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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却又无话可说,只能提笔写了张字条让人给黎永带去了。

“先说好,当初怕小源人小藏不住事儿,我没告诉他你还活着,你可千万不能直接跳出来,得让我跟他说说。不许吓着他!”

“自然,自然。”陆檀从善如流。

讲完这些,二人便决议陆檀先回去,约定了晚上的时候就在谢府小聚。送走那位大少爷,谢宣自然忙不迭开始准备今晚聚会所用之物。先是让人拿着重金跟自家的名帖去状元楼请了师傅,又派人四处去买了平日里李之源最爱的小食。等吃食都解决了,他猛然想到自己刚刚高中时,皇上曾伤过他几坛状元香,是皇家的酒窖酿造出来的,谢宣打开过一坛,只身闻都知道这酒是品中的品。

酉时未到,李之源的马车便从皇城回到了李府,谢宣仍然站在门口接他,一下车就把人往屋里呆。

“谢宣你要做什么,你莫不是又想白日宣|淫,我告诉你,昨晚上的还没好呢,你不准欺负我!”被谢宣拖着往里屋去的李之源,一路都在挣扎,可怜他腰酸背疼没人疼惜。

“不做,不做,今日绝对不做,我有要事要讲你知。”谢宣让人做好,自己一时也不知应从何说起。“小源,这事听来有几分玄乎,不过是真的。这样我先跟你道歉,是我不好,当初不应该骗你。”

“谢宣,你个负心汉,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小姐,要成亲了?我就知道,如今媒婆都快踏破你谢府的门槛了,你怎会不动心,你真不是东西,还是你把我拐到这条道上的,你个负心汉……”

谢宣方才自我说服积淀的那些情绪此时土崩完结,用手敲了李之源的脑袋,轻笑了一声,道:“想什么呢,我在你心中原是这等轻浮之人么?不是你我之间的事,是关于宁侯的案子,关于陆檀的。”

“其实陆檀他......”

“谢兄,谢兄,你在里头是不是?没做什么不方便的事儿吧,没有我便推门进了啊。”这声音是陆檀的,而他也并未要得到谢宣的首肯,话没说完,门倒先开了。

“陆檀他没死。”谢宣说完这句便带着目瞪口呆的李之源出来了。

“你几时来的?不是说好酉时才聚,给我些时间与小源说道此事。”

“谢兄,多年不见,你怎会变成这样?”

谢宣有些疑惑,不知这位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当年我走时,怕小源弟弟担忧,特意嘱咐你让你一定要将实情告知他,结果,结果你竟然......方才我就跟在小源身后进门的,不过看你跟他说话说的正好,我便不打扰了,谁曾想听着小源说的话,你竟是那孟浪之人。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谢宣了,你还我当初那个高风亮节的谢兄......”

“够了。”谢宣看着李之源怒视他的目光,忍不住打个寒战,赶紧让陆檀打住了。“这位是流风公子吧?多年未见,生的越发俊俏,这些年跟在陆檀身边辛苦你了,一路奔波,还请随我去正厅吃杯茶。”

谢宣做了个请的姿势,一行人便随他走,一路上李之言都斜着眼睛偷偷瞟陆檀,被陆檀逮到几次,干脆一手攀上李之源肩膀,道:“怎么,不信我?”

李之源的手抬起又放下,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我能摸摸你的脸吗?”

今日过来因着是见朋友,二人都没有用面具遮掩,看李之源好奇,陆檀干脆扯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道:“货真价实。”

李之源碰碰陆檀的脸,惊叹了一句:“竟是活的,还热着。”跟着,便上了两只手捏了陆檀脸颊的肉拧了一下,陆檀吃痛,打掉了他的手,他便又道:“会痛,这竟不是做梦。”

“我家流风都没拧过我的脸,倒被你小子占了便宜,果然是谢宣带出来的宝贝疙瘩,狡猾劲儿似足了他。”

谢宣不语,只当没有听见,继续为流风介绍自己府中的建制,而陆檀再看李之源时,他已经是眼泪在框框里打转了,哪里还敢造次,双手合十,道:“托福我的少爷,您可千万别哭,我就怕看到小孩儿哭。”

闻言李之源强忍着,跟着队伍一行人就这么走到了会客厅。

第85章喜事

吃喝的东西都是下午准备好的,谢宣只叫人温了酒,放了两个炉子进来便打发人走了,如今这小院中只剩下他们五人,可以聊个痛快。黎永处理完公事才过来,因着是发现自己父亲死因的头一天,心中很不痛快,正愁没个发泄的地方,就到消息,谢宣邀他喝酒。到了谢府才发现多年未见的陆檀,顿时心中五味杂陈。

众人今夜都是但求一醉,酒过三巡,大家都放开了说话。

“你走这些年我与谢宣甚是挂念,怕你醒来之后发现夫人没跟你你会接受不了,又怕你在京中娇生惯养出去适应不了。你一走明德坊就没了支撑,账上的银子谢宣几乎全部给了你,你不知道那一年工人和原料商都结不了工钱,谢宣他当即卖了你们原准备开分店的那块地,又将自己私户中的银子都提出来了还是不够。本来是要卖他京郊的宅子了,被我拦了,最后我做担保,他将宅子抵押,才算缓过劲来......”

“我知道,这些年谢兄辛苦了。”

“你说辛苦我认了,确实如此,但却不为明德坊这事,那地是卖了,不过后来又被我买回来了,就是去年,明德坊的新铺子开在了我们当时一起选的地方。要论最辛苦的,便是因为找不到你。你一走,我无权无势,黎永他处处受打压,派出去找你的人一点儿消息没有,这才是最糟心的。那时小源生了天花,我未能参加科举,举手投足都被人盯着,若不是为了你,我真想离开京都了。带着小源,只要他平安喜乐,莫说是状元,就是给我宰相当我也不在意。你知道我最怕什么?”谢宣说到此处已经泪目,“我最怕,最怕找不到你,更怕找到了你却无法给你个交代。我与黎兄查了三年才把线索探到了林隙身上,谁知他却死了。幸好,幸好逸王造反一事败露,才被我发现当年的事竟是他一手安排......”

“谢兄,你当真醉了。”陆檀苦笑,“这事我已经知晓,但始作俑者并不是逸王。”

“不是逸王?那是谁?萧将军么?”谢宣追问。

“今晚是相逢开心的日子,不说这些丧气话,万事等你醒了再说。来来来喝酒,喝酒。”

“就是,就是。陆哥哥,当初我想去宁侯府,哥哥不让,你不知我做了多少噩梦。老是想起你带我骑马,教我打拳,我都不知半夜哭醒了多少回。”李之源这一晚听到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本就处理不过来了,再加上喝了两杯酒,有些醉了,红着脸望着陆檀,又是一副欲哭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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