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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就算他哭也不会停!

“你可以叫我,姒儿。”景姒注意不到伍霍翻腾的情绪,他把红了的脸藏进被子里,小声地说,“叫宝贝,有点奇怪。”

伍霍心里翻倒的江海,瞬间被这柔柔的声音安抚得服服帖帖。

姒儿……一听就是景姒的小名,只有关系亲密的人,才能这样叫。

比起宝贝,显得更加亲昵特别。

他笑了一声,“姒儿,要不要夫君给你暖床?”

“……不要。”

“对了,你是太子,应该是侍寝才对。”

“臣妾可否有幸,为太子殿下侍寝?”

“都不要!”

第52章第二世(22)

晚上的钟麓书院不是一般的冷,到了后半夜,景姒被冷醒了,把身上的两床被子裹紧了也起不到作用。

他体质偏寒,以前在东宫的时候有父皇抱着他睡,即使父皇不在的时候,宫人也会烧起碳火贡他取暖。做“小寒”的时候,五感迟钝,也没觉着冷。

手凉脚凉的景姒窝在被窝里,看着睡得正香的伍霍,产生了微妙的嫉妒,与怀念。

那家伙浑身火热,像个移动暖炉似的,景姒做鬼的时候喜欢窝在他怀里,就是看上的伍霍的这一点。

伍霍是他赶下去的,想到伍霍痞坏讥诮的笑,景姒实在没脸再把人叫回来。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景姒躺在冰凉的被窝里又捱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嚯”一下翻身坐起,看着对面床上那个拱起的大包,下了决定。

在黑暗中也显得莹白的赤足,小心翼翼地踏在柔软的地毯上,月光恰好透过一格轩窗,照在鬼鬼祟祟之人的脸上,一双因紧张而睁大的眸子,艳若山魈鬼魅。

素白的手扯着被子一角,悄悄掀开,纤细的身影瞅准时机,灵活地钻进了被窝里,冰冷的身体瞬间被温热包围,景姒舒服地眯着眼,把被子拍实了,背对着伍霍沉沉睡去。

大不了明早趁着伍霍未醒,再偷偷溜回去就是了,羊入虎口的景姒这样想到。

过不多时,躺在被窝里的二人均翻了个身,由背对背变成了面对面,仿佛身体有记忆一般,伍霍在睡梦中伸出臂膀将人揽入怀里,景姒则熟稔地靠过去,手抓着伍霍亵衣上的一根带子,额头贴在伍霍胸膛上,睡得香甜。

翌日清晨,景姒早早醒来,正想按计划溜回去时,却发现腰肢被某人紧紧禁锢着,根本出不去。

他小幅度地转了转身子,小心掰着伍霍的手指,想把自己解放出来。

一根、两根……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时,那分开的手指又合拢了,变得比之前还紧。

景姒忍不住失望地叹气,正想着要换个方法时,颈脖间突然多了一股灼热的气息,一个吻轻轻落在莹润的颈窝里,“姒儿,早。”

景姒一愣,随即赶紧闭上眼,佯装成熟睡的样子,只可惜他僵直的身子和酡红的脸暴露了他已醒的事实。

伍霍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也没戳穿他,而是起身打水去了。

往日拉直的薄唇,微微上翘着。伍霍其实比景姒早醒一步,看到怀里的人时,还在想是不是他昨晚梦游的时候,不知不觉间把景姒给抱过来了。

要真是那样,景姒肯定是要生气的。

看到景姒睫毛颤抖,即将的苏醒的时候,伍霍闭上了眼,而景姒后来一系列偷偷摸摸的举动,让伍霍否定了之前的猜测。

这明显是景姒自己爬上来的,伍霍心中狂喜,虽然不知道宝贝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但这不妨碍他的好心情。

景姒等到伍霍离开了,才颤颤地睁开眼,脸上闪过一丝羞恼,景姒决定要装就装到底,等到伍霍去学堂了,才起床。

但伍大灰狼总是擅长打破他的计划,景姒感觉到肩膀被推了推,“姒儿,快起来去学堂了。”

嗯?景姒心中奇怪,“小寒”跟着他去学堂,是因为别人看不见他,但如今他与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再跟着伍霍去学堂就不方便了吧?

“我去做什么?”景姒揉着眼睛装作刚醒来的样子,睡眼惺忪地问,“现在他们都能看见我。”

“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伍霍言辞凿凿,“你去了,就知道了。”

景姒看到他暗含兴奋的脸,将信将疑,有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他们却没有第一时间去学堂,而是先去找了夫子。

留着两撇小胡子的楚夫子目光挑剔,打量了景姒许久,才慢吞吞地说,“你就是伍霍的表弟,韩姒?”

“啊?”表弟?还擅自给他改了姓?景姒转头,看了伍霍一眼。

“倒是文质彬彬,颇有我儒门弟子的书卷气。”楚夫子意有所指,“不像是出身将门。”

这话明里暗里,都在指责伍霍浑身草莽气,与钟麓书院格格不入。

楚夫子脾气古怪,偏爱寒门子弟,对伍霍这样的世家子横竖都看不惯,找到机会就要言语刺激他们一下。

伍霍早习惯了他这样,装作没听出楚夫子言外之意似的,把还呆愣着的景姒往前推了推,“我家姒儿从小就爱读书写字,每个教过他的夫子都对他赞不绝口,比起钟浚来也分毫不差,夫子若是不信,尽可考教考教。”

“老夫自然是要考教的,”可比钟浚这样的话,在楚夫子听来就是伍霍夸的海口。但他看看景姒清明的眼神,沉静内敛的神情,变得不确定起来,“就要上课了,小将军先去吧。”

伍霍知道这是入钟麓书院的必要一步,只好恋恋不舍地走了。

景姒留在原地,与楚夫子独处,终于明白了伍霍方才让他好好表现是什么意思。

楚夫子厌恶伍霍,对景姒却没什么成见,对他还算客气,也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伍霍才会放心地把景姒交给他。

“写几个字,我看看。”楚夫子下巴往书桌的方向抬了抬。

景姒莫有不从,上前执笔蘸了点墨,凝神想了想,写下了“钟麓书院”四个字。

“这字迹,”钟麓书院山门处的牌匾,楚夫子用目光临摹过无数次,再次看到这熟悉的字迹时,惊讶出声,“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默默放下笔,景姒心里懊悔,忘了几十年前他亲笔写了块牌匾,派人送到钟麓书院以推进科举进行这件事了。

同一个人写的,不仅是以假乱真的地步,而是完全吻合了。

“将山门上的那副楹联默出来,快!”楚夫子激动非常,催着景姒写下去。

这次景姒刻意改变了运笔动作,写出来的字虽然还留有先前的模子,但很明显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楚夫子沉吟半晌,才说,“你的名字,是否与景姒太子是同一个字?”

“是。”

大雍条律宽松,百姓只需要避帝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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