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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就是这样发起来的。”

“不错啊,”宋栖点点头,笑笑说:“可惜我不是那个祖宗。”

“当然,毕竟你不姓徐。”

宋栖笑了笑。

宋沅锦一针见血:“你就是那个败家子。”

败家子吗,心安理得地拿着哥哥的钱,拿着爷爷给的钱,做着自己的事,还着自己欠的人情,到头还害得原主人回不了家,这应该不算是败家子吧,明明应该是白眼狼才是。

宋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宋沅锦一脸冷漠任他看。

“有时候我在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只有四五岁,”宋栖叹了口气,有些疲惫,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索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给我的感觉倒像是个成年人,说话没有这个年纪的样子,甚至比我和我哥还理智。”想了想,他还是把前面的‘幼稚’给换了。

宋沅锦放下书,本来是曲腿坐在床上的,这时他索性站了起来,宋栖蹲在地上往行李箱里塞衣服,他居高临下地看了好一会儿,抿了抿苍白的唇,许久才说:“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只有四五岁。”

宋栖开玩笑似的问了一句:“那你说你多大了?”

宋沅锦毫无扭捏:“四百多岁了。”

宋栖顿时就笑了,这是他听过的最荒唐的笑话。

宋沅锦知道他不信,也不管他,反而疑惑地看着他拾行李:“你这是要走?”

“不是要走,”宋栖把日常的衣服都打包好,其他生活用品打算去学校再买,东西也不多,就两个行李箱,他把行李竖起来推到墙边,走到床边坐下来。“我在学校里租了房子,平时上学方便,也能认识多一些朋友,没什么不好的。沅锦,你也跟我去吧,我下课了回来可以照顾你的。”

宋沅锦没有说话,上下打量着他这个人,还是那么倔强,认定了歪理就不要命地往里面冲,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受伤,别人会不会受伤,有没有人会难过,当真绝情。

“有时候我在想你到底有没有心。”

宋栖笑笑说:“你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宋沅锦沉默。

那天傍晚又下起了雨,雨哗啦啦地打在车窗上,啪嗒啪嗒,杂乱无章的,淮逸没来由地觉得一阵烦躁,平时本来就比较堵的交通这时又龟速起来,车灯闪亮,绵长的车队看不到路的尽头。

他还是准备回家了,他发现生气其实是一个很不理智的行为,自己不高兴,到头来还是折腾着自己。可宋沅锦就像是他心里头的一根刺,不拔掉他心里就堵得慌。

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错觉呢?有时候他会想,他和宋栖,曾经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不然,第一次见他时的心痛从何而来?

他永远都忘记不了自己在昏暗的巷子里看到宋栖蹲在地上看着蚂蚁时哀伤的情景,他仿佛活着又仿佛没有,心不知在哪里,神魂亦是。

一见如故,宛若故人来。

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大半是在淮家度过的,大半是和宋栖一起,他们生活平淡温馨,并不曾发生过什么事。

路上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来看了一眼,不是宋栖,心里有些失落,他没有接那个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

猝不及防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大概是一种大脑死机、整个人都是懵的感觉吧。有什么人拿着锁钥在心门上上了锁,他进不去,那人也出不来。

“小栖怎么还没回来?”淮逸把家里都翻遍了还是没看到宋栖的身影,就连宋沅锦也不见了。他跑去宋栖的房里衣柜、洗手间、床底都搜查了一番,还是没有看到。

角落里的置物架上的行李箱不见了。

他恐慌起来,抖着手摸出手机,点击屏幕上唯一的快捷联系人。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捷通,请稍后再拨。”

一次,两次,三次……直到他耐心告罄,亦是如此。

也许小栖手机没电了。他不死心地改拨打许姨的号码,这么晚了许姨也没回来,说不定他们两个一起出去了呢。

许姨的号码亦是无法接通。

他看着空荡荡的家,突然发现,才入秋呢,他就感到浑身刺骨冰冷了。

第18章chapter18

这样的情景,似乎又回到了当初他一个人在京都拼搏的时候,每当他筋疲力尽地回到家里,偌大的家,空荡得可怕,竟然只有他一个人。

身处异地,无人陪伴。那种滋味并不好受,就好像,大家都把他抛弃了,他是多余的,没人在意的。

事实上并不是这样,他知道的。小栖当时在读初中,他当然不能贸然帮他转学到京都。他是自己考进的大学,自然是可以到京都念书,可初高中不同,一般本地学校不招外地生,哪怕去读了,等到考试也得回到生源地。因此他和小栖也不想麻烦这些事,反正到时也会考过来,不急于一时。

幻想总是美好的,当所有幻象被打破的那一刻,他不得不看见了现实的残酷,也只能承认所有美好的生活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此时此刻他坐在这里,窗户上的雨水拍打在玻璃上,一声一声的,如同无数的锥子敲打,落在他胸腔里,五脏六腑都被撞到一块,疼得要命。

他眉头绷紧,眸中布满苦涩,抖着手摸出烟,点着含进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有些辛辣,倒也能接受。他平时不常抽烟,不过由于工作需要,身上常常会带上一些。

大概是尼古丁的刺激,淮逸大脑有些恍惚,他盯着阳台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室内空气忽视变得火热起来,他原本忧郁的神情也变得烦躁,眉头紧紧皱起,双眸猩红,如同被人困在笼子里的狮子,见到敌人时自己被牢笼困住挣不开的愤怒,他站起来,愤怒遮住了他的眼,不管不顾了,一把茶几上的东西也全扫到地上,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碎了,想拼凑也拼凑不起来了。

他烦躁地在客厅走来走去,嘴里的烟也被他咬断了,被他狠心地踩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猛地再次看向阳台的方向,冷冷道:“你又来做什么?我不会让他跟你走的,死了这条心吧!”

“呵呵!”那人被他认出来了也不慌,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

他头发很长,整张脸笼罩在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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