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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

李之源:“是的,父亲。”

李恒:“不累不累,你们可饿了,我带你们用饭?”

谢宣:“不劳李伯伯心,早上吃的晚,此时还不饿。待会儿小源若是饿了,我便带他去饭厅。”

李之源:“是的,父亲。”

谢宣:“今日来送孩子的家长太多,趁着现在时候尚早,李伯伯早些回程,方便些。再耽搁,怕是赶上了挤的时候,可就大大不妙了。”

李之源:“是的,父亲。”

谢宣:“李伯伯放心,侄儿一定照顾好小源,不让他冷着,饿着。”

李之源:“是的,父亲。”

李恒一时无话,犹豫着说了句:“那我就先回去了?”

李之源:“父亲,您再不走又赶不上回去与母亲和妹妹用饭了,母亲定会生气的。”

李恒摸摸鼻子,一时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怀着满腔的怪异走了。

李之源万分期待李恒的离开,因为李恒在的时候他总有些束手束脚,稍微做点儿什么,李恒都会管。谢宣就不同了,这几个月下来,李之源是摸清了谢宣的命门,只要是他说的,谢宣几乎是没有不答应的。于是此时,李之源又扯着谢宣的袖子道:“哥哥,书院送来的帖子说入学时要交一份《史记》的抄写,我这几日光顾着陪你玩儿了,一个字没抄,不知哥哥能否......”

谢宣刮了李之源的鼻子,直接道:“能。”

李之源正准备欢呼雀跃,只见谢宣就摆好了桌椅,将他按在了椅子上。自己又拿出砚台加了水开始磨墨。李之源困惑,望向站着的谢宣,诧异地叫了声:“哥哥?”

谢宣抽了支狼毫,用水淘了笔,蘸上墨汁,递到李之源跟前,笑道:“帮你研磨罢了,小事,哥哥当然能做到。”

李之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拿着笔,充满幽怨地开始抄书了。

本以为抄书便是最糟心的事,结果当林恒志带着他的家的奴才出现在这间屋子的时候,李之源觉得仿若世界都黑暗了。不仅仅是李之源,谢宣也是眼皮一跳。

林恒志是跟着自己爹来的,所以此时虽然有些怕谢宣,却还是挺直了腰杆。谢宣便难以心安了,上一次那一招是教训了林家兄弟,原意是让两人心生恐惧,以后不会主动靠近李之源,找他麻烦。如今这场景竟是麻烦自己找上门来了。谢宣也无从解释,哪里就会这么巧了,上一世明明两位林家少爷都不在鹿鸣书院,这回却是聚齐了,心头当时便想:难不成林隙已经成了逸王爷手中的活子,难不成这天下这么早就要变了么?

心中厌恶至极,表面功夫也要做到十足,谢宣带着李之源与林恒志与他父亲微笑问好,然后抱上笔墨纸砚,带着李之源回了自己的住处,毕竟谢宣是怕了,万不敢留这小猴子一个人在那群豺狼堆里。

两人进门之时,就见陆檀捧着本书望着天在看。

“哟,大才子回来啦。还带了这么个小东西。”陆檀一见到谢宣便异常兴奋,“不可思议,难以想象,震撼,太过震撼,谢老弟你可知道方才谁来过了?”

谢宣答:“不知。”然后带着李之源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帮他重新铺好笔墨纸砚。

“陶宪之,陶宪之!就是那皇子陪读陶家二公子陶宪之!”陆檀语气十分夸张,动作表情更是自带两分浮夸,“你知道他来做了什么?”

谢宣:“不知。”

“他来送书给你!那位冷艳著称的陶大公子竟然特地跑来给你送本书。”陆檀将手中拿着的书晃了一晃,“你瞧瞧。你又知道他为何要送书给你吗?”

谢宣:“不知。”

“第一次测验,你是甲子,与陶公子同台竞艺,你竟然是甲子!”

“哦,知道了。”谢宣不甚在意,这成绩本就是意料之中,倒是李之源十分感兴趣,手中抄书的速度放慢了不说,还写错了一个字。就是这个错字反而入了谢宣的眼,谢宣十分严肃敲了敲桌子,道:“抄你的书。”

第28章入学(六)

陶宪之亲自送了书来,是为约他私下在后山见上一面。

谢宣如期赴约,陶宪之已经在后山凉亭中沏上一壶热茶。

“谢公子能来,陶某感激,薄茶一杯望公子莫嫌弃。”

谢宣双手接过陶宪之递上来的茶一饮而尽:“谢陶公子厚待,不知公子今日相邀所谓何事?”

“前几日问了夫子,谢公子三月十四的生辰,比我长了两日,你我同窗一场,不必生分,在下想叫公子一声谢兄,不知会否唐突。”

“在下不才,不过是个称呼,陶兄随意些。”谢宣心头狂笑,倒是想不通这一世是怎么了,这两个人物都争先来与自己称兄道弟,难不成重生一次还改了命格。

“如此甚好。此次相邀便是前几日去夫子处看了谢兄的文章,不得不说印象深刻。谢兄竟然对《九章》与《公孙龙》都有此独到见解,想来平日里涉猎颇广。在下自愧不如。”

“不过是碰巧看过两本闲书,钻了个空子,得不了这般夸赞。倒是陶兄大名如雷灌耳,皇上亲赐入宫腰牌,皇子身边的陪读,能与陶兄同窗,乃三生有幸。说起来,倒真有一事疑惑,不知......”

“谢兄是说我来书院读书的事吧。”陶宪之语气轻松,“想来书院同窗都有这般疑问。家父说我在皇宫里陪皇子们读书学的是一家之言,治国之道,于我并无大用。我们这等人,将来是定会入仕,做臣子就得有臣子的样子。在下不才,来书院并非为了大道而是习得如何做个合格的臣子。”

陶宪之如此诚恳的回答让谢宣始料未及,说到底他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一时无话,倒是陶宪之满不在意,继续道:“听闻谢兄是沧州人氏,年纪轻轻只身远走他乡,此等胆色令人敬佩。”

“不过是形势所迫,算不得有胆色。”谢宣惊讶,陶宪之居然查过他。

“不知谢兄在京中可还住的习惯?若是不惯,大可告诉我,力所能及定当在所不辞。”陶宪之说话间又与谢宣添上一杯热茶。

“如此甚好,在下先谢过陶兄。”陶宪之约他之前已经打探过自己了,这样一来,这场谈话便决然不是简单的讨论个学问。陶宪之既然肯坦诚相告自己学臣子之道的,怕不是为了将来的君主做谋划,想挑些个能为自己所用的人。可是谢宣仍是想不通,若陶宪之这般早就开始谋划又怎会在上一世放弃入仕。

谢宣来了书院一月,风平浪静,而这样的状态在短短几日间完全扭转。一是那日陆檀帮谢宣打架,还宣称与他乃八拜之交,让人慨叹谢宣好手段,这么短的时间竟攀上了这等贵人。第二点便是那次测验的名榜并未正式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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