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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的不是风雅的折扇,而是拿了满手的零嘴玩物,生生将他的魅力大打了折扣。

那些偷瞄他的女子,在看到少年拿起一只拨浪鼓,似乎是在仔细挑选时,心里都不禁打了了鼓,这少年已然及冠,或许家里早有了妻儿……

这少年自然就是伍霍。

与同伴用了午膳之后,伍霍编了个借口,便顺利地与他们分开了。

他那些同窗都知道他素来不好女色,心里还想着,若是他们都去会了相好,把伍霍落了单可怎么是好。幸而伍霍对他们的那档子事也没兴趣,率先提出了分开行动的提议。

他们约定了日落时分在城门口碰面,便四散了开来。

距离和春楼开门还有许久,伍霍便决定先在街上逛逛,等到了时辰再去。

在街上逛了一个多时辰,斩获颇丰伍霍怀里堆满了小孩子爱吃的零嘴,脖子上环绕着几条漂亮的珠串,甚至腰带上还挂了几个动物形象的陶偶。

“这个,这个!”伍霍苦不堪言,某个清闲的存在却兴致高涨,指挥着伍霍,“拨浪鼓!”

在卖拨浪鼓的小摊前停下脚步,伍霍随手取下一个,放在胸前,似乎是在低头端详。

无人注意到他薄唇开合,吐出一句话,“这可是大人用来哄未出襁褓的婴孩用的,你真想要?”

小寒装作没听到他在说什么的样子,大眼忽闪忽闪,视线从琳琅满目的拨浪鼓里飘来飘去,最后指定了一个画着虎头的,“不要这个,要那个画着老虎的。”

伍霍拿他没办法,只好把手上的这个放下,伸手去拿小寒相中的那个。

但就在他手快要碰到那面小鼓时,一只苍白的手掌便率先到达,摘下了那只拨浪鼓。

“这拨浪鼓,多少银子?”

仿佛淬了冰水的声音,从伍霍耳畔传来。

这声音实在太冷,似乎在它响起的瞬间,炎炎的热风都被冻住了一般,变得透骨冰冷。

伍霍霍然转头,看到一个身穿道袍的古怪少年。

少年的年纪与他相仿,凤眼狭长,容貌已是说不出的阴柔,偏偏皮肤还惨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让人看得胆寒。

伍霍听见小寒短促地“啊”了一声,刚刚还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小家伙顿时安静下来,似乎是怕被发现一般。

那边,身穿道袍的古怪少年已经付清银子,把拨浪鼓握在手里了。

他试着摆弄了几下,坠在拨浪鼓上的两颗小珠子击打在鼓面上,出了清脆的声响,那狭长的凤目里,眼神变得越加迷惘,“原来你喜欢这种东西吗?”

伍霍眉头紧锁地看着他,他直觉这人是冲着他怀里的小家伙来的。

果然,买了拨浪鼓的道袍少年没有离开,而是朝伍霍走近了几步,嘴里说着奇奇怪怪的话,“小寒,你要是喜欢这个,我也可以给你买,你回来好不好?”

小寒?这是小家伙的名字?伍霍觉得,小家伙的来历似乎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简单。

而这个道袍少年,似乎是小家伙的故人。

小寒蜷缩在玉佩里,吓得浑身发抖,他抓着衣袖给自己打气,但说话的气息却还是发着颤的,泄露了他心里的恐惧,“我不要回去,你会把我关起来的。”

小寒不明白容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是近些年才搬来钟麓山的,在这之前,他在一个叫雍都的地方漫无目的地游荡。

那时候他不怕阳光,正午的时候也敢爬到雍都最高的地方,躺着晒太阳。

他不太想得起前生,只隐约记得自己的名字里有一个“寒”字,便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小寒。

在雍都里待久了,他渐渐知道他最爱趴的那座大屋子叫太和殿,他一开始醒来的那片废墟叫东宫,常常有女鬼嚎叫的地方叫冷宫……

宫里人人都端着一个表情,那个总是坐在太和殿最高位子的人又老是发脾气,整天吵着要去求仙问道,不要做皇帝……朝堂上总是闹哄哄的。

小寒被吵得头疼,想去找鬼玩,却发现那些鬼一看见他更像是见了鬼一般,惨叫着逃远。

活人看不见他,鬼又不愿意陪他玩,小寒的鬼生可以说是寂寞如雪。

直到有一天,他无聊地趴在太和殿飞起的翼角上往下看,见到一排穿着黑白袍子的人,正顺着长长的阶梯往大殿走来,为首的是一个留着长白胡须的老者,紧随其后的,是一个面白如纸的弱质少年。

看到那个少年,小寒惊讶了一下,他看看自己红润细腻的手掌,有些奇怪这个活人竟然比他这只鬼还要像鬼。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少年却突兀地抬起头,目光直直朝小寒趴的位置看过来。

小寒惊得躲在了脊兽后面,他听到那个老者问,“容白,你看到了什么?”

容白看了看那抓在脊兽身上的素白手指,摇摇头,“并未。”

老者这才带着他的一班弟子,继续往前走。

…………

“你如果不跑,我当然就不会再关着你。”容白冷质的声音打断了小寒的回忆。

小寒恍惚想起中间又发生了很多事,容白把他关在漆黑的小瓶子里,等他被放出来时,就变得像其他鬼一样,害怕太阳了。

“小寒,听话,快过来。”容白仿佛没看到伍霍一般,循循善诱地对小寒说,“你现在是不是一晒到太阳,就会浑身刺痛?”

小寒看他一步步逼近,吓得魂都要飞了,偏偏此时日光大盛,他根本跑不掉。

被逼到绝境,他反而生出了与容白对峙的勇气,“要不是你把我关进那个瓶子里,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寒一直觉得,那个瓶子有古怪。

不像他躲在玉佩里,还能看到外面,还能与伍霍说笑打闹,他被关在那个瓶子里时,一丝光线都看不到,一点声息都听不到,若不是瓶子突然碎了,他从里面跑出来,估计他早就被关到崩溃了。

“不是我做的。”容白却摇头否认了,“是师父偷偷做的手脚,他已经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对你动手了。”

“……是吗?”小寒半信半疑,容白师父看他的眼神一直很奇怪,小寒也很怕他。

但即使那件事不是容白做的,容白把他关起来这件事却是毋庸置疑的,小寒坚定地摇摇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小寒”容白还想说什么,伍霍却伸手将他推搡了一下,面色不善道,“他已经说了不会跟你回去,你听不懂人话吗?”

容白同样眸光发冷地看着他,“我与小寒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

“外人?”伍霍寸步不让,“小寒,叫哥哥。”

“伍霍哥哥!”小寒心领神会,飞快地叫了一声。

伍霍对着容白笑的得意,“听清楚了吗?谁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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