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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在屋内蔓延开来,舒墨赶紧站起身,走到一旁,露出厌恶的表情,紧接着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来你不是很享受拆礼物的瞬间,那么我帮你吧。”

舒墨笑了笑,缓缓地拉开蝴蝶结的一角,跟着礼物被打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小东西。

男人猛地打了个寒颤,手指开始不停地抠着床铺,连指甲都翻了起来,都好像感觉不到。

舒墨直起身子,用指尖快速在黑色的小虫之间点来点去,那虫子全身漆黑,只有指甲壳大小,嘴尖却有尖利的螯器,他拨弄了会儿,眼睛里反射出了男人瑟瑟发抖的背影。

男人盯着那密密麻麻的虫子,脸色变得惨白,他没由来的浑身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努力地把脖子不停地往后缩,牙齿猛烈的打颤,口涎顺着嘴角滴落在床单上,纯白的床单染上大片黄色污渍。

“这种虫子,来历可不小,我觉得作为标本师的你再熟悉不过了,这些不远千里来自非洲的小可爱,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在动物的毛孔里产卵筑巢,卵很快就会成虫,一团团白色的小虫将毛孔撑大,知道莲蓬吗?你的皮肤上就会变成密密麻麻的洞,你必须要想办法把虫子挤出来,可是这东西弄不干净,就跟蚯蚓一样,就算只有身体的一部分,也可以成长。最后他们会在这个动物身上循环不停地长大、交配、生产,直到这个被寄生的源头死亡,否则他们会生生不息子子孙孙无穷无尽的繁衍。”舒墨的口气,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宝贝宠物,“怎么样,很有趣吧!”

男人听了舒墨的话,脑门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汗液顺着下颚滴落到床上。大力咽了口唾沫,晃了晃脑袋,忙不迭地哀求:“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没做啊!”

舒墨“啧啧啧”了三声,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我不喜欢说谎的孩子。”

男人呜咽起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痛哭流涕,嘴里一直喊着:“对不起……对不起……”

舒墨笑了:“你没必要跟我道歉,你没有对不起我。”说完他拿着盒子朝男人靠近。

男人惊骇万分地颤抖,用力扭曲着身子,像只蠕动的蛆虫,不断挣扎想从束缚中逃脱,恨不得将浑身的骨头都打断,眼前男孩越走越近,男人一双全是血丝的眼珠子瞪着那个盒子,开始拼命地嘶吼嚎叫。

舒墨在靠近他的时候,忽然站直了,跟着歪了歪脑袋:“不过……我有个办法,可以帮你,你想知道吗?”

话音刚落,男人心里刹那间燃起了一团火,眼中带上了求生的欲望,下意识地疯狂点头。

舒墨点点头,拿起一个镊子,夹起一直虫,虫子拼命地疯狂挣扎,黑色的薄膜状翅膀快速扇动,男人大力咽了口唾沫,忙不迭道:“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舒墨叫来了一个医生,那人拿着盒子,站在男人旁边,做出一副随时准备的动作。

舒墨找了把椅子,坐在椅子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拿着一个破旧的小本:“我查到你们的药品出自本市的一家生物科技公司,那家公司丢失了大量的药物原材料,是被一个叫做袁阳的员工偷出来的,这个东西剩余的还有多少,你们放在了哪里?”

男人愣了下,茫然地看着舒墨:“什么?”

舒墨冷冷地看向他,跟着大声道:“错误答案。”

他话音刚落,医生用镊子夹起一只虫朝男人的脸上放去,男人连忙艰难地回忆,大声喘气道:“没有,我们不知道东西从哪儿来的,是接到一个短信,让我们去拿!”

张牙舞爪的虫重新回到了盒子里,舒墨眼珠子转了转,默默念了遍短信,跟着看了眼旁边放着的男人的手机,接着“恩”了一声,又问:“那个男人,给你发短信的男人,这个男人带走了一个孩子,他是谁,我知道你见过他,有人给了我你的名字,现在,我要他的名字。”

男人身子猛地僵硬了,跟着哆嗦着摇头,哽咽哭泣起来,像是陷入了巨大的困境中无法抉择。

舒墨咧嘴,按了按手里的遥控器,镶嵌在屋顶的显示屏亮了亮,露出一段录像,是一个一家四口的录像,这四个人他再熟悉不过了,是他的妻子、儿子、儿媳妇、孙女,他们此刻都被关在一间白色屋子里,看起来十分不安。

男人看着这段录像,像是被抽了脊梁一样,整个人陷入了死一样的绝望,舒墨笑了笑:“说了他们活,不说,他们就和那些祭品一样的结果。”

这话说出口就像是被一刀插进了动脉,猩红的血液从伤口迸溅而出,直击命脉。

男人高声叫出一个名字:“祁野!是祁野!”

舒墨听见这个名字,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忽然他就跟被击中一样猛地站起来,是了,安琪,祁野,记忆回到了那天遇见安琪的瞬间,安琪翻开一本童话书,医生坐在他身旁为他念童话,那个医生的胸牌映入他的脑海里祁野。

漏掉的拼图终于被找到,门外莫名响起的婴儿的哭声,顾瑶家中发现的诡异图画,丢失的危险药物,失明的天使安琪,发疯的袁阳,神秘的松果体,叶家那本童话书,联系叶天的神秘男人,诡异的性病病毒,丧心病狂的邪教分子……还有失踪的安琪……

脑海里冒出了一段他自己在会议中推断过凶手的另一面,“将孩子做成各种各种的美好事物,鸟,洋娃娃,对于儿童来说是非常特别的。凶手的心理年龄一直还处于青少年时期,他认为杀害儿童对于他来说是一种美好的祝福。”

舒墨脑中忽然一阵剧烈疼痛,他一直在怀疑韦伦,却没有注意到,一个鬼影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他,该死!舒墨捏紧拳头,就在所有人错愕的看着他的时候,舒墨忽然咧嘴笑了,他玩味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找到了很好玩的东西,他伸出手指,像是弹钢琴一样轻轻地在桌面弹动,嘴里冒出了一串诡异的音调。

该死,怎么办才好,让他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了啊!舒墨苦恼地想着,嘴角却勾起一个意味莫名的弧度。

看舒墨很满意的样子,男人松了口气,那头却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叫他。

“冯教授!”

男人猛地寒毛都立了起来,僵硬地转过脑袋看向那人,是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医生,医生将口罩取下,露出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是胡鹏。

“剩下的交给你吧!”舒墨站起身,拍了拍胡鹏的肩膀,“你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一大早,你就自己去警局自首吧。”

胡鹏点点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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