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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那几个孩子就是这样,才十岁左右,就不肯和我睡了,说自己是个大人了还和妈妈睡觉会害躁。”

虽然心里清楚许姨是在说自己的孩子,可宋栖还是忍不住代入了自己,想到自己去年还和哥哥一起睡,就害躁得恨不得面前有一张被子,然后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得哥哥他们看到他窘迫的样子。

淮逸戳戳他的小酒窝,自从宋栖脸上长肉后,他的小酒窝越发明显,指腹轻轻一戳,似乎能把指腹都给吸进去,他戳着戳着,劲头就上了,硬是把宋栖的小酒窝玩到发红:“怎么还那么容易脸红?”

许姨噗嗤就笑了:“难不成是小栖有喜欢的女孩了?”淮逸也一脸兴味地看向他,心中却是猛地咯噔一下。

宋栖瞪了他俩一眼,没好气道:“我有没有喜欢的女孩与和不和哥哥一个房间有关系吗?我都那么大了,还和哥哥一床,让别人知道了都不知道会怎么说。”许阿姨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少爷们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她老人家只要看着俩少爷天天相亲相爱,家里能像个家就好。

淮逸有些受伤:“小栖就这么不愿和哥哥睡一起?”

宋栖垂眸,沉默半晌。

淮逸看到宋栖真生气了,也不逗他了,连忙把人拉进自己的房间,让他坐在床上。“小栖不愿意和哥哥睡一块了,哥自然也不会勉强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没有生气,他只是在想,哥哥如今有自己的事业,也会有自己的生活。之前听陆哥说过,哥哥在大学交了女朋友,虽然哥哥从没和他说过,但他们以后也会结婚生子吧。他的房间注定会住进另一个人,而他怎么还能厚着脸皮占未来嫂子的一半床他本来就是寄住在淮逸家的,哪怕以后淮逸要赶他出去,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只是会难过,很难过。就像现在,哪怕他再想和淮逸躺一块,再眷恋他的怀抱,可还是不得不早些习惯自己一个人,因为他怕,淮逸要他搬出去的时候,他会脱不了身。可这些话都只能烂在心里,他说不出口,也不能说。

他不是什么无知的孩子,他从小就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定然是知道自己的这种心理不太正常。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卑鄙,怎么能这个样子,怎么能对爱护自己的人产生那种龌蹉的想法,哥哥知道的话,一定会觉得他很恶心吧。他真的不敢想象,当哥哥知道他的心思后,脸上会出现的厌恶表情。

罂粟花的种子才刚发芽,就被他死死地按在泥土里,没有外力的推动,它将会一辈子就这么烂在泥土里。就这样吧,就这么让它烂在心里,永远也不会让你知道。

淮逸看着他噙着泪的双眸,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似乎很久很久之前,也有那么一个人在他眼前哭得泪眼模糊。可那人脸上似乎被什么笼罩了,他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在哭,声嘶力竭的呐喊着什么。他连忙从床头柜上扯了几张纸巾替宋栖擦眼泪,给他揉眼角,心都快疼坏了,嘴里还在努力说着安慰人的话:“有什么好哭的,哥又不逼你,你说你自己跟自己较个什么劲啊,不哭了啊。”

我不想哭得这么难过的,只是你为什么不起来呢!

你起来,我就不哭了。

你起来啊……

宋栖哭得稀里哗啦,眼珠子不要命地往下掉,砸的淮逸心口生疼。

“哭得哥都心疼死了,不哭了啊!”淮逸也不嫌脏,帮他拧了一把鼻涕,“你可是个男孩子,再哭就娶不到媳妇了!”

宋栖抽噎着说:“娶不到就娶不到,反正我又养不起。”

淮逸被他气笑了:“养不起你还有理了?”

宋栖冷笑道:“你管我作什么。我就喜欢一个人过。”

淮逸连忙投降:“行行,你以后想要怎样都可以,不过你现在还小,有喜欢的女孩也不许早恋,现在的女生可坏了,就专门骗你们这些小男生。”

妈的,他都成年了,还小个屁。似乎在哥哥心里,他一直都是个孩子。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无比挫败。

宋栖觉得和他说不通,也不想说了,他怕说得多了,又会让埋在心底深处的秘密躁动起来,便站起来往外走:“哥,我先去看会儿书。”过两天就考试,淮逸因此不得不放人。

宋栖一走,他连忙跑到阳台打电话:“我觉得他最近变了,都不怎么理我了。”

陆勤大学毕业后回到c市工作,在他哥公司挂了个不大不小的职位,今晚没什么事做,他便和胡莱去酒吧喝酒去了。淮逸听到他那边的嘈杂声,便知道他去了哪,顿时皱了皱眉:“你又跑去酒吧乱来?”

陆勤和他高中时的女朋友谈了几年,还是在大二时分开了。并不是他性/无能,而是他的传统婚前不得性行为,否则便是不负责任的观念强。而他的女朋友便觉得他这是不爱她,否则有哪个男人会不想和自己的爱人做最亲密的事,她甚至还怀疑过陆勤这方面的问题。陆勤双重打击之下,便常常流连酒吧,好在没堕落到随便和人发生男女关系。

淮逸也是一个有感情洁癖的人,他见过父亲和母亲和各种男女滚在一起,恶心得他胃翻搅得像是要把他的胆汁都吐干净。所以他哪怕是交女朋友,也只是仅限于形式牵手,至于为什么要谈,自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陆勤喝醉了,接到电话的那一瞬间脑袋都是懵的,便把手机放了提:“我没有乱来,我和胡莱去的。”

淮逸:“……”淮逸心说,等你喝醉了,准得乱来。

胡莱是胸毛很长,也是两人的朋友,不过比他们大一岁,后来大学时和陆勤在同一学校。他们几个认识好些年了,彼此熟悉,多多少少也知道对方的秉性。

胡莱趴到陆勤肩头,凑到电话边,冲对面喊:“阿逸,“他”是谁啊?”陆勤把人推开,不满地瞪他,“除了小栖还有谁。”

胡莱摇摇头,微微叹了口气,弟控真是可怕,瞧淮逸把小栖宝贝得,比对他的女朋友还要宝贝。当然,作为朋友,别的帮不上忙,倾听解忧还是可以的。于是,他对淮逸说:“不用太担心,估计是叛逆期到了吧。”

陆勤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不禁一愣,然后推开胡莱,摇摇晃晃地往外走:“都怪你,阿逸都挂电话了,又听不到他唠叨宋栖了。”

生活太无聊,日常听淮逸说宋栖,已经成了他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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