会来接、我们。”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屋内。

“他的房间、我带您、过去。请您、好好休息。晚饭时我会来、叫您的。”

达维克头昏脑胀地被他领着往里走,到了一间非常朴素的卧室。没有窗户,里面除了床和一张桌子以外什么也没有,一眼就能看到尽头。桌上放着蜡烛,却没有点着,屋子里一片黑暗。

“您需要、火柴?”

“不用了。”卓尔走了进去,“我看得见。”

他在黑暗中静静地独自坐了一会,然后想起了老人说的菲利斯留了东西的事。桌子没有抽屉,床下也是空的,他甚至把床垫和枕头都翻过来看了看,除了打了三四个喷嚏和找到几根亚麻色头发以外,一无所获。

然后达维克恍然大悟了。他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红外视觉上,很快就发现墙上有一处地方发出淡淡的红光,代表那里的温度比旁边要高。伸手摸上去只是和周围一样的砖块,却暖暖的。卓尔在上面用力按了一下,果然有一个小小的抽屉弹了出来。非常小,几乎算不上抽屉,只是个盒子而已。

最上面放着的是他的蜘蛛挂坠,下面的匕首已经恢复成了没有任何标记的样式,但卓尔仍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匕首旁边是一个黑丝绒的袋子,是当初他卖出那根法杖的时候,对方给的装金币的次元袋。里面的两万金币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装得满满的魔杖、卷轴和药水。上面都贴着详细说明的字条,显然不是给认识这些东西的法师准备的。而那个放了钻石的小包也在里面。

达维克觉得自己应该高兴的,却有种强烈的不安压制了其他的情绪。他将这些东西进怀里,继续往下看:是那本装的童话书。

书里在辛德瑞拉的故事那一页,夹着什么东西。卓尔抽了出来,是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他把面具贴到脸上,拿出匕首。金属的反射面里,灵青年阿尔瀚那阳光一脸迷惑地回看过来。

盒子的最里面是一本小册子,达维克将它取出来才看清楚那是什么。一本羊皮封面的笔记,已经很陈旧了,里面用看不懂的密文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小字,只有后面的空白页留下了他看得懂的通用语。是菲利斯的笔迹,只有一句话。

“永别了,辛德瑞拉。”

卓尔跌坐在地上,那种强烈的不安变成了确认的恐惧。

法术笔记应该是任何一个法师永不离身的东西,菲利斯离开这里的时候却没有带着它。

他冲出房间门,找到老人,语无伦次地大喊着。老人困惑地看着他,试图理解他的问题,但却回答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菲利斯是大概四天前将他带到这里,然后离开的,之后没有回来过,他一直躲在这里等待,没有人来,自然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我要出去一下,”达维克没有办法再听下去了,“不用等我吃饭了!”

他丢下这句话,在老人和孙女诧异的目光中夺门而出。

卓尔还没进到城内,就已经感觉到了变化。城门口的警备被好几倍地加强了,但进出的人却明显少了很多,而且几乎每一个看起来陌生的面孔打扮都会受到盘查。但达维克带着灵面具,又穿着有黛娜弗雷德里克家族纹饰的制服,守卫连问也没问就放行了。

他想了想,首先到市集去了一趟。那里也变得门可罗雀,明明是黄昏时候,却只有几个摊主,而且都准备摊了的样子。卓尔逮着一个看起来藏不住话的,买了他几件东西,就势和对方攀谈起来。

原来这里每年会举办一次为期半月的奴隶拍卖会,许多外省的奴隶贩子也会带着他们的“商品”过来销售,规模在整个塞尔也算得上数一数二。今年的拍卖会原本预定开始于三天前。然而就在开始的前一天晚上,所有“库存”的奴隶,大概有数百人,一个不留地全都被放走了。城门的守卫遭到袭击,据少数活下来的那几个守卫称,攻击他们的是一支武装良的小队,为首的是一名野蛮人和一名半身人。而那些被放出来的奴隶,在顺利通过城门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事情还不止如此。当地知名的奴隶主,几乎在那一夜全部被暗杀在床上,而下榻于旅馆的外省奴隶贩子也被一把火烧得死伤九成。这显然是一次准备充分、极有针对性的偷袭。

法师会很自然地进入了警戒状态。当天清早,市长与八名议员极其罕见地齐聚一堂,准备召开紧急会议,商讨下一步对策。然而就在那场会议上,有人在会场引爆了烈性炸药,在场的全部高层非死即伤,整座城市立刻陷入了瘫痪状态,直到今天才稍微有了些秩序。

“以后再也没人敢来这里做生意啦,肯定是外省的竞争者搞出来的嘛。”摊主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您瞧,炸掉会场的那个叛徒,据说就是个外省贵族。”

“嗯,是,是啊,说不定。”卓尔心不在焉地回答道,“那个叛徒呢?有没有供出什么来?”

“没有,死了。”摊主摊了摊手回答道,“听说不是被炸死的,但是被塞尔骑士抓住了没逃掉。他们早上把他挂在中心广场了,说是做个警告。”

达维克顿时觉得夕阳刺眼得要命,他忍着天旋地转,找个借口离开了。

卓尔找到一个阴凉的角落,缩在那里喘了一会气,才慢慢地扶着墙站起来。广场就在市集不远处,他应该去看看的。

他必须去。

中心广场的中间是个高台,平时应该是做聚会用的,这时候立起了一根木桩,上面钉着一具尸体,旁边则有个布告栏密密麻麻地写着什么大概是罪状吧。

死者的红袍被剥掉了,穿着普通的囚衣,显然他们觉得不能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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