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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归意,吐纳聚气,这才双眸睁张侧睨向篱笆墙外,他眼底清澄过盛,淡漠无情,叫人望之凛然犹神明。

掌门带来的数位弟子面面相觑,无法只得硬着头皮攻上,但还没触及他的衣角,便叫顾怀盏挥剑砍出的寒冰三尺硬生生的隔开。

顾怀盏运行真气隔绝雨露,身上的水汽也一并蒸发,他望向琼华掌门质问道:“敢问掌门这是何意?”

见其他人不敌,朔原只好亲自上阵,并不给于顾怀盏解释,直道:“废话少说,还不乖乖就擒前去接受问审!”

朔原方使剑破了拿到冰墙,便被身后一击给拍到了房屋残垣上,顾怀盏看向他后方,内心一阵欢呼雀跃。

“不知小师弟做了何事?就要掌门亲自来捉拿他去受审问?”说话的是天璇玑的四弟子天卿,众人回首,只见随他一同来的还有天璇玑座下其他弟子,与她本尊。

天璇玑头冠冕旒身盖鸿衣鲛绡,鸾姿凤态飘然欲仙,她踱步走至前方,弯身拎着朔原的后领提起,神威怒显道:“本座也好奇这顽徒又犯何□□,就请掌门移驾毅守殿,当着所有弟子的面,好好审讯!”最后四字被她咬得极为清晰缓慢。

顾怀芝无视他人,直径走到顾怀盏身边,抬手在他背后轻拍两下道:“莫怕,这次有我们在呢,阿姐和师尊还有师兄都与你一同去。”

顾怀盏一脸漠然的随一行人再次来到了毅守殿,天璇玑下令将宗门所有弟子召集至此,不一会儿乌压压一片弟子纷至沓来,原本偌大空寂的殿堂拥挤起来,稠人广众,座无隙地。

朔原被摁在了他的宝座上,一行虚汗顺着他的脸庞淌下,殿内观者如市却四野阒然。

顾怀盏端站如松姿直立在宝座下方,人群前方,又一次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他临危不乱,面色如常,丝毫未将这场闹剧放在眼中。

高台之上,天璇玑与其他四峰长老排成一字形落座于琼华掌门后方蒲团。

而下方的顾怀盏已经悄悄的朝系统发出一击萌新三连:“什么情况?咋回事啊?这咋整啊?”

系统安抚他道:“别慌,你师尊叫你来看戏。”

顾怀盏问:“那怎么就我一个儿站在这前面?”

系统说:“你这是vip观众席。”

顾怀盏抬手摸了摸脑袋道:“真的吗?我总觉得你这狗曰的在诓我。”

见掌门之位上的老者迟迟不语,长老座上四人齐齐朝坐于他们中央的小女孩看去,只见她轻蹙眉峰,已是有几分不耐之色,另三位长老又朝最右边端坐的人望去。

第五峰长老顶着三人的注视,硬着头皮开口道:“掌门,可以开始问审了。”

顾怀盏抬头直视前方双目明如雪,负手而立,安之若素,等着看上位者的表演。

众目昭彰,身后的视线更是令琼华掌门如芒在背,他再不好僵持,只能下令让他人将自己的大弟子带上殿前。

那名弟子是被人架着上来的,他双耳缠着厚厚的白纱,耳处已被血污侵染,架着他前来的两人方一松手,他便倒在地上捂着双耳在地上打滚。

顾怀盏侧头斜视起vip观众席新晋嘉宾,小声bb道:“系统,我好羡慕他,可以躺着看戏。”

系统:“……”发不出声音。

仿佛察觉到他的视线,掌门弟子昂起头回事于顾怀盏,目露狰狞,仿佛他二人之间有切骨之仇一般。顾怀盏与掌门弟子难得有交集,这敌意令他有些茫然,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他受伤之处,暗道一声活该,嘴角勾起一个戏谑的幅度,令地上那人更是怒不可歇的发出刺耳的嘶吼声。

“啊!你还有脸回来?”掌门弟子一手捂着左耳,一手手指顾怀盏,大喊道,“我这双耳朵就是因为他!他如今已经沦为鬼仙的爪牙,被瘴气所控,伤及他人,你该死,你该死!”

朔原开口道:“顾怀盏,你昨日方从长恨天回至本门,冗儿的双耳便忽然作痛,血流不止,听力丧尽。即便你是对我先前调令不满,也不至于对本门弟子下此度受!我原以为,你侥幸能从长恨天归来是件喜事,哪想你一回来便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残害同门,你可知罪!”

他一再提及长恨天那在修者心中有去无回的魔窟,三言两语引发他人对顾怀盏的猜忌。

熊冗又于此时出言攻讦,他语气难掩痛苦的道:“长恨天是个什么地方?众人皆知那里何等凶险。他若与那其中邪祟无干系,没有屈服于那些妖魔,又怎么可能会平安无事的回到琼华?”

听者心领神会,朔原目光扫进人群间,在几处短暂逗留一番,弟子间忽然传出几声訾议,引他人也跟着猜言起来,似想利用一人传虚,万人传实,众漂山叫顾怀盏将这罪名坐实一般。

风向逐渐偏倒向另一边,令琼华掌门面色有所好转,又生出几分底气来。

顾怀盏听着他人指谪,心明自己处境如履薄冰,一语不中则愆尤骈集。言多必有失,若掌门定要给他安上一个罪名,他便是多说多错。再者,胳膊拧不过大腿……

朔原见他立于原处哑口无言的模样,更是得意起来,颐指气使的令两名弟子上前欲将顾怀盏押下去。然,顾怀盏心中的那条胳膊不是自己,大腿也不是朔原,而是他背后所坐之人。

“且慢,空口无凭,掌门仅凭一张嘴就要定本座徒儿的罪,未太过轻率,不知安的是什么心?”天璇玑离开席座,踱步走至顾怀盏身旁,折槁振落将朔原说的哑口无言,“听掌门的意思,倒是不满本座的弟子活着从那地方离开?”

熊冗伸着头不甘的说:“鬼仙的瘴气与惑心术谁人不知?他失踪已有数月,直至前些日子才现身于世,若你们心中没鬼,为何不让师父将他押下去查验严审!”

天璇玑颔首,轻描淡写的道:“说完了?”接着挥手一击将熊冗隔空甩至岩梁柱上。

粗壮的柱身出现裂纹两三,熊冗受反作用力又摔落地面,伏首吐出一口鲜血。顾怀盏看着便觉自己背后也跟着一阵痛,这人不行了,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天璇玑訾笑一声说:“目上无尊的东西,本座没让你开口,谁借你的狗胆在本座面前多嘴?”

朔原怒拍案而立一手指着天璇玑喊道:“你!你莫要太过嚣张!”

“掌门真当本座弟子各个都是任人捏捺的软柿子了么?”天璇玑横眉冷对睥睨向他,抬起手右手,将一只蛊虫的残骸抛浮至上空,供众人看清,接着她又徐徐缓缓的说:“本座暂且未能发现有弟子中瘴亦或被蛊惑心智,倒是昨日在徒儿身上做出了只小虫子,随手就给捏死了。”

顾怀盏配合的垂首发言:“师尊助我将此蛊从耳中逼出,弟子愚昧,在见到熊冗师兄之前,也未能想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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