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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大将军的独子,年前刚接了他父亲的职位,真是少年英才啊。”

景姒走过去,站在景身旁,闻言,转头看了不远处的斛律铖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道,“斛律将军,久仰大名。”

斛律铖的目光,却在景姒出现的一瞬间便锁定在他身上,完全长开的小太子,乌发雪肤,唇红齿白,那双幼年时还有些圆钝的桃花眼,此刻已肆意张开,眼尾微扬,似有水汽氤氲,挑眼看过来时,里面似乎藏了把勾子,能把人的神魂都勾引出来。

在景姒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一瞬间,斛律铖藏在头盔里的耳尖悄悄变得通红,他向景姒行礼,头颅深深垂下,“太子殿下过誉了,臣不敢。”

景姒轻笑了声,没再多说什么,转头与景谈起了朝务,而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也忽略了还站在下方的斛律铖。

斛律铖悄悄抬头,入目的是景姒螭龙形状的暗红色腰封,那腰封盘踞在少年腰间,越发显得那楚楚纤腰不盈一握。

他不由得想起阙都军营中,那迷倒了大半士兵的醉仙楼花魁。花魁以舞技闻名,常常浑身只裹着一条红纱,在醉仙楼里翩翩起舞。

斛律铖曾见过几次她的舞姿,初次的惊艳之后,却只觉得寡淡媚俗,了无趣味。他盯着那一条红纱,越看越觉得刺眼。那花魁,配不上红色。

那谁才配得上呢?斛律铖心里莫名烦躁,却不知为何。

直到他十五岁时,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人也是浑身只裹了一条红纱,衬着雪白皮肤,宛若雪地红梅。

斛律铖看不清她的面貌,只想狠狠将她抱在怀里揉弄,解脱某个滚烫的部位。

那梦中美人十分乖顺地伏在斛律铖怀里,及腰青丝披在肩头上,如丝绸顺滑。

斛律铖看到她抬起头,脸上空白一片,只有一双漂亮到极致的眼睛,如桃花瓣艳丽。

他一怔,想起了一个人,低头朝下看去,那半遮半掩在红纱下的胸部,平坦一片。

“斛律铖,你能帮我一个忙吗?”一个声音模模糊糊,透过脑海传来,比起幼时的清脆,多了一丝难言的忍耐,一丝带着哭腔的急切“斛律铖,帮我……”

“……姒儿!”斛律铖叫了一声,终于释放出来。

他喘着粗气睁开眼,亵裤间洇湿一片。斛律铖看着头顶的帐篷,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看着那身段风流的花魁在面前起舞时,只觉得索然无味了。

配得上红色的人,只有那大雍娇养着长大的太子景姒。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斛律铖连脖子都红透了。他把视线从景姒腰间移开,不敢再放任心中的欲兽。

这边,景姒与景的谈话已告一段落,而此时,一个内侍来报,群臣都已入宫,在前殿等待着早朝的开始。

景瞥了斛律铖一眼,见他始终低着头,态度谦恭,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冷落而做出失态之举,心中越发满意,便朗笑道,“莫让爱卿们久等,你们便与朕同去吧。”

斛律铖与景姒都答了声:“是。”

早朝对于斛律铖来说,是很无聊的,看分为几个派系的老臣们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争执不休,实在是没有半点意思。

他目光转来转去,最终定格在长身玉立的景姒身上。

这一看,斛律铖心里又不满起来。

因为他发现,朝堂上偷看景姒的人竟然也不少。

尤其是景姒出面,调停派系矛盾时,那些觊觎的目光简直露骨!

斛律铖目光阴狠了一瞬,默默将那些人记住,心中正打算着如何教训他们时,皇帝叫了他的名字,“斛律将军。”

斛律铖将眼中的算计掩去,上前两步,“斛律铖在。”

景也烦了那些鸡毛蒜皮的争吵,见到沉稳的斛律铖,只觉得耳边都清净了一瞬,对他越发有好感,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冷凝,“那钵盂来使,你可安置好了?”

“回陛下,已将他们安顿在京西驿站中。”

景点头,“钵盂王子远道而来,斛律将军近些日子便辛苦一点,陪他在都城中转转。”

听到皇帝一字不提召见的事,斛律铖心中已明了他的打算,也就退下。

吵吵嚷嚷了一早晨,早朝终于过去,随着总管的一声“退朝”,群臣从太和殿内鱼贯而出。

斛律铖看着站在距自己大约一射之地的景姒,心里下了决定,便朝着那边走去。

斛律铖是武将,站在大殿左边,而景姒却是站在右边首位,他要想走到景姒面前,还需要一点时间。

就这么一点点时间,便被人捷足先登了。

景离开,失去了震慑的臣子们顿感轻松,其中几个面庞年轻的文官簇拥在景姒身旁,左一个“太子”,右一个“太子”,叫得热切,斛律铖走近了一听,问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要么是想要邀太子参加什劳子无病呻|吟的诗会,要么是新得了一匹千里良驹要请太子鉴赏,要么就是请教一句冷僻诗词的深意……斛律铖阴翳的目光从那些人脸上一一扫过,果然,大半都是方才偷看景姒的人。

少年太子温润如玉,对他们每个人都微笑以对,饶是拒绝他们的邀请,也是礼数周全,让人挑不出毛病。

婉拒了邀请,把那些不知道从那个旮沓里翻出来的诗句一一解答,景姒面上温和,心里已然烦躁。

这些世家纨绔子,因祖上荫蔽才有了入朝为官的资格,见天不想着如何报效国家,只知道摆弄那些无用的东西。

真是,一点也不想理会。

“哼。”就在此时,一声冷哼响起,打破了表面的融洽,沉默了一早朝的少年将军语气讥讽,“本官还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太子殿下不仅要处理家国大事,还要充当某些学业不官员的太傅,为他们答疑解惑么?!”

现场有一瞬间的寂静。

那个拿偏僻诗句问景姒的文官羞红了脸,愤愤道,“殿下都还未说什么,你一个莽夫倒是颇会打抱不平。”

这下,斛律铖还未开口,却是景姒先说话了,“李侍郎,你刚刚所问诗句,本宫若没记错的话,在《子雅》之中就有,莫非你拜了个误人子弟的庸师,没有告诉你吗?”

《子雅》是大雍科考的必读书目之一,李侍郎连那句诗就在《子雅》之中都不知道,的确是“学业不”了。

被景姒说得抬不起头,李侍郎恨恨看了斛律铖一眼,咬牙道,“臣术业不,请殿下责罚。”

“责罚么?”景姒微微笑了下,“那便把《子雅》抄写一遍吧。”

“是。”这么不痛不痒的惩处,李侍郎随时都能让伴读为他抄写出几十遍出来,但好歹还是丢了脸面,李侍郎不愿多留,告罪之后便摔袖而去。

其余人都是以李侍郎马首是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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