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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他,现在他突然安静下来,反倒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黄连,你可知道什么小道消息?那人真是小将军的表弟?”

黄连回神,方才众人说的话他都没听见,“什么表弟?”

众人见他不像作假的样子,也就没再多说,有关伍霍的话题很快过去,转而提到了钟浚。

“钟浚入了傅大学士的青眼,就要被大学士为关门弟子了呢。”说起钟浚,他们话里酸溜溜的气味就压不住了。

“是啊,现在就在傅大学士处,焚香论道。”

钟麓书院最近好不热闹,不仅是身为天子近臣的国师莅临,就连声名远扬的大儒傅学士也在随行其中。

国师与学子们无甚干系,但傅学士可是太子太傅、翰林院第一大学士,还是科举的主持者。眼看明年就要春闱了,要是搭上了他,那可就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

却没想到,这好事绕开了他们这么多有识之士,落到了钟浚那穷小子头上,这让他们如何不嫉恨。

但他们这些阴暗的妒忌,钟浚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

此刻,钟浚正看着眼前无解的棋局,手执一枚白子,久久无法落下。

傅大学士扶着花白的胡须,满脸的细纹和风霜让他显得慈祥,所有人都忘了,他年轻时是个雷厉风行的改革派。

“钟浚小友,可有破局之法?”钟浚手抖了抖,将白子丢回棋盒里,跪下向大学士行礼,“恐怕辜负了老师期望,学生无法破解此局。”

“那你在这棋盘上看到了什么?”听见钟浚的回答,傅大学士依旧是一副笑脸,钟浚却骤然白了脸,不敢回答。

“别怕,你只管说便是。”

“……白子中庭无能,大权旁落,有优势却不懂因势利导为己用,被吞噬甚至被替代都是迟早的事。”

钟浚从小便能看见鬼,听见鬼说话。而鬼的消息比人要灵通真实多了,所以他知道,大雍的皇权早已被外戚架空,那个一心只想得道成仙的皇帝却毫不在意,放任外戚一步步蚕食大雍国祚。

傅大学士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睿智的清明,他哈哈一笑,把钟浚扶了起来,“钟浚小友,你可愿意做老夫的关门弟子?”

喝了药,景姒被伍霍强制闷在被窝里,汗湿了好几床被子,才终于退了烧热。

为了防止景姒掀被子,伍霍也躺在床上,将他裹着被子紧紧抱在怀里,察觉到景姒体温恢复正常了,伍霍心上一松,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一片黑暗间,他仿佛听见了水声,哗哗在他心头响起,伍霍睁开眼睛,发现怀里空了!惊!

他从床上跳起来,看到那个致的山水屏风后飘起袅袅雾气,伍霍顿住了脚步。

“伍霍,来帮我擦背。”声音软绵绵的,带着他熟悉的撒娇的尾音。

如他心里所想的那样,景姒正在洗澡。

完全忘了景姒病刚好不会洗澡,伍霍的神智都被那水声吸走了。

他转过屏风,果然看到景姒正背对着他站在浴桶里,及腰的墨发被打湿了沾在白腻的肌肤上,发梢上滴的水,顺着修长的曲线滑下,隐没入神秘的沟壑……

不知睡了多久,伍霍被推了几下,恢复了些许意识,还昏昏沉沉间,就被踢下了床。

跌在硬邦邦的地板上,伍霍瞬间清醒过来,他坐在地上抬头,对上景姒红透了的脸颊和愠怒的眼睛,“不要脸!”

伍霍看着自己一柱擎天的大兄弟,被景姒骂懵了。

第51章第二世(21)

景姒方才将伍霍踢下床,本就疲乏的身体变得更加绵软无力,他虚虚靠在床头,眼睛防备地看着伍霍。

他是被热醒的,醒来后看见伍霍近在咫尺的脸,愣了一下,没过多久,就感到一个热硬的东西在他腿间磨蹭。

猜到那是什么,景姒闭着眼忍耐了一会儿,察觉到那东西的顶撞越来越大力,大有更进一步的趋势之后,景姒出离愤怒,终于忍不住了,咬着牙毫不留情地将人踢了下去。

伍霍愧疚地看一眼自己的大兄弟,刚开荤就要斋戒,对他这样食髓知味的少年而言,实在是再悲惨不过的一件事。

知道景姒现在还很排斥他,伍霍一轱辘站起来,打算去外面冲点凉水,对付过去。

但这站起来的动作,却让景姒心里拉响了警报,他警惕地看着伍霍,像一只初到新环境的奶猫,不安地瞪着眼虚张声势,“你想干什么?”

原本体谅景姒身体不舒服,打算放过他的伍霍,听到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防备的话之后,心里骤然生起一股无名火明明是他的娘子,却整天摆出一副被强迫的模样,这如何忍得?!

他大步上了床,在景姒惊恐的目光中将他推倒,伏身下去。肢体交缠之后,伍霍把脸埋在景姒颈窝里,深深嗅了一口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竟然还能嗅到甜美的桂花香。

喘息着吐出粗气,伍霍抬起头,眼睛发红,“干你!”

“你放肆!”景姒如玉的脸上布满红霞,伍霍熟悉的侵略性气息,竟然让他有回抱过去的冲动?

这冲动让景姒害怕起来,声音里满是无法掩饰的慌乱,“给我滚下去!”

听出来景姒的色厉内荏,伍霍狡猾地笑了笑,果然景姒是不讨厌他的亲近的。

“你是我娘子,不干你干谁?”伍霍完全没被他吓住,嘴边扬起一抹嚣张的笑,粗俗的话让景姒脖子都红了。

“你不要脸!”景姒心里慌乱得不行,陌生的悸动让他只想逃开。

两手被伍霍一手禁锢在头顶,无法动弹,景姒动了动腿,想故技重施地把他踢开,却被伍霍先一步重重压制住了,“喜欢踢人,嗯?”

“宝贝,这是个坏习惯,夫君帮你改改。”伍霍并非纯良之人,景姒这点抗拒他还不放在眼里,他低低笑了一声,“我要脸干嘛,要你就够了。”

说完,他强制分开了那双修长的腿,正想不管不顾用景姒的腿发泄一次时,被景姒眼里的泪吓得顿住了。

景姒眼睛还是睁着的,泪就这样一滴滴滚落出来,洇没在细软的枕头里,他紧紧抿着唇,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沾湿成一簇簇的眼睫和绯红的眼角,暴露了他的脆弱。

“……怎么还是这么爱哭。”一看到景姒的眼泪,伍霍就没法接着做下去了,甚至那处还软了软,有消退的趋势。

景姒就是他的克星,而景姒的眼泪,就是克他的法宝,偏偏景姒还很爱哭。

伍霍一个在北疆战场长大,见惯了生死离别堪称铁石心肠的儿郎,在遇到景姒之前,从未想象有一天,有人只需要用一滴眼泪或一个笑靥,就能让铁融石烂。

他从景姒身上下来,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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