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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而复得还来不及欣喜若狂,怎能容许有他人再打顾怀盏的主意。

修长漂亮的手化作狰狞的利爪,眼见着下一刻关鸠就要被他撕烂,顾怀盏却在这时开口叫停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当归。”顾怀盏一手撑在床榻上,支起上半身,捂着心口处道,“放他走,我无碍。”

闻言,当归落下的手硬生生顿止,锋利的指尖距离关鸠眉心只有一线之隔。

“这件事交给属下来办。”姬左左努力板着一张脸,走上前将吓得痴|呆的关鸠从门前给拖走了。

南柯子干咳一声说:“还好顾道长喝得不多,我去把那小汤圆找来给顾道长看看。”

话音刚落他就一溜烟蹿出了十里远,脚底抹油不过如此。

当归闪身到床边,将顾怀盏紧紧拥入怀中,什么都没说。

享受了片刻的宁静后,顾怀盏开口,嗓音沙哑道:“睚眦去哪儿了。”

此言一出让当归顿时浑身绷直,他张了张嘴,眼中满是诧异与狂喜,终究是想不出要说些什么,只能将顾怀盏抱得更紧。

“我去了七百年前,在昆仑禁地里找到了你。”顾怀盏埋首在他颈间,闷声道,“让你久等了。”

当归沉寂片刻后道:“睚眦去了龙渊泽,走前让我勿要去寻它,至今未归。”

顾怀盏蹙眉问:“万尸窟?”

当归道:“嗯,那些妖兽只说它还活着。”

顾怀盏说:“它或许也是为了你魂珠上毒印一事。”

经他提醒后,当归拿出自己的魂珠,那珠子对比先前要更加剔透漂亮,星光璀璨,原先总觉得珠子内壁浮着蒙尘。

当归用烟雾牵出一条细丝,将魂珠镶嵌在通透的小锁扣中,顾怀盏戴着那珠子,衬得他修长细白的脖颈与锁|骨更是浑然致,如同被雕琢出来的一般。

公孙井宵受南柯子告知后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长恨天,圆滚滚的身子跑得一颠一颠的,一步一喘的进了屋中。

“顾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他哭丧着脸往床边一凑,险些将当归给挤出了顾怀盏的视线范围。

顾怀盏哭笑不得道:“发生了何事?”

公孙井宵说:“我气不过那些道修这么对你和鬼仙大人,了他们一笔钱,第二日就将幻境和极乐蜃楼给关了,如今天下道修都在骂、骂……”

见他半天憋不出一个词,顾怀盏接上道:“骂幻蜃境老板带着他们的血汗钱和道侣跑路了?你做的没问题,传话下去,就说幻蜃境主人在五年前被五宗联手在罪仙壁前处刑示众了,让他们问五宗要损失去吧。”

当归忍怒道:“先替他诊治。”

公孙井宵头点个不停,小心翼翼的捧起顾怀盏的手腕道:“顾大人我帮你看看吼。”

顾怀盏很配合的任他做检查,公孙井宵全神贯注的探查一番后,松了口气说:“并无大碍,我这里正好有一瓶百灵丸,顾大人记得要每日服一粒,连续服用五日。”

留下灵药后,公孙井宵便让当归给赶走了,他又一摇一晃的从屋子里退下,还很贴心的将房门给带上。

顾怀盏道:“这衣服怎么黑了?”

当归经他一说,显得有些局促道:“这样……不好看吗?”

顾怀盏紧张,觉得遇到了经典难题,他套用一句后现代的万金油回复:“好看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当归:“……”明显感觉到了敷衍。

顾怀盏说:“我想看你穿我亲手做的衣裳。”

当归道:“那一身我现在穿着有些过于小了。”

顾怀盏靠在他怀里,把玩着他的发丝道:“我再重新为你做一身,不……做十套,白套,让你每天换着穿可好?”

“好。”当归眉眼弯弯,笑得煞是动人心弦。

顾怀盏看在眼中,心脏愈发疯狂的跳动,他抓着当归的衣襟令他低下头,勾唇笑道:“一转眼你都长得比我还要高了,越来越的出落,你究竟还要好看成什么样啊。”

当归双眼闭阖任他亲上自己,与他腻歪好一阵子。

多亏了公孙井宵奔走相告,顾怀盏与当归没来得及独处一日,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就寻上门来了。

公孙井宵缩着脖子努力藏在顾怀盏身后躲避他家上司意味深长的探视,胖乎乎的身体藏住左边藏不住右边,虚汗一个劲的沿着脖子往下淌,不一会儿的功夫衣衫就被浸的湿透。

顾怀盏逐个接受师门的问候,视线落到素若腹部,又转看向站在她身旁的陌生男子,浅笑问道:“师侄腹中的胎儿是你的?”

那男子衣着不凡,气宇轩昂,剑眉星眸,极其易让人心生好感。

他回以一笑道:“是,久闻顾仙长大名,初次见面,我是东陵太子,宇文颂。”

顾怀盏说:“恭喜师侄喜结良缘。”

她早已将对顾怀盏那些不可多言的情愫埋藏在心里,如今能受到师叔的祝福,素若十分欢喜。

宇文颂道:“我欲迎娶素若为东陵太子妃,已请父皇赐婚,介时望诸位都能来吃喜宴。”

天璇玑扫视过宇文颂,不紧不慢的说:“天下霍乱未平,此事还是先往后放一放。”

当归蹙眉,他对东陵并无好感,东陵皇室一向顺从各大宗掌控,突然冒出一个东陵太子凑到他们面前,实在让人生疑。

顾怀盏思索片刻后道:“五宗败落,东陵百姓现民不聊生,不知东陵君王往后要做何打算?”

宇文颂叹息说:“父皇身子大不如前,我那些皇弟也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皇位,外乱尚未解决,就已经先生内乱。”

顾怀盏道:“素若有孕在身,还需静心调养才是。”

素若说:“小师叔放心,太子将我安置在蓬莱休养,并没有让我因其他事劳烦。”

宇文颂接着她的话道:“我与素若打算在蓬莱成婚,东陵现在的状况,的确不适宜让她呆在那儿。”

当归眉头紧锁道:“我们不……”

顾怀盏一把抓住当归的手,抢在他话说完前开口说:“二位大婚之日,我定会带上贺礼前去赴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论这宇文颂或蓬莱在背后打什么鬼主意,躲躲闪闪都是无法解决根本,不如迎面而上的强。

宇文颂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顾怀盏颔首道:“太子直说无妨。”

宇文颂说:“我想借这次机会令东陵摆脱修真宗门的掌控,但五宗倒下后,又有其他道宗想要趁虚而入。”

当归道:“东陵要怎么做,与我们有何干系。”

宇文颂道:“我希望顾道长能助我一臂之力,我之所以会这么打算,也是为了素若和她腹中胎儿的将来,做一个傀儡的滋味并不好受,我不希望我与素若的孩子会像襄泽历任君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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