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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大雨,山路不好走,从镇子里上来很艰难。

“村长会回来吗?”舒墨问。

刘大娘瞪大眼珠子,不敢相信舒墨问这个话,她说:“当然会回来的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也会回来的。”

舒墨“哦”了一声点点头:“是会回来的吧。”

他的语气很应付,刘大娘不高兴,把手里的扫帚放下,凳子提着挪了挪,挨着舒墨近了些,在舒墨耳边碎碎叨叨念叨:“爱国他小时候很乖,我有次身体不舒服,他就跑出去老远到山里去给我采药。”

常年生长在大山里,总是能认得山里的宝贝的,医疗所太远了,村子里没有,要上镇上去,路程太颠簸,一般头疼发热的小病,就随便山上采点草药,熬点药汤就行了。

舒墨顺着她的话说:“村长很孝顺。”

刘大娘听舒墨的话,很受用,带着几分得意的语气说:“他是很孝顺,他还是我们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很聪明,和城里那些孩子半点不差的。”

舒墨抬了抬眼皮,忽然想起来刘大娘没提过村长父亲,他有点好奇:“叔叔是什么样的人?”

本来开开心心跟人炫耀儿子的刘大娘,突然听见舒墨的话,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搓了搓手,把手上灰搓成泥弹在地上,随口说道:“早死了。”

说完呵了口气,朝地上啐了口痰。

刘大娘不想谈,舒墨微笑了下,无非就是抛下老婆孩子跟人跑了,说死了,他不太信。按照接触的多个社会案例来说,这样十分依赖自己孩子的人,多半就是太爱丈夫了,结果丈夫跟人跑了,给留下个孩子。

女人所有的欲|望和爱,全浇筑在孩子身上。一开始孩子没有个人能力的时候,都会依赖母亲,接下来一般情况下,会变成两种结局。

一种极度依赖自己的母亲,是个妈宝,母亲说啥就是啥,不会反抗。

一种极度抗拒自己的母亲,几乎不愿意接触,偶尔接触下,也只是应付应付。

很明显,村长是第二种,看屋子里的装饰用具,村长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滴答。

一滴雨掉落在地上,声音很清晰,直钻入舒墨耳朵里,他一抬头,就瞧见天空中翻滚的黑云忽然像是被扯开了一条大口子,其中有光不停闪烁。

刘大娘赶紧站起身,吆喝着院子里的鸡鸭进笼,舒墨忙站起身帮忙,他们展开一大张塑料布盖住木柴,得淹了水,就烧不着了。

闷雷声在耳边轰隆隆响着,刘大娘的眉头越皱越紧,她把头发捋在耳朵后面,一脸忧愁地探头去看门外,门外偶尔会有人路过,她眼睛都会跟着亮一下,见不是希望的人,又会失望地垂下目光。

等舒墨帮忙拾完东西,就看见刘大娘端了个板凳,坐在门边,眼巴巴地看着门口。

舒墨叹了口气:“刘大娘,回屋里等吧,风大了,一会儿容易着凉。”

刘大娘挺固执,摇摇头:“我得等着,万一爱国没带伞,我得给送去。”

舒墨说:“那给村长打个电话吧,问问到哪儿了,估计下时间,得白等了。”

刘大娘听话一愣,没动作,嘴唇动了动,看样子想说什么,舒墨等了半晌也没等到。

刘大娘看样子不太想打电话,舒墨看了眼天,看样子一会儿雨挺大,这么大的雨,车还能开进来吗?

其实舒墨是想劝刘大娘给村长打个电话,让大娘不要再等了,因为他估摸着,如果要来,怎么也会先打个电话吧?村长应该是不会来了。刘大娘应该也是有了预感,但是她固执着愿意等,没人能拦她。

舒墨忽然想起来,黄敏一定也是这样每天等着吧。

黄敏的女儿在八年前失踪,女儿对于黄敏来说,就像是村长对于刘大娘,是活下去的神支柱。看着刘大娘痴痴望着门外的背影,舒墨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他第一次见到黄敏的时候,黄敏也是在窗前痴痴地看着。

“哗啦”一声,雨终于是下下来了,风云滚动,来势汹汹。

舒墨弹了下烟灰,容铮关上了窗户。

村长家和谷曼家相隔很远,村子就像是漏斗一样,外面开阔越往深处走,越是狭窄。他们沿着逼仄的小路左右拐了好几次,容铮有些分不清方向,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越走前方道路越是狭窄,周围的建筑慢慢变得破败起来。唯一庆幸的是,后面的小尾巴总算是甩掉了。

这里不少墙院砖头都塌落了,四周都长满了杂草,荒凉得很。

他们位于山谷低洼处的最狭窄的位置,越往前走,越是荒凉。容铮停顿了脚步,抬眼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这里明显位于村子的末尾处。

两边大山呈v字型朝他们积压过来,站在这下面,有种喘不上气的错觉。抬头朝山上望去,那山上密密麻麻全是大树。

容铮把目光又回到身旁废弃的房子上,这些被遗弃的屋子原先都是有主的,可能因为这里环境过于压抑,搬到前方开阔地方去了。也有可能原主人离开了或者是死了,没人清理,风吹日晒的,这屋子就败落了。

谷曼的家是其中一个落败的屋子,刚一推开门,扑鼻而来就是浓浓的中药味。

他们一进去,就有个小影子冲出来,是个和小萝卜差不多高,长得却很结实的小子,穿着件不太合身的新衣裳。那孩子看见小萝卜,眼睛忽然一亮,冲上前就找小萝卜套近乎。

这孩子两眼睛瞅着白白嫩|嫩的小萝卜,发着贼光,兴奋地抬头问谷曼:“姐姐,这小姑娘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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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二十四)两个家庭

小萝卜:“……”

小萝卜脸一沉,直接一脚踹对方小鸡鸡上,“嗷”的一声痛呼,这辈子(七年)重没感受过的疼痛猝然从裤裆传至全身。

小孩挺别扭地夹紧腿,捂着裤裆踉跄退后几步,手撑在墙壁上,手指抠挖着,指甲缝里全是白灰。

谷曼看着男孩为了极度忍耐剧痛而变得狰狞的表情,很想笑,但是她努力咬紧下唇,怕这一笑,男孩会羞愤难当。

总还是要给几分面子。

容铮也没笑,他提起小萝卜后领子,放在地上,淡淡地解释:“男孩子。”

小家伙还疼呢,脸色白的跟张纸一样,他听见容铮的话,猛地去看小萝卜,脸上诧异和不可置信太明显了:“男的?”

小萝卜拽着拳头冲上前,作势要再给来一脚,那小家伙吓了一跳,差点摔地上。

谷曼忙后面把小家伙撑着,脸为了憋笑忍得通红,指着孩子说:“这是我弟弟,张福。张福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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