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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后,当归动作轻柔的把顾怀盏放到了躺椅中,接着转身朝关鸠走去道:“魂印怎会在你这里?”

汲取瘴气后,关鸠轻而易举的被当归读取了记忆,他捏着关鸠头骨的手愈发用力,硬生生的快要将关鸠的脑袋捏的稀碎。

他看到顾怀盏在进入蓬莱岛后被关鸠与宴观从带进了一处房屋中,看到他被抽出三魂七魄,看到他被折磨被撕碎的两魂,亦看到关鸠将那碎魂吃下……他窥探的是关鸠的记忆,以他的视觉去目睹这一切,仿佛那个将顾怀盏的魂魄抽出后又捣碎,再吃入腹中的人就是自己。

当归极力隐忍着想要将关鸠化作一滩肉泥的念头,掌握着他的天灵盖,将还未完成融合的那缕残魂从关鸠体内吸出。

黏合中的惨遭魂魄撕扯,让关鸠痛到双目泛白,鬼吼鬼叫,四肢并用奋力挣扎。

分离出的残魂被当归重新引入顾怀盏体内,但他的手仍旧紧箍着关鸠的头颅,杀气成风将屋中小巧的摆设吹得翻甩在墙壁。

看着关鸠垂死挣扎时丑陋的模样,当归却不想让这个曾经的救命恩人白白死的这么轻松。

他要让瘴气一点点的把关鸠从身体内部,乃至魂魄都腐蚀成朽,让他看着自己一点点烂成一摊臭肉,让他无时无刻经历顾怀盏所受的碎魂之痛,还要比那再痛上千倍、万倍!

魂归故体,可当归原本已有预料,那点残魂毫无作用,他越发的想将关鸠千刀万剐。

然而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哼声令他一时分神,这短暂的松懈,也让关鸠得以片刻的清醒。

顾怀盏苏醒后睁眼正与回过头的当归对上视线,当留意到关鸠的举动时已为时过晚,眼睁睁的看着被他抛出手的圆珠落入鼎中,‘噗通’的一声溅起一小片水花。

作者有话要说:2

第63章衔蝉望月

他顿时起身,正见魂珠被翻涌的水迅速瓦解,顾怀盏忍着伤痛冲上前将鼎掀翻,其中的水四溅一地,却找不到魂珠的踪影。

关鸠痴狂作笑道:“是我的了,他死在我手中了,死在我的房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怀盏心中盛满了恐惧,动作顿慢的回过身,只见当归还站在原处,双眸凝视着他,唇边勾起一抹醉人的淡笑,但身体却被雾化了。

“不要!”

顾怀盏大叫着扑上前,见当归伸出双手想要接住他,可最终却……扑了个空,他什么都没有抓到,仅剩的云雾在他眼前消散。

关鸠在自我陶醉中忘乎所以,狂笑不止,顾怀盏兀自失神,睁着双眼看掌心间最后一缕青烟飘散,心中彻骨冰冷。

他反手挥出霜蛟将癫狂中的关鸠刺了个对穿,缓缓站起回过身,眼角流淌出如同红烛般的水珠子令人触目惊心。

关鸠倒地惨叫,扎在他肩膀的灵剑云光浮动,自剑伤处开始逐渐蔓延的寒冷将他冻得僵硬。

几缕黑丝从他的伤口处飘然升起,那是先前当归在他体内留下的瘴气,现在已经侵蚀了身体的各个角落,是无论吃多少灵丹妙药都不能医治的。

顾怀盏摇晃着走到关鸠身旁,抬起脚对准他的胸口狠狠踩下去,骨断声清晰可闻,关鸠惊叫一声,张口呛出满腔黑血,糊的满脸都是。

截断的肋骨刺穿进他的肺腑,关鸠痛苦不堪,濒临死亡的恐惧让他痛哭流涕。

顾怀盏温声笑道:“岛主请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留你一条贱命。”

语出同时数道剑影将两人包围在其中,他不知何时布下的万剑归宗阵,还让关鸠置于了阵眼中,漫天飞舞的剑影将关鸠的皮肉割成一片片丝薄的鱼鳞状,被瘴气污染的血液浓黑腥臭,从他的伤口中不断流出。

折磨他的办法有千种万种,眨眼间在顾怀盏脑中展开,他不打算浪任何一种选择,也要好好利用当归留下来的铺垫,让这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视线落到关鸠手指间,又扫视他的双臂,闷笑一声,嘴角轻扬出温煦的幅度。关鸠却好像看到了夜叉罗刹,双手撑在地面极力向后退,大喊着放过我向他求饶。

顾怀盏开口吐出三个字:“自找的。”

他蹲下身去,掌心上出现一排不知从哪冒出的冰锥,手腕轻转,那七根竹筒粗细的冰锥分别扎进关鸠双肩、双臂、腹部与双膝处,牢牢的将他固定在地上。

在那之后顾怀盏又掏出一颗灵丹,掰开关鸠的嘴塞进他口中,温柔和煦的目光落在关鸠惊恐的面容上,丝丝笑意浮现眼底。

“我不像岛主这般会用药,身上也只带着这些救治人性命的灵药,恰遇岛主遍体鳞伤,实在是叫我于心不忍。”顾怀盏伸出手捏住他被割成片状还连在身上的肉,好像真的在仔细为他诊断病情,斟酌道,“还需里里外外好好检查,才能找出病根,岛主总是乱动,我也只能这样做了。”

在灵药的作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黏合的肉片,又被顾怀盏亲自用双手分撕开,关鸠从未受过这样的折磨,恨不得立刻咬舌自尽。

顾怀盏看穿他的意图,徒手将他的嘴掰开,后又觉得这样阻止太劲,不治本,干脆将他的下巴整个儿扯下。

“嗬!!!”关鸠意想不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他的舌条还连在咽部,又有一部分牵连在被顾怀盏拿在手上的下颚上,只见下一秒顾怀盏从灵囊中掏出一把剪刀,将衔接着舌系带一点点剪开。

做完这件事后,顾怀盏随手将那把剪刀与关鸠的下颌一同抛到半空中,瞬间就被肉眼补课捕捉的飞剑搅碎成泥。

虽舌头还连在他咽喉外,却不能起到半点能令他作声的用处,关鸠现在仅仅只能靠喉咙发出簌簌的嗬声。

“之前就想说了,岛主一身白的样子却没有半点仙气,倒像是白无常,现在就更像了。”顾怀盏用两指捻着他垂在外的口条抖动两下,调笑道,“看样子病根不在这里,那再看看其他地方好了。”

关鸠身体的鳞状伤口来来回回愈合,又不断被剪影剐出新肉鳞,顾怀盏拿出一把匕首,埋头在关鸠右手指尖戳出深深一道可以见骨的伤口,又换上一柄软薄的金丝沿着那道伤口戳进去,将手指的肉与骨分隔开,整个过程他神情始终极其认真,紧抿着双唇,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下正在进行的工作,像是在履行一件圣使。

抽骨之痛让关鸠快疯了,他已经开始万分懊悔,为何会招惹上这么一个魔鬼,为什么没有早点认清这人是何等的残暴,顾怀盏还刻意放慢了动作,将他的五条指骨一根根从指尖的开口缓慢抽出来。

接着他又如法炮制将他的手臂,与另一只手的骨头都抽的干干净净,而后更是连关鸠的双腿都没有放过,直到关鸠整个身体失去了骨架的支撑,皮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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