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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爱国还打电话回来说,他很得上面人赏识,这如果中途出了这么一个岔子……

刘大娘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舒墨嘴角勾起,手指往上一划,三个方块连在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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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七十八)有一个秘密

在舒墨提出刘爱国的前途的时候,刘兰这位母亲心中那座权衡亲侄子和亲儿子的天枰终于朝后倾斜,交代了王贵的藏匿地点,同时还交代了凌晨发生的事情。

王贵突然冲进她家里,跪在地上给她磕头,求她救救他。但是刘大娘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却支支吾吾什么也不肯说。

王贵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人,一看他那支支吾吾的模样,她心底就想一定又是和谷家那丫头有关系。本来她今天就听到了关于侄子和那丫头的一些闲言碎语。说是谷小玉回村的当天晚上,王贵上赶着去找谷小玉讨好,结果被谷小玉拿钱砸了脸。当天晚上王贵妈问王贵要钱,王贵直接砸了碗怒气冲冲地走了。到今天她还听见王贵的妈小声跟她埋怨,说是王贵偷偷把钱藏起来了,明知道家里最近生意不大好,需要钱,还这样自私云云的话。

王贵接下来的话,果然不出她所料,可又在意料之外。

他果然又去找那个谷小玉了,这个总是不长耳朵,脑袋里一堆草的废物。她心里想着,却是抿紧了嘴,谁叫这个人是自己的亲侄子,还是王家唯一的根。她虽然改姓了,可实际上她心里还是向着王家,不然王家那栋又漂亮又高的三层小楼,只凭他们那点总是卖不起钱的小生意,可能最多也就求个温饱吧。

不过她没见过那孩子脸色惨白的模样,他缩着脑袋,战战兢兢地发着抖,像只受了惊的乌龟,钻回了壳里。

他说,谷大叔死了,还有好多血。

刘大娘听说谷大柱死了,心里没多少波澜,不就是死了么,病成那样,拖累家人早就该走了。王贵却拉住她说,谷大柱是被害死的,如果正常死的,怎么会有那么多血。谷小玉现在失踪了,那些人肯定要来找他的,求刘大娘把他藏起来。

她心里嫌弃王贵没出息,女人不要他,他还眼巴巴地去倒贴,一点不像男人,可是到底王贵是亲侄子。王贵说话颠来倒去,她实在听不明白,便把王贵带到了离着谷家不远的一个没人住的房子里,那家人去城里了,房子钥匙还在她手上,她心里想着多半是谷大柱病死了,王贵这孩子胡思乱想,等过一阵子就好了。

经过谷家的时候,她突然起了心思,打算进屋子去看一眼,谁知道这一看,才发现的确是出了大事情,跟着她发现那血并不是人血而是猪血,这一发现让刘大娘心中一颤,谷大柱的死和她侄子肯定有关系。她赶紧把侄子藏起来,跟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家。跟着她想起来她和王贵说话的时候,楼梯间传来的响动,于是便在发现尸体后,添油加醋地暗示村民们,容铮和谷小玉关系不一般,几次进出谷家。还偷了一样容铮身上的东西,拿给村民,说是那东西实在谷家发现的。

容铮听着两条浓眉越靠越近,到最后隐隐有发怒的征兆。

没想到刘大娘居然为了不让人怀疑到侄子身上,居然对他栽赃陷害。要不是自己是警|察,换做是其他人,怕是真会被趁乱打死。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村长娘,居然这么肆无忌惮,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的老女人了。

这时,外面一阵喧哗声传来,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二十多岁青年男人被人推了进来,那男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当他抬起头望见满屋子警|察和刘大娘的时候,居然趴在地上发出了小兽的哀鸣声。

刘大娘别过脸不敢看他小声说:“这就是我侄子,王贵。”

舒墨笑眯眯地抬起头,冲刘大娘饱含深意地一笑,刘大娘身子立马就绷紧了,她谄笑着站起身:“我那啥,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去隔壁,你们要有啥事,喊一声就行!”

容铮也站了起来,朝舒墨点了下头,跟着冲刘大娘沉声道:“刘大娘,你哪儿也去不了了。”

话音刚落,池剑撩开袖子走上前,从包里掏出明晃晃的手铐给刘大娘拷上,刘大娘吓得一哆嗦,慌乱地举起双手冲容铮喊道:“这是做什么,我什么都说了,你们抓我做什么!”

容铮慢慢眯起眼睛,下巴冲院子一点,道:“关于那棵树,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刘大娘眼睛猛然睁大,跳起来就想往外冲,直接被池剑一手抓住后领拎了起来,刘大娘不过是个干瘦的老女人,哪里是他们这几个强壮年轻人的对手,轻轻一扯,便瞪大眼睛,看着一步之外的大门,伸出手够了够。

容铮大步走前一步,跟着转身挡在了门和手之间,垂眼冷冷地盯着她道:“走吧。”

刘大娘垂下手,环顾了眼四周,周围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她。那些目光里面没有崇仰和谄媚,也没有奚落和讽刺,只是隐隐透着威严和平静。这种目光她从没有见过,却没由来地心底冒出惧意。她慢慢回视线,眼睛里光慢慢消失,半晌,她终于认命般点点头。

他们走后,王贵被带到了侧屋,可能是经过了一番心理架设,他神好了很多。舒墨白冰两人刚一进屋坐好,王贵就连忙点头哈腰,看着舒墨和白冰磕磕巴巴问好。

“领、领导们,好啊,我、我就是王贵。”

舒墨支着下巴上下打量了王贵一会儿,咧嘴笑了。

“别紧张,坐。”

这不是大场面,没有庄严的国徽,没有大灯,他们就坐在这间墙上挂着明星画报的屋里里,一张书桌成了一道铁栅栏,头上悠悠晃着的线灯随风来回晃悠。

虽然条件十分简陋,王贵却紧张的不行,身子几乎瘫在桌上。

“王贵,二十一岁,工作就是在镇上给人帮工,是吧。”

王贵连忙点头,还不等舒墨问下一句,他立刻就捂着脸痛哭流涕,一个大男人,哭成了一个泪人。

白冰见状一脸嫌弃:“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舒墨递去一张纸:“不要紧张,我们聊聊,我现在问你话,你都要毫无隐瞒的回答,更别想撒谎,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要担法律责任的。”

他声音很轻柔,但是话里每句话都在暗示王贵,不要企图和他们耍花样。

王贵吸了口气,拿纸擦擦脸,点点头说:“我明白。”

“你和谷小玉什么关系?”

“朋友吧。”

“朋友?”白冰陡然提高声调。

王贵飞快抬起头,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我、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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