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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子的一端,拖拽着他走到顾怀盏身边来,对顾怀芝吩咐道,“宴观从被心魔所控又有瘴气侵体之嫌,我需带他回望舒宫,闭关为他疗伤。”

顾怀芝抬手擦拭眼角水渍,点头应道:“我会照看好阿弟的。”

天璇玑看向天卿说:“你也留下来,切勿叫他心魔丛生。”

一时间这一小块圈地又只余下三人,因顾怀盏伤势过重伤及肺腑,顾怀芝与天卿未将他移动,分别在他左右盘腿坐下。

顾怀盏平躺在地睁眼望着上方夜空,平静的道:“有劳师姐师兄为我护法。”

说罢后顾怀盏困乏的闭上双眼,他长发四散铺在身下,灰白色的岩石砌出的砖石被浸染出一片暗红。

衣下的蛇蜿蜒爬行将他全身上下游逛了一边,顾怀盏却丝毫不敢表现出异样,生怕叫天卿与顾怀芝二人发现,纸白的面容徒增一丝可疑的红晕。

蛇信子触及到他的一处伤口,顿时便令他知觉麻痹,虽已经脱力无法动弹,却不会再受疼痛折磨,顾怀盏困乏的阖上双眼,坠入梦渊之中。

“为什么……”

“为什么不杀了他!”

顾怀盏在一声声质问中醒来,睁眼的一刹那正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双凤眼,冰冷的目光令顾怀盏忍不住别开头看向别处,只是他方转开头,便又被人捏着下巴迫使他将脸转回与其对视。

当归微怒的道:“宁愿被他万剑穿心也不愿伤他分毫?”

“鬼仙。”顾怀盏语气疏离,抬起双手摁在了当归的两间想要将他推开。

当归一只手便能制住他,也不会被顾怀盏轻易推开,反倒用手扣住顾怀盏的后脑勺,将他摁向自己。

顾怀盏挣扎无用,两双唇瓣相贴,当归似要将他生吞活剥般纠缠不休。

两人分开时,一缕暗红色夹杂许些黑丝的雾气渡到当归口中,接着他用拇指摁压着顾怀盏的下唇,扫视着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与他,二者只可活其一,莫要让我失望。”

话音刚落,眼前的景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散化为虚无。

顾怀盏惊醒,天空正露出鱼肚白,层峦的云团投映在他双眸之中,他目似桃花却难掩清冷,不沾风尘。

顾怀芝满怀欣喜的凑上前来说:“阿弟,你体内魔气已被驱散,伤口也都愈合了。”

天卿道:“小师弟吉人自有天相,我夜里为你疏通经络也未发现有染上瘴气。”

闻言顾怀盏尝试动了动身体,发现全无异样,便坐起身朝二人道谢,等他站起来后,却感觉到胯间某个物件有些异样。

顾怀盏朝两人道:“昨夜多有劳烦,我现已无大碍,师姐和师兄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天卿说:“师尊叫我这几日多看着你些,我在此处修炼,师弟不必在意我。”

顾怀芝怎么说也是女孩子,纵然心里对顾怀盏多有放不下,也不可能像天卿一样与顾怀盏时刻相处,生活上共处一室,只好暂时离开。

天卿就在院中习剑也没有同顾怀盏进屋。

天璇玑命人送来的衣物早已被放进了顾怀盏的屋子里,顾怀盏回到房中绕到了屏风后将木桶注满了水,褪尽衣衫后才发现他方才觉得那地方别扭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顾怀盏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弟弟陷入沉默之中,系统努力忍住不笑,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出声。

先前不翼而飞的系带此时缠在他的命根子底座上,还打的是死结。

顾怀盏道:“吃醋的男人真是可怕。”

系统说:“反派爱你哟嘻嘻嘻嘻嘻嘻嘻。”

他将自己整个埋入浴桶里,抱头痛哭,一边在木桶壁上将自己身上的血痂蹭掉。

系统看不下去说:“你不能自己伸手挠挠吗?”

顾怀盏道:“我不想让我这双干净的手沾染上血污!”

瘴气侵体对于修真界的修道者来讲,基本等于被宣判死刑,极其难根治,尤其是鬼仙出品。一些小妖小魔也很难动摇修道者的道心,短时间内都难以对其施展瘴术。

如果说普通的瘴气是修真界的癌症,注意一下也不容易中招,努力一下也能根治。那么鬼仙出手的瘴气,基本就等同于流感式肾衰竭,修者的百草枯。

顾怀盏心知肚明,男主所中的瘴气与鬼仙脱不了关系,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如果宴观从要是有什么意外,那就是一尸两命,顾怀盏也得跟着一起去死。

所以当鬼仙说出那句‘二者只可活其一时’落在顾怀盏耳朵里,基本就等同于‘要么你死,要么你跟男主一起死’。

顾怀盏坐在浴盆里默默为男主祈祷千万不要死的太快,眼下他全身家当都被天璇玑没,又叫人来守着他,一时半会儿顾怀盏都没法去找当归为男主续命。

求生欲使顾怀盏不干人事,再次朝系统伸出了求挂的双手:“系统,问个事。”

系统关键字自动回复:“中国山东找蓝翔。”

顾怀盏说:“不是。”

系统道:“爱过。”

顾怀盏又说:“我就是想问……”

系统飞快的打断他道:“没钱。”

顾怀盏无论说什么都会被系统以极快的速度堵回来,失败不仅是成功之母,而且六亲不认。

正在顾怀盏坚持不懈的骚扰系统时,从外传来一阵焦急的敲门声,顾怀盏重新穿好衣服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名天子峰弟子,开口便是:“小师叔,大事不好了,其他宗门的人逼上门要我们交出宴师叔!”

闻言,常青树下的天卿也起剑走过来说:“莫急,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名弟子缓了口气才道出缘由:“那些人说宴师叔已入魔,且瘴气入体被鬼仙所控,小师叔先前被人怀疑,也是他在幕后所为,是为了引开他人视线,现在他们要将宴师叔施以火刑处死!”

天卿与顾怀盏相视一眼,互相看出对方眼中不解。

顾怀盏迟疑的说道:“当时在场并无外人,但大师兄的事情不过一日内就泄露出去,定是有人刻意所为。”

他忽然想起昨夜梦里鬼仙所言,结合现状来看,鬼仙是拿定主意要叫男主身败名裂势必要他没有翻身之地,从而逼迫顾怀盏从中做出抉择。看样子这些年来他也并非不问世事,想必各宗门内怕是都有鬼仙安插的人。

天卿认同的点头,接着对那名弟子道:“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天子峰弟子说:“就在论剑台。”

顾怀盏与天卿二人跟随他充充前去论剑台,他们赶到时剑舞坪已经人满为患,不仅有琼华各峰弟子,还有其他宗门的人,将论剑台四周堵的水泄不通。

顾怀盏谢过天子峰的弟子后,与天卿一同踏过人群上空,落在论剑台内。

他们方一落脚便听有人说:“宴观从入魔且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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