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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片刻后被从内瓦解。

“不,师妹!”

玄冰崩裂,其中几名昆仑弟子却没能逃脱束缚,而是随碎冰一起被四分五裂。

他们方一脱困,又被轮番上阵的妖兽埋没在兽群中。昆仑剑修杀红了眼,妖兽长啸声此起彼伏。

大乘期长老十方剑影穿透一排妖兽的身体,那些妖兽片刻呆滞后,还未能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便齐齐倒地不起。

与此同时数声孩童的哭叫声从远方传入顾怀盏耳中,他回首只见城内的百姓爬上房楼眺望城外,甚至有些个大胆的不顾阻拦登上了城墙。

见大批妖兽败落惨遭绞杀,亦有不少人抬手捂着嘴巴,眼眶湿润。

“呜哇!大鱼,大鱼!”

“阿娘,茸茸有没有事?那些坏人把茸茸杀死了吗?”

“雪雪乖,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茸茸还在那里保护我们呢。”

身手不凡的众修士吓哭城中一群小朋友。

当归回视线,身形忽然消散,化为一团浓烟,扑上前去将昆仑修士全数包裹在其中,钻进他们口鼻,浸透他们的皮肉。

妖兽纷纷退避开来,昆仑修士周身形成一个硕大的真空地带,等顾怀盏回过神时,当归又已经回到了他的身旁,而那些修士,却全数倒在灰雾中挣扎。

顾怀盏看着满地的妖兽尸体,叹了口气,若是黄泉刀此时在他手中……

大乘期长老弥留之际掐诀千里传音:“襄泽窝藏万恶之源,快,快……”

顾怀盏立刻持剑上前,将他从中间刨成两半,元神与灵台都未能幸。

离去的妖兽带走了同伴的尸首,往长恨天而去,送它们回故地长眠。

睚眦望着挣扎中的剑修们,怒目而视道:“竖子尔敢再犯,皆有来无回。”

百姓何其无辜要沦为他们的刀下魂,除魔卫道的垫脚石,好在外有防线,昆仑的攻势对他们而言不过虚惊一场。

可一些人翘首以盼的妖兽,却没能活着回到他们面前。

“阿娘,茸茸还没有回来吗。”小丫头扒着卧房的门向外张望。

屋中女子道:“还在路上吧。”

小丫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道:“可隔壁的鸭嘴都回来了,它走得比茸茸慢多了……”

女子张了张嘴,无言咽下一声叹息:“……”

此次与昆仑宗的较量虽获胜,可有那名大乘期修士死前的通宝,大概不久之后,就会有更多宗门前来襄泽讨伐。

眼下不过是短暂的安宁,不可坐以待旦。

顾怀盏入长恨天闭关,长恨天灵气充裕,他又有八珍云光床,和堪称吸灵器的仙种在体内,日新月异,如日方升,短短三天便连连冲关,直跃合体期,卡在雷劫边沿。

要突入大乘期对混吃等死也能在百年内飞升的顾怀盏并非难事,但他需要借这雷劫的东风,即便是大乘期修士,没有防备之下被天雷命中,也有可能会面临身毁道消的危险。

反倒是顾怀盏,从小被系统拿天雷一路电到大,渡雷劫就跟充完电一样,还能神奕奕的满场活蹦乱跳。

襄泽国君叫人备上一桌好酒好菜,传召当归与顾怀盏入宫共饮。

太子先一步到达,这是极少见的情况,之后又有其他皇子逐个赴宴。

在座的都是自己的皇儿,襄泽国君暂时放下那些礼数,迟迟不见当归与顾怀盏来,就叫其他人先开动。

太子举杯道:“父皇,儿臣敬你一杯,相信襄泽定会同阿盏所言,保泰持盈,丰亨豫大。”

其余皇子同祝,与襄泽国君举杯共饮。

襄泽国君道:“朕连日来,看到奏折上述,孩童为妖兽哭泣祈福,也是于心不忍。朕心疼百姓,可那些妖兽亦是唔……”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捂住口鼻,另一只手上的双筷落地。

郁昭泽见状连忙想要上前,方一起身,眼前便一阵昏明交错,身体摇晃几近不能站稳。

他回头,眼中一片天旋地转,却见除了二皇子之外的其他皇子,也都倒地不醒。

“你……”他抬起手指着二皇子,双唇抖动,没能再吐出第二个字,人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二皇子面露得逞的笑容,站起身走向前,将郁昭泽踩在脚下。

他像是扬眉吐气道:“皇兄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襄泽成为第一大国的,只要有了昆仑宗的支持……”

顾怀盏与当归半路被一名下人拦住,称太子妃与皇太孙有难。

他们急忙赶到太子府,到时,发现邵弦与郁贤安已经昏迷不醒,甚至停止了呼吸。

顾怀盏从荷包中翻出了一瓶九转回魂丹,倒出两粒,分别喂进两人口中。

服下药后,邵弦与郁贤安的脸色恢复了生气,但顾怀盏心中依旧十分慌乱,预感不妙,急忙赶至皇宫。

还未踏入屋中,他们便听到从内传来一阵猖獗的笑声。走进后入眼是横七竖八倒在地的皇子,还有太子跟襄泽国君也都已经不省人事。

唯一清醒着的二皇子,一只脚还蹬在郁昭泽胸口,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没有发现当归与顾怀盏的到来。

当归双目恍现暗红之色,挥手一道气劲将二皇子击飞到悬梁上,只听一声肉骨断裂的脆响,二皇子闷声跌落在地,张口呕出一大股血。

顾怀盏逐个扶起皇子,手放到他们鼻下试探,全数都断了气。

他又摸出方才的药瓶拔掉瓶塞,药瓶悬倒,口向手心,可却只倒出一粒丹药来。

他手中最后三粒回魂丹,刚刚已经用去了两粒,顾怀盏一时间手足无措,视线在襄泽国君与郁昭泽身上来回游离,半天拿不定主意。

回魂丹只有一枚,他翻遍口袋,余下也只找到了一株能够短时间内续命的夺魂草。

顾怀盏转身将夺魂草塞进当归手中,喉咙干涩道:“去,给圣上服下。”

当归蹙眉问:“你为何哭了。”

顾怀盏闻言怔住,抬手往脸上抹去,指腹毫无防备的触碰到些许湿润。

“无事。”顾怀盏答道。

他将灵丹塞进郁昭泽口中,当归也转过身去扶起襄泽国君,将掌上异化作一团糊状的灵草送进他口中。

郁昭泽与襄泽国君先后清醒过来,顾怀盏迟疑片刻后,还是决定将夺魂草无法完全救襄泽国君性命一事告诉他二人。

襄泽国君看着长桌两侧横倒了一地的皇子,勃然大怒,指着二皇子的鼻子谩骂一通,下令将他处决。

二皇子被押走后,襄泽国君像是瞬间苍老了一般,扶额颓然道:“是朕没有教好,险些害襄泽落入贼人之手,还让朕的皇儿都……”

郁昭泽跪坐在襄泽国君脚边,拉着他的手,垂首啜泣道:“阿盏,你能不能救救父皇,当真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襄泽国君反拉着他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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