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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御林军,充满威严的声音遇上景姒以后,又软化了许多,“皇弟开门吧。”

“殿下……”斛律铖面色阴沉,想提醒景姒衣物的事,景姒却以为他还要揪着之前那个问题,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一路小跑着给景匿开了门。

斛律铖握着烛台的手一用力,青铜烛台顿时添了一丝裂纹。

景匿看到门后的景姒,喜悦了一下,眼中的冰霜有消融的趋势,却在目光下移之后,陡然变为了冰天雪地。

“皇兄?”发现他脸色不对,景姒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都低下头!”景匿朝后低喝了一声,目光黑沉如水,他把景姒推进去,“砰”地关上门板,把所有窥探的目光阻隔在外面。

在看见屋里的斛律铖后,那目光简直要化做冰刃,将视野里的人万箭穿心才肯罢休。

斛律铖不甘示弱地回视他,脸色同样不好看。

景姒被景匿这一连串动作弄得有点懵,“皇兄,你到底怎么了?”

纯澈的眼神,在一身淫靡的痕迹里,显得如此刺眼。

景匿深吸一口气,压住蠢蠢欲动的怒火,他走到景姒面前,伸出手,摸了摸还带着红痕的唇角,“皇弟知道,这是什么吗?”

又冷冷看了站直了身子的斛律铖一眼,“是他做的吗?!”

景姒疼得蹙了蹙眉,一缕风从未关紧的窗户缝隙里吹进来,感到锁骨下方一凉的他顺应着低下头,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疏忽!

景匿的手,已经从嘴角滑倒被咬破了皮的锁骨处,微微触碰,都是麻麻的疼。

看景匿还有继续往下的趋势,景姒心上一抖,赶紧抓住他的手,后退了几步,一边拢起衣襟,一边难堪地叫了一声,“皇兄!”

景匿也没有挣扎,任由景姒抓着,嘴里重复着之前的问题,“是不是斛律铖?”

景姒犹犹豫豫,不想说自己被女子强迫,也不想让斛律铖背锅,半天也说不出话。

斛律铖却开口了,“是我又如何?”

景姒一惊,抬头看着斛律铖,听到他缓缓说,“太子方才中了药,属下为他解药性而已。大皇子有什么意见吗?”

景匿直直看着景姒,“他说的是真的吗?”

景姒低下头,“嗯”了一声,“斛律将军,只是帮我而已。”

景匿咬牙,以为景姒不知道,若是只单单解除药性的话,是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的。

但他也看出了景姒的尴尬,便只能把话咽下去,松开在景姒手腕上的桎梏,又把自己身上的外罩脱下来,丢到景姒手上,“夜深了,皇弟还是多添一件衣裳吧。”

景姒衣裳内的带子,都被白蘅扯断了,现在根本穿不上,只能伸手捏着衣襟,想来景匿也是看出了他的窘境,才会把外罩给他。

“谢皇兄。”衣衫不整地站在人前,景姒到底还是很难适应,他抱着景匿给的衣服,转身走到床榻后,飞快地换起来。

等他出来时,那件外罩已经严严实实地穿在他身上了。

外面一直对峙而站的两人一直没有说话,整个房间里安静无比。

“走吧。”终于,景匿率先打破了沉默,“知道你不见了,父皇急得一晚上没睡,现在还在太和殿等你的消息。”

听到景在担心他,景姒顿时待不住了,只想尽快赶回宫,斛律铖知道景姒对景有多重视,便没有阻拦,“殿下慢走。”

景姒知道斛律铖方才为画奴背了黑锅,给他解了围,心里有些感念,“斛律铖将军也早些休息。”

到底挂念着景,两人略略告别几句,景姒便跟着景匿回宫了。

景姒并没有直接去太和殿,而是先回了趟东宫,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宫装女子。

景匿也皱眉,他常来东宫找景姒,每次都能看见白蘅,这还是第一次,没有遇见她。

景姒眼神冷了冷,面色还依旧如常,没让景匿看出端倪,“皇兄暂且等等,我换身衣裳,便与你一起去太和殿见父皇。”

景匿点头,毕竟要是让景看见景姒这幅模样,整个雍都都要翻了天。

不久之后,景姒终于整理好了仪容,又抹了点脂膏,涂在那些痕迹上,勉强遮掩过去。

两人急匆匆往太和殿赶,刚到大殿门口,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出来。

景冷然的质问声,如惊雷一般,劈在景姒心头,“白蘅,朕最后问你一遍,姒儿究竟在哪里!”

他单手撑在矮几上,看着遥遥站在台下的“钵盂王子”,突然觉得他的身形,与一个人很是相似。但这样的话,说出来太不合时宜,景姒的理智大半还清醒着,所以咽下到了喉咙的那句话,转而说,“王子远道而来,不必多礼,请坐下欣赏歌舞吧。”

斛律铖应声坐下,屁股刚碰到凳子,就听到坐在他身边的景谟冷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你是景姒找来的冒牌货?”

斛律铖转头看他,那张君子般清俊的脸上,还戴着温润的假面,真不知道他是怎样以这样的表情,说出阴阳怪气的语调的。

不过,斛律铖瞳孔缩,原来钵盂王子是被景谟劫走的吗?他想做什么?

“三皇子说什么?本王听不明白。”斛律铖镇定自若,甚至还抿了一口酒,“不过,本王知道在大雍,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是大不敬之罪吧?”

“……”景谟微微眯起眼睛,看他一眼,脸上笑容慢慢淡去,“明不明白,你自己心里清楚。”

斛律铖转过脸去看歌舞,没理他。

景谟也没再说什么,但也没看歌舞,而是低着头,目光时而癫狂时而冰冷,偶尔,还有抑制不住的愉悦。

他偷偷觑了孤零零坐在高台上的景姒一眼,眼含觊觎。

景姒身后,是空荡着的金色龙椅,距离景姒的位子很近。景谟喉结滑动,想象着如果坐在那里的人是自己的话,那么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将景姒拥揽入怀。

那空旷的高台,太大了,景谟摩挲着手里的酒杯,想着以后要命工匠用金玉铸造一只小笼子,把景姒脱光了关进去,然后把笼子吊在寝宫里,让景姒在里面连站都站不直,只能蜷缩着玉白的身子,任他蹂|躏……

正想得入神的景谟没注意到一名抬着酒壶的宫女从他身后匆匆走过,不知绊到了什么,宫女惊叫一声,歪身往景谟倒去。

“咔嚓”一声,金丝木托盘里的酒壶掉下来,满满的一壶酒,倾洒出来,几乎尽数落到了景谟后背的衣衫上。

景谟感到背部被什么钝器击打了一下,随即黏腻的湿意迅速爬满整个后背,一股过于浓郁的酒香弥散开来,他也听见了那瓷器碎裂的声响,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景谟回过头,脸色不大好看。

“三皇子恕罪。”宫女也吓的不轻,慌张地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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