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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裤脚了,莹润肌肤触手可及,却还是不得不抽出心神回答她,“姑娘愿意的话,在下当然求之不得。”

“那等会儿,可不要反悔哦。”少女的手,慢慢从袖口伸出,里面握着一把霜白的锋利袖刀,在月光下泛着泠泠冷光,看得人胆寒。

钵盂王子心想怎么可能会后悔,他抬起头,想再调笑几声,话还未出口,一个冷峻的声音便自他身后响起。

“王子不是回驿馆了么,怎么还在这里欺负落单女子?!”

钵盂王子心里咯噔一下,缓缓回头,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不远处,目含冷意地看着他正是一路追着景姒过来的斛律铖!

第19章第一世(18)

钵盂王子尴尬地咳嗽几声,放下握着少女小腿的手,站到一边,讪笑道,“这位姑娘的鞋掉到河里去了,本王子帮她捡起来而已。”

“是吗?”斛律铖当然不信他的鬼话,方才他亲眼所见,钵盂王子的手在做些什么,“天色已晚,王子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钵盂王子很怵斛律铖,见了他便如同见了猫的老鼠一般,畏惧得不行,他连连点头,“我这就回去。”

已经抬起脚步的钵盂王子,恋恋不舍地看了那少女一眼,“姑娘,你明晚……”

钵盂王子话说了半截,坐在护栏上的少女已轻盈跳下,睥睨般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你便是半月前入京的钵盂王子?”

钵盂王子惊讶了一瞬,随即心中狂喜,原本他还担心若是约少女明晚在此幽会的话,会受到诸多阻碍,却没想到这少女早就听说过他,嘴边的笑容越扩越大

“正是。”又趁机打蛇上棍道,“姑娘的鞋子美则美矣,却缺少了点缀,本王子从钵盂带来了两颗深海明珠,若姑娘不嫌弃的话,明晚此时,依旧在此地,将那珠子给了姑娘,也算是明珠配美人,不至使其蒙尘。”

少女的一双柳叶眉,已经蹙起了眉尖,听到钵盂王子的邀约,更是蹙得死紧,姣好的面容骤然兴起了怒意,“两颗破珠子而已,我大雍有的是,谁稀罕你们钵盂的?!”

钵盂王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弄得一懵,一声“姑娘”还卡在喉咙里,少女便已经冷哼着转身,拎着裙角跑远了。

斛律铖冷眼旁观了许久,看钵盂王子吃了闭门羹,抱着剑冷笑了一声,“王子不愿回去,在河边吹吹夜风,清醒一下也好。”

“本将还有事,就不奉陪了。”斛律铖急着找景姒,不欲与他多做纠缠,把钵盂王子留在原地,正犹豫着该去哪儿寻找时,便听到点点鼓声,从不远处传来。

钵盂王子侧耳听了听,“这是醉金舫的面鼓声,只有花魁起舞的时候才会敲响,都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跳舞……”

他还在一边纳闷着,就看到斛律铖已经举步往鼓声传来的方向而去了。

斛律铖很容易便找到了醉金舫,因为那里聚集的人实在太多了,很是醒目。

他冥冥中有一个预感,景姒就在这里。

人太多也让斛律铖的搜寻变得困难,他在人群中,找了几个背影与景姒相似的人,但无一例外,都不是他想找的那个人。

就在他以为方才在街上看到的景姒是太过想念而生出的幻觉时,便听见一旁压低了嗓音的男声,“你觉不觉得,那位小公子,比花魁还勾人?”

斛律铖一怔,随后大力拨开人群,慢慢向前方推进,等那雕梁画栋的醉金舫完全出现在眼前时,他只看见一个身形高挑的女子,抱着一名少年转身,少年的脸被遮住了,只能看见随风的墨发与垂下的素手。

景姒感到自己被抱进一张宽大的床榻,一股沁人心脾的暖香,争先恐后地冲击着他的嗅觉,清明的思绪变得有些恍惚。

一只布满薄茧的手,抚摸上他的脸颊,敏感的肌肤将这触感放大了数倍,如电流通向四肢百骸,让景姒浑身颤抖了一下,呼吸急促起来。

身体上骤然增加了重量,有人压了上来,在唇被取住的一瞬间,景姒脑中“嗡”了一声,骤然清醒过来。

他下意识伸手推拒,而方才还不受控制的手脚,竟然真的受了他的意志驱使,将压在他身上的人推开了些。

那药效还未完全散去,景姒手脚发软,但好歹生出了点力气,他缩起手脚,尝试着开口,“滚开!”

喉咙里还有些刺痛,每说一句话都伴随着痛楚,景姒说得艰涩,却还是竭力鼓起气势,“你想做什么?”

被推开的画奴惊讶了一下,景姒的体质似乎有些特殊,这药效至少要过了今晚,才会逐渐散去,而景姒竟然这么快就能开口说话了。

景姒感到自己的下巴被一只手捏住,慢慢上抬,方才那番挣扎,已经耗光了他的力气,导致他现在连躲开都做不到。

失去的光明依旧没有恢复,他眼前漆黑一片,只能感受到充满侵略性的目光,扎在脸上。

若是他能看见,就会发现,“画奴”的身体拔高了许多,纤细的腰肢已然有了成年男子的粗壮,一张脸也没有之前那么柔美,五官深刻了些,虽然还略带阴柔,但第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俊逸的男子。

没了遮掩的五官,与东宫的白蘅有五六分相似。

看到景姒空茫的眸子,白蘅便知道他还看不见,这让做好准备暴露身份的他有几分微妙的失落。

“我想做什么,殿下马上就会知道了。”白蘅低头,正打算继续方才被打断的吻时,却听见景姒色厉内荏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说完,两人俱是一愣。

话刚出口,察觉到“画奴”的停滞,景姒便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多余的话,反倒让她知道了自己还没有恢复听觉这件事。

“你呜!”话未说完,景姒的唇就被狠狠地吻住,只能发出几个模糊的气音。

景姒只觉得空气被汲取殆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这样激烈的触碰,让景姒身上很快出了一层薄汗,无神的眼眸越发朦胧。

“扣扣”就在这时,门扉被敲响的声音笃笃响起,一个压抑着怒火的女声响起,“斛律铖来了,快走!”

白蘅恍若未闻,反而噬咬了一口。

“啊”景姒痛呼了一声,声音里满是痛苦。

屋外的人也听见了,她急切地大力敲门,“白蘅,你在对殿下做什么?!”

白蘅终于停下,温柔擦去滚落出来的血珠,拉过被子把景姒盖住了。

站直了身子,离景姒远了一些,听到外面越来越激烈的砸门声,冷嗤一声,打开了门。

一个黄衣女子冲进来,怒气冲天,质问白蘅,“你刚才,在做什么?”

白蘅凉凉看她一眼,不怒自威,“青梧,这是你该过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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