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1 / 1)

加入书签

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了。

景却不以为忤,无奈地应了。

进了里面,满桌的饭菜还未动一口。景不陪着,景姒的胃口越来越差,往往要宫人催问几次,才下令开膳。是以虽然已经过了晚膳时间,但这满目却才刚刚上桌。

父子二人便相邻而坐,美美地用了一餐。

用完晚膳,按照惯例,景是必定会歇在东宫的,一众宫人便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洗漱事宜。

洗漱完毕之后,景姒窝在景怀里,微微蜷缩着身子,一双大眼睛期待地看着景。

景姒睡眠不佳,为了哄他睡觉,景便无师自通地讲起了睡前故事。这也是景姒每日期待的活动之一。

景抚摸着他的头顶,思索了一下,问景姒,“上次讲到哪儿了?”

景姒可记得牢牢的,“讲到不受宠的皇子被皇兄陷害,却趁机假死,逃出宫外了。”

景点点头,微垂眼眸,“那皇子身上中了毒,根本跑不远,他昏倒在皇城的护城河边上,心里想着,这次肯定完了。”

形状优美的红唇弯弯,景眸中似有追忆:“却没想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到了一处陌生的山谷,谷里种满了奇花异草,到处弥漫着草药香……”

温润的叙述声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到最后,彻底消失了。

夜风吹起低垂的床幔一角,俊美的皇帝抱着幼小的太子,一大一小两个人都已经沉入了梦乡,睡得香甜。

白蘅乜了一眼,起身去把木窗关上,又走到明亮的宫灯前,一盏盏吹灭了,只留下外间的几盏,

在床幔上投影出微弱的亮光。

这边清梦平静,而皇宫的另一边,却正上演着一场母子对质的大戏。

景匿抓着一个太监细弱的手腕,直接将他掼倒在地,太监的额头磕到硬地板上,登时便见了血,叫都没能叫出一声,便昏死过去。

这太监的模样实在是凄惨,浑身的衣物都被鞭子抽烂了,布料碎片挂在那里,暗绿色的宫服侵染了一层又一层的鲜血,结了血痂,成了暗红色,触目惊心。

还坐在铜镜前梳妆的柳婕妤吓得浑身发抖,她看着面色阴沉的景匿,眼里是止不住的恐惧,嘴上却还是强颜欢笑,“皇儿,你这是做什么?”

景匿冷笑一声,丢出一个银色瓶子,他气力超乎常人,瓶子砸到地上,瞬间便四分五裂,露出里面颜色诡异的药粉来。

他看着目光闪躲的柳婕妤,薄唇轻启,每一个字都仿佛带有咬牙切齿的意味,“你给我下药?!”

第7章第一世(6)

景匿命人将那偷偷给他下药的太监拖到柳婕妤面前,英俊的面庞因为愤怒而显得狰狞,眼睛渐渐变成诡异的红色。

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征兆,柳婕妤吓得尖叫一声,站起来想往外跑,却发现周围早已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奴才团团围住,根本不给她逃走的机会。

她挣扎得厉害,心涂抹的丹蔻指甲都刮坏了,一双美目里满是恐惧,看着如同嗜血修罗一般的景匿,突然流下了两行泪,哀求他,“皇儿,是余贵妃逼我的,我若是不按照她说的做,我们母子俩哪能活到现在啊。”

当今皇帝并未立后,后宫中以三皇子的母妃余贵妃地位最高,再加上皇帝并不热衷于沉湎后宫,余贵妃便越发得势,已经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

不说别的,能平安出生并长大成人的皇子公主那么少,其中也有不少余贵妃的功劳。

但就算是这样,被自己的母亲下毒暗算,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景匿满心的愤怒都无法平息。

他怒极反笑,坐在奴才抬来的一张实木大椅上,望着瘫软在地上的柳婕妤,眼底的最后一丝眷恋,不知何时不见了。他问道,“你给我下的,是什么药?”

柳婕妤生性胆小,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余贵妃随意恐吓几句,她便给景匿下了十几年的毒。现在被景匿这么一吓,她浑身一抖,半点不敢隐瞒地说出来了,“血修罗。”

“血修罗?”景匿把这三个字在舌尖转了转,莫名念出了残酷的味道。

他手里把玩着沾满血的牛筋鞭,状似不经意地往地上抽了一下,风声过后,柳婕妤张眼望去,一块大理石地板竟生生裂成两半,她几乎要吓晕过去。

宛如恶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接着说。”

柳婕妤连哭都不敢哭了,她哆嗦着身子,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声音虚浮着,“余贵妃说,这药能使你的气力比常人大上许多,体格也会更加壮硕,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你会越来越暴躁易怒,刚开始也许只会打人骂人,越来后面,那暴戾之气便越难平复,只有见……人血,才能暂时安分一段时间。”

景匿听着,越听,脸色越阴沉。

服用这药会有什么后果,他早在那个被抓的奴才身上拷问清楚,之所以会多此一举地询问柳婕妤,无非是因为,景匿私心里还是期待着,自己的亲生母亲是不知道,这药会将他拖进怎样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才会答应余贵妃。

但现在……景匿嗤笑一声,冷声呵止了她声泪俱下的求饶,“够了!”

柳婕妤却恍如未闻,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皇儿,母妃也是没办法,你看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你就原谅母妃吧。”

即使是深夜,柳婕妤脸上也涂着粉脂,现在被泪水一打,黑红的粉顿时满脸都是。

看到素来雅致的母妃这般狼狈的模样,景匿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悲哀,他只觉得厌烦,暴躁!

好想破坏,无论什么都好。

眸色转红,体内涌起熟悉的冲动。景匿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双手扣紧木椅的把手,竭力忍耐。

看到他这模样,柳婕妤更害怕了,尖叫着躲在那群奴才身后,最喜欢的一身衣裳被弄脏了也顾不得。

景匿深吸口气,声音嘶哑,“出去,全都给我滚出去!”

众人都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纷纷争夺着往外跑,其中一个奴才动作太急,不小心将藏在衣袖里的东西掉出来都没察觉。

殿门被关上,整个绮华宫只剩下景匿粗重的呼吸声。

他低着头,双眸通红,脸侧隐隐有青筋暴起,双手因为扣得太用力,指尖已经有了血色。

就在这时候,一个金色缠绕的玉瓶滴溜溜滚到他脚边,碰倒厚厚的鞋帮,便轻轻停靠住了。

每到发作时,景匿五官敏锐得要命,这样细微的声音,却如同贴着他耳膜响起,清晰得不行。

血红的双眸循声望去,小巧玲珑、致脆弱的玉瓶便映入眼帘。

这是……景匿瞳孔缩,认出了这是白天时景姒塞到那奴才怀里的玉瓶。

他想起了一双眼睛,是桃花瓣的形状,潋滟了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